按原计划,陈矫应该是被张辽控制起来的人物,但是张辽刚入广陵陈矫便出城逃走,张辽便适当的改变计划。
广陵一事,吕布让张辽全权做主,张辽才是吕布安排的真正守将,连番调遣张辽支援淮阴不过是为了麻痹广陵城中的世家,就是等着他们造反好连根拔起,也是以后方不稳,回军平叛来麻痹曹操,让曹操大军追击,郭嘉、程昱、荀攸智谋太高,吕布只能尽早进行安排,争取最大可能的麻痹他们。
张辽听闻陈矫在东阳县起兵造反,正带领士兵前来攻打广陵,借口支援淮阴实侧是前往埋伏陈矫大军,各个击破。
张辽下令一百士兵沿路裹挟百姓制造浩大声势,打着他旗号北上淮阴,反正吕布最终会将这些百姓迁往广陵,而他自己趁夜色折往东阳县。
陈矫接到广陵世家邀请,深信不疑,谨防耽误太久生变。第二天天刚亮便带着士兵往广陵奔来。世家传来消息张辽连夜北上,陈矫根本就不怀疑张辽用广陵为诱饵来埋伏他,大军急速行至黄亭谷,只听两山喊杀声震天,大地轰隆隆作响,山上滚石如雨下,将山谷两端堵死。
陈矫指挥士兵躲避山上贼兵推下来的大石。滚石太密,山谷又太窄,大多士兵还来不及藏身就被砸成肉泥。陈矫躲在一个缝隙中好不容易等滚石落完,想要组织士兵反击时,才发现满谷呻吟哀嚎不断,他召集起来接近三千的士兵能站立起来的不足两三百。
“杀啊!”
陈矫本想带着两三百士兵突围出去,就被山上冲下来的贼兵团团围困,将抵抗的己方士兵全部杀死。
围困陈矫的士兵分开一条路,一员三十上下,剑眉星目,脸弱若削般菱角分明的将领提着一把长刀走了进来,看着数名士兵保护着的陈矫说道:“陈矫陈季弼?”
“正是吾,你是何人?”陈矫见已成死局,反而镇定的反问道。
“某乃左将军、温侯吕布帐下张辽。”
“你不是前往淮阴救援去了吗?”陈矫见眼前男子就是张辽,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失声道。
“此乃主公引蛇出洞之计,我若不离开广陵,又岂知尔等怀有异心?”
陈矫听了大笑起来,指着张辽说道:“广陵守军吴敦已降,如今广陵上万士兵把守,非十万之兵不可攻,吕布这是作茧自缚。将此下着劣计当良策,吕布焉有不败之理。”
“主公既然安排此计,必然有后着。公且看之。”陈矫见张辽毫无慌乱之色,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心中更加惊疑。
“有何妙计?”
“公可愿降?”张辽不答反问道。
“吾乃天子之臣,岂降逆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矫说完一昂脖子,一副视死如归。
“如今曹贼专权,大汉名存实亡,我主乃当世忠臣,雄心匡扶汉室,常言先生治世之才,今见足下不过尔耳,言不符实。”张辽激将道。
“我本就一沽名钓誉之辈,让吕温侯缪赞了。”陈矫也不反驳,承认张辽贬低他的话。
“恐怕足下连沽名钓誉都算不上,足下先从贼陈登,再欲从贼曹操,我等乃大汉之臣,天子之臣,理应匡扶汉室,尔却欲助纣为劣,与曹贼篡汉谋反,还口称天子之臣,岂不是笑话?”
“好一张牙尖嘴利,歪曲事实的利嘴,你张文远不应做将军,应做说客。”陈矫被张辽说得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被张辽颠倒黑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先生暂不急着否定,且看主公如何击败曹贼之后再做决定。”张辽见陈矫依然不降,一副舍身取义的样子说道。
“回师广陵!”张辽一声令下,后军该前军往广陵而走。
他本来欲招降陈矫,再次假扮陈矫部曲诈城,陈矫誓死不降,陈矫麾下一干人与陈矫无异,置全家老小不顾,始终不降。如果有陈矫诈城,将会比强攻要少牺牲很多士兵。
张辽下午时分,便抵达东门十里处,在一山头上点起一堆大火。
广陵城内见到远处浓烟升空,无不手舞足踏,心道陈矫援军来了,城墙上的吴敦见了,对守住广陵信心倍增。
一座杂草丛生的庄园内,一身戎装的吕绮玲手提月牙戟站在高顺身旁,她们前方站了两百女兵和三百男兵尽生得腰圆臂粗,女兵一动不动像一尊尊雕像,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男兵虽人高马大孔武不凡,他们是张辽入城之后才悄悄送来的精兵,受训时间尚短,三百人的气势硬是被两百女兵所压制。
见到东方浓烟升起,高顺打破以往的沉默寡言:“本将受主公所托,待广陵逆贼叛变之时,便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夺城大功就在眼前,你等可敢上阵杀敌光宗耀祖?”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两百女兵高喝。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三百男兵放声长呼。
两组洪亮的声音冲破寂静的庄园。
“好!本将带领陷阵营登楼强放吊桥。”高顺朝三百男兵说道,这三百人是吕布从全军中选来替补死亡军团战损剩下的,让张辽带来广陵交给高顺打造一支陷阵营。
“左将军常言‘巾帼不让须眉’,我等虽为女子之身,亦可上阵杀敌,上报天子、下报黎民,我等从今以后便是‘巾帼营’,让天下贼子闻风丧胆的巾帼营!”吕绮玲秀眉一挑,举戟高喝。
“巾帼不让须眉!巾帼不让须眉...”两百巾帼营女兵放声咆哮。
吕绮玲虚压月牙戟,接着说道:“高将军夺城楼,我巾帼营夺城门,敢与不敢?”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巾帼营高声回道。
“杀!”高顺一声令下,两人带着各自的士兵破开庄园大门,朝东门行去,但见有广陵士兵,冲上去一通乱杀。
张辽打着陈矫的旗号,一直来到东门吊桥边才被城楼上的吴敦识破。张辽所统领的士兵吴敦大部分都认识,突见张辽从天而降,吓得直管倒退,差点一头率下城墙。
“张辽逆贼,你不尊左将军号令北上淮阴,可是造反耶?”吴敦强制压心中的恐惧,责问道。回头朝身边的士兵怒道:“还在等什么?赶快鸣鼓告急!”
张辽来得太快了,世家大族的私兵还没送到城墙上来,现在守城的士兵仅仅就只有张辽留给他的一千老弱残旅分散在四个城门。世家大族怎么可能会把兵权交给外将吴敦,他们在等陈矫来之后将将兵权交给陈矫,万万没想到张辽出城便杀一个回马枪。
当吴敦同意投效曹操的时候,整个广陵城的世家大族觉得吕布再无法攻打广陵城,私兵还没组建好便开始为私兵统领权争论不休。
“吴敦将军,我家左将军早算到你会在危难时叛变,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悔改,然而你却被私利所蒙蔽,此时投降还可活命,倘若城破,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张辽派出一个士兵朝城楼上喊道。
“我已经无路可退,张辽贼子你若是想凭三四千人就攻打下广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吴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他话音还没落下,城内喊杀声传来,他以为是世家大族私兵到了,忧虑被胜利的微笑替代。
吴敦回身朝城内看来,心中暗骂:该死的世家,都什么时候了还派妇女出来充数。
“城门重地,闲人退避。”城门校尉前来喝止正在朝他冲来的一群乱糟糟的妇女。
不等他骂完,妇女兵前方一员小女将直朝城门处冲锋,一戟将上前来喝止的城门校尉刺下马来。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乱糟糟挤做一团的妇女迅速的归位,列成一列列整齐的长戟大阵,一步步朝朝城门洞冲去。
“御敌!阻止贼兵开城门!”吴敦被这支女兵的杀气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杀。”高顺先前趁吴敦不备之时,带领士陷阵营士兵登上城墙。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营士兵在几名老陷阵营士兵的带领下一往无前的往前冲锋,但有阻挡俱被一刀两段。
吴敦在泰山时就知道吕布手下有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营,这时听到眼前士兵喊出陷阵营口号,惊得满嘴苦水,看着杀上城墙,一手短刀一手圆盾的雄壮士兵将己方士兵一刀两段,勉强组织起来反击的守城士兵刚一接触就被杀得四分五裂,指着高顺颤声问道:“你是高顺?”
“正是。”
吴敦听到高顺的声音,心中悔恨不已,从汾阳县以来,他从来就没见到高顺出入过吕布大帐,还以为高顺已经战死,没想到被吕布早早就安排到了广陵潜伏起来,看来今日败局已定,吴敦不甘心,他刚刚开始做梦当左将军、右将军,然而被吕布一手安排的计划当头一泼,让他的希望破灭,性命不保。
“死我也不会让你好受!”吴敦从牙缝中憋出几个字来,说完之后一把抓起大刀就朝高顺劈来。
高顺从出下邳以来,身受重伤,无法参加战斗,早憋了一肚子火,见吴敦杀来,让陷阵营士兵结成无数小阵共同御敌,他杀出阵来和吴敦单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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