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让曹宏协助张辽守城,自己为主将糜芳为副将郑开为军师带着两千七百人往下邳挺进。
吕布并没有真的打算用郑开之计夺下邳,曹仁曹操马上就要回到下邳,吕布夺了下邳等着曹操来瓮中捉鳖吗?他采纳郑开之计只是为了把曹兵以及下邳车胄部队阻击在淮水东岸,好让西岸的陈宫将粮草偷运到淮阴。至于下邳城里的家人,不是还有糜芳吗?
“子方有何良策助我救出家眷?”吕布骑着乌骓马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朝淮水行去,小声地询问糜芳。
“我欲遣人花重金收买车胄心腹粮草官,到时候只需将几位夫人乔装藏在送往曹操大军处地粮草中分批运出城来即可。”
这个办法可行,吕布衡量了一下,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粮草官愿不愿冒着杀头大罪私通自己这个贼人,但是没有比这办法更好更安全的办法了,一旦吕布强行夺城,混乱中死伤难免,更难保证这群妇孺的安全。
度过淮水,吕布选了离下邳城二十里处安营扎寨。他根本就没昼伏夜出,郑开的计谋经过后来的仔细斟酌,漏洞百出,不要说能不能埋伏车胄,恐怕他刚带兵离开彭城,彭城的世家就把他的行踪暴露给下邳城了,昼伏夜出说不定还要反中车胄埋伏。与其藏头藏尾还不如声势浩大地扎在下邳城不远处,虎视下邳,让车胄不敢派人过淮水,让陈宫尽量多的运送粮草到淮阴。
话说下邳守将车胄,自从上次曹洪一败,车胄牵连其中,官职不降反升,让车胄坐卧不安,这一定是曹丞相的棒杀计。等到曹操大军回来,必定问罪。
吕布大军还未到淮水车胄就已经收到了彭城送来的快信,车胄打开信件看到一半,头上冷汗直冒,怒的把竹简往地上一摔:“郑开逆子,枉吾引为知己,却欲谋人性命!”
“吕布引军攻打下邳,以吕布骁勇、陈宫足智多谋、郑开诡计多端、糜芳家财万贯,我应以何计破敌?”车胄对吕布率军前来攻打下邳深入骨髓的恐惧,现在吕布有郑开、糜芳投效,羽翼已丰如何退敌。
“车刺史,吕布军俱是新兵战力不足为虑,丞相大军不出数日即可返回,我等只需坚守到丞相大军返回时吕布自退。”车胄循声看去,见是帐下主薄刘文。
“子达妙计,如此这般吕布不攻自退。传我将令只可坚守城池,不得出城迎敌,违令者斩!”
“诺。”
车胄想到吕布刀枪不入,害怕吕布强行攻城,纵有百万大军也无法阻挡城破身死地下场,想到这里,车胄叫住正准备点齐兵马谨守城池的副将。
“吕布妖术附身刀枪不入、不死不灭,倘若挥军攻城如何是好啊?”
“这...”
满堂之人尽无一之策,大家面面相觑。
“不如我等弃城寻丞相大军,或许丞相自有办法可破。”人群中一人恐慌说道。
“不可,某若弃城而走,彭城之后再失下邳,严重失职,某还焉能活命?”
“吕布家眷尽在下邳,待吕布来攻城之时,押上城来勒令退兵,吕布必然退去。”主薄刘文再次说道。
“就依子达之计。密切关注吕布家眷不要让人送与吕布了。”末了,车胄给堂下将士说道。加派许多护卫守卫吕布家眷,车胄是要死死地握住这根救命稻草。
五更天,粮草官邓法押着粮草欲往北送与曹操大军处。
邓法押着粮草来到城门处,城门校尉见了不解的问道:“邓将军为何这时才出城?就不怕丞相以军法处置?”
邓法本该昨日下午就押送粮草出城的,听到城门校尉问话,邓法心中早想好了说辞:“吕布昨日屯军在外,某不知虚实,怕劫了我军粮草,到时才难逃丞相军法,故而拖延至此时。某料定吕布断断不知某夜半押送粮草出城。”
“末将奉命巡查,莫要放奸细出城通风报信,还往邓将军莫怪。”
邓法看到城门校尉指派一群士兵一架一架马车检查,眼神紧了紧,拿出衣袖中早就准备好的金条,同时紧紧地握住手中大刀,腆着笑脸挽住城门校尉地肩膀说道:“小小意思。”
一边说一边把金条塞到城门校尉的手里:“黄将军真是细致人,连马车上浸过水地粮食都能发现。”
城门校尉见识金条,不着痕迹的收怀中,一边笑道:“我就知道你邓法贪财,以次充好就不怕掉了脑袋?”
“给下面当兵的吃,你不说我不说丞相又岂能知晓。”
“好了,打开城门放行。”
邓法听到城门校尉叫回搜查马车的人,才松开紧握着大刀的手,上马一挥,士兵们押着粮草出了城门。
出却城门之后,邓法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密布的细汗,放下提起来的心,押着粮草打着火把往北行去。
行不到五里,邓法命士兵抛弃几辆马车,毫不停留继续往北行去。
黑暗中吕布早早带着人等在和邓法约定好的地方,按照约定邓法把偷偷运出城来的家眷留下,吕布不能趁机劫他的粮草。
吕布也信守承诺,静静的等着邓法远去。他在看见运粮队时就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把家爱人搂在怀里,强忍住心中的想法,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失信于人,一但因为自己冲出去劫了邓法粮草,事情暴露之后,以后吕布还能策反谁?
黑暗中的吕布紧紧的握着方天画戟,乌骓马感受主人激荡的心情来回在地上踏动四蹄。
看到长长的火把消失在黑夜之中,吕布一刻也等不及了,打马朝马车走去。
“夫人...”乌骓马快速地往前冲去,马背上的吕布大声朝马车呼叫。
“琳儿、蝉儿...灵儿...”:吕布一边冲,一边叫,靠近马车都没听到妻子们的回答,吕布地心慢慢往谷底跌落。
“温侯叔父是温侯叔父?来人可是温侯叔父?”一个少年的脑袋从满是粮食的马车斗里冒了出来,看清来人是吕布,高声欢呼。
吕布走近一看,是高顺的长子高超。听到少年的欢呼声,车斗里的粮食再次一阵蠕动,两颗脑袋拱了出来:“温侯?真的是温侯?”
看到吕布,两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两位少年寻得靠山,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了。
“高超、高平不要担心,你们父亲安好。”说完之后,吕布先安抚一通在自己怀里大哭得高平,还有另外一个张得虎头虎脑,表现得却很一般的少年,朝镇定一些地高超问道:“他可是文远之子?张虎?”
“嗯。”听到高超肯定的答复,吕布心中长叹:后继无人。
这几人的表现远远不如父辈,虎头虎脑的张虎和人高马大的高平血性远远不如陈禹那个书生,吕布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严厉教育好这几个小辈,不如父辈能攻善战,也要能守成一方。
这时其他马车中相续冒出来两个妇人,一个幼女,一个少年。
吕布不敢盯着这两个美艳妇人多看,想来是张辽妻刘氏,陈宫妻黄氏和他女儿以及幼子陈忠,他可是有睡下属将士妇人的污点,尽量地避嫌。吕布侧着脸和刘氏、黄氏见了面,眼神一直停留在车斗里,希望还能再冒出三个脑袋出来。
“将军,邓将军让我稍了封口信。”黄氏拉着小女的手,一边安抚她地情绪,一边朝吕布说道。
“车胄害怕将军以不死之身强夺下邳,派人严加看护将军家人,邓将军谋划一夜依然无法靠近将军家人,故而放弃,让将军另想他法。”黄氏说完,低头继续安抚女儿。
吕布仰天长叹,心中的思念因为希望点燃,现实却是如此的无情,眨了眨湿润的双眼,强行压抑心中的柔情。
“对了。”黄氏突然想起了什么。
吕布听到黄氏突然开口,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希冀的看着黄氏。
“邓将军告诫将军不要强攻下邳,如果强攻下邳,车胄一定会用将军家人勒令将军退兵,如若不然她们性命难保。”
吕布没有发现家人在这里时,就已经猜到车胄会用家人性命威胁。他不知道邓法是真的不能为力,还是故意为之,正想点齐人马追杀邓法,突然发现邓法留了四辆马车,三辆马车都跳出人来,只有最后一辆一直没有出现异动。
吕布快步走上前去,从马背上跳进车斗,双手狗刨粮食。入手尽是柔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被吕布从粮食中刨了出来。
“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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