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歌城外的一处山林之中,众人隐藏好了身形。
姬发给背脊上敷完药后,已经没有了初见须柏桐和柱子等人时的开心,回想了一番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皱着眉头道:“也是我大意了,居然没发现到了朝歌城早就被人给盯上了”
曲三在旁边安慰道:“爷请勿忧虑,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姬发神色有些凝重:“我本想着去打探打探一番情况,没想到看样子自己是早被发现了,如今反而打草惊蛇,更加引起帝辛等的注意,如此一来要营救妲己一事只怕更加艰难了”
柱子方才跟另几个侍卫交待完扎营的事,这时候走过来,听到姬发说这话,便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朝歌城那些个侍卫们肯定是早就注意你了,所以你一来便发现并跟踪上了”
姬发大惑不解:“这可就怪了,这朝歌城我以前应该没有来过,这年头,又没有画影图形一说,他们怎么会认识我?”
柱子愣住了,问姬发道:“公子,啥叫画影图形?”
“呃……”,姬发一怔,这才想起这种东西现在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只好笑笑后解释道:“就是那种画个人长着啥模样的画,然后给侍卫们对照以便认识比对用来抓人的”
柱子和其他人看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等做法,一时间都面面相觑,最后齐齐不解地摇了摇头。
柱子道:“这个东西属下可从未听说过,不过要说公子的模样,朝歌那可是早就有备在案的,再说公子的特征也比较明显……”,说到这里,柱子顿住了。
姬发很好奇:“我长得特征很明显么?”
柱子却有些很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支支吾吾起来,曲三等其他人也是忍住笑齐齐转过了脸。
姬发见状明白了,十有八-九又是说自己长得比较傻样呗,算了,还是不问了。
转而又好奇地问柱子道:“你们是怎么来的?”
柱子略有些生气地对姬发说道:“公子,我们可是您的侍卫啊,您都来了,怎么不带上我们”
姬发只好略有些尴尬地朝柱子笑了笑。
……
原来当日姬发偷偷溜走之后,老爷子姬昌大发雷霆,但是好歹是自己儿子,这么走了也不能不管,一方面紧急聚集众将发布命令,尤其是让南宫适直接领兵至黎城这一距离朝歌最近的边城,以便日后好接应。
另一方面在严厉地训斥了一番保护姬发的侍卫们之后,又命令其赶紧快马加鞭,赶赴朝歌,令其找到姬发然后保护他。
同时既然姬发已经到了朝歌,老爷子也只好因势利导,跟散宜生等谋臣一起商量了一番之后给柱子等人交待了一番任务细节,尤其是针对朝歌城目前的形势该如何如何才能安然从朝歌离开。
说到这里,柱子苦笑了一声后无奈地说道:“公子,您还当不当我们是您的侍卫呀,这次又一声不吭地溜了,我们可是被王上给狠狠地批了一顿!”
姬发违抗了老爷子的命令,单独前来朝歌城,想到老爷子肯定会很生气,却没想到后续还安排了这些事,心里头略有些感动,看来不管之前怎么样,至少也不会不闻不问让自己白白去送死。
不过自己前世本就独来独往习惯了,根本没有想到会叫上侍卫,也打心底里全然没有再借助父亲力量的想法,此刻既然老爷子这么做,感动的同时也有些好奇,笑着问柱子道:“唉,这不当时一着急就提前赶路了,话说老爷子难道后续还有什么指教?”
柱子表情有些慎重地说道:“公子,搭救妲己这事儿确实有些复杂,老爷子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得联系在朝歌城中可以依靠的力量,方才看看有没有救出的可能”
姬发道:“你说,我正洗耳恭听呢”
柱子道:“公子,可能您之前不怎么了解朝歌城的形势,王上和诸位大臣们在综合了朝歌各处明线与暗线的情报之后,对朝歌城的情况做了一番汇总,那我先跟您说下此刻朝歌城的形势”
……
半月前,朝歌城中丞相府
箕子对着比干道:“我不明白大王为何一方面安坐在女娲宫,也不回朝理事,另一方面也迟迟不解散三族士兵,大王这么做,如果不是单纯为了妲己的缘故,岂不摆明了要剥夺我等的私兵,此事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比干沉声应道:“静观其变,大王一直呆在女娲宫而不回朝歌主事,诸事都由首相大人安排,如今三月十五女娲娘娘寿辰之日即将临近,如果我所料不错,到时候自有人会跳出来,我们只需要到时候给三族私兵嘱咐按兵不动即可”
箕子面露难色:“可这样岂不是会给朝歌带来动乱?”
比干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道:“欲经文明之幸福,必经文明之痛苦”
“以大王之力,就算有什么动乱只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而我们最重要的是保住手头的实力,以免成了大王征伐天下、消耗国库的工具,那样才是对我大商真正的危机!”
箕子思索良久后,方才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将命令传了下去。
消息经下人一道道传递,最终到了军营中的莆田耳中,莆田和来自贵族司马家的司冬寇平日里俩人本来看不对眼,对相互的本事谁也不服,此刻却只好坐在了一起商量这事该怎么办,因为俩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收到消息,让彼此合作,控制手下的士兵,尽可能拖延日后可能会引发的行动。
司冬寇生得人高马大,极其粗壮,看似是个鲁莽的汉子,但其实心思缜密,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收到这一消息之后顿时觉得这事有点不同寻常,因此一反往日对莆田冷眼相对的态度,放低了身段对莆田道:“莆兄,想必你也收到同样的命令,这回怎么行事还得仰仗老兄你一起筹划筹划”
莆田听到司冬寇这么说,脸上略有些不大自然地说道:“司冬兄客气了,这事您安排,需要我配合的兄弟我绝对不说二话”
话一说完俩人不由相视一笑,原有的尴尬消去了大半,方才坐下来开始细谈。
只是营帐内的俩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平时专门服侍司冬寇的戍亚,在倒完茶水之后并未离开营账,反而在门外逗留了许久后方才若有所思地离开,小心地避开同伙的视线后,一直到了城里,最后来到了宫中微子启的府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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