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虎贲上身笔直左腿弯曲地半蹲在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奇怪的暗器--弹弓!
这些个虎贲正是由曲三挨个儿调查底细,展修亲自挑选,柱子亲自带队的最为可靠也实力最强的应急方队。
专门处理各种突发事件,这本是展修的一着后手,没想到这时候居然真被派上了用场。
弹丸用做作战显然并不理想,然而用做偷袭却屡屡收到奇效。这一轮爆响过后,七八个蒙面人齐齐倒了下去。
冲到展修面前的一位,在展修口中高喊了一声“放”之后,顺便一脚便将其踢飞了出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大典眼看就要圆满结束,突然出现的这一堆黑衣人闹了这么一出,令展修很是恼火,更别说姬昌和苏护俩人脸色难看,姬昌脸黑如锅底一般,然而未等他们再次下令抓捕,情况又有了变故。
跌倒在地的这群黑衣人虽然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或者身上受伤,但伤势并不致命,首次袭击失败后,跌倒在地未等片刻就听这群黑衣人中有人大喊:
“掷!”
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齐齐举起手中的兵器朝各自目标砸了过来,兵器呼啸着冲四周飞了出去。
展修自是不怕这些个兵器偷袭,但是大祭司和姬昌老爷子这些人不免难于应付,此刻侍卫正往祭坛上赶来,眼见有些难以交架,展修一咬牙,还是先救老爷子要紧,于是飞身一闪挡在了姬昌跟前,举起手中的青铜剑想要将偷袭的兵器打落下来,其他几个人眼见是顾不得了。
正在此时
“嘣嘣嘣……”
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声音不大,但铮铮然有若在脑海中直接敲响,心跳仿佛随着这阵鼓声的节奏而急剧跳动,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又要陷入无边黑暗之中,手中无力兵刃居然有些拿不稳
展修心中一震,知道是须伯桐这小妮子又出手了。
心中念头忽起一股清流自丹田而生,顷刻间心悸神摇的感觉便即消失,浑身恢复正常,眼光一扫,四周诸人均是摇摇欲坠,而那些扔在空中的兵器突然变得极其缓慢,有如被万千看不见的丝线层层缠绕在了身上。
说时慢,那时快,但见那兵器飞行的越来越慢,从最初灵动如箭鱼到现在凝滞如穿越沙土,直至快接近诸人身体时终于完全停顿,随后呛啷呛啷声响中全部跌落在地,随着兵器落地鼓声骤停,而四下里燃起的火把忽然全部熄灭。
没想到须伯桐这鼓声居然会有这种手段,展修不由心下微凛。
祭坛上光线骤然一暗,看到这一幕,展修脑海中忽然想起巫酉那时曾说过月蚀时要多备些火烛的话,莫非他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眼角一瞥,祭台东侧一抹飘忽的身影忽然消失,然而在月光下展修却是看得很清楚,那张俏生生的脸极其苍白,似是受了重伤
回过神后展修急步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乒乒乓乓一顿拳脚,将方才扔兵器的黑衣人全都再次打翻在地
这次下了狠手,晕过去算是轻的,大部分直接给打断了腿或者踢折了肋骨,连哼都没哼一声一伙人全都被打晕了过去,只有那个带头喊话的人被展修踩倒在地丧失了行动能力,但尚未再下重手。
这家伙估摸着是个头脑,可以拷问拷问是啥来头,于是展修一边抓着此人,一边大声指挥恢复过来的侍卫们捡起祭坛一侧早有准备的火烛之物,重新燃起火把。
侍卫们恢复过来之后虽难掩惊骇之色,但响应极快,一部分重新燃火,一部分迅速将姬昌和苏护、大祭司等人护卫在了中间。
这时苏护大声朝展修说道:“二公子,你负责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带回至府中明日详加审讯”
展修回头一看,见苏护脸色很难看,身子微微颤抖,想起先前自己只顾了老爷子,心下有些惭愧,赶紧大声应道
“是,将军!”
姬昌和巫酉本身在大殿之后都已劳累不已,此刻又受此惊吓,更是疲惫不堪,很快在侍卫们的护送下回去了,留下展修负责善后工作。
待得料理停当,天都快亮了,差不多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回屋上床之后展修也觉得非常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醒都快接近正午,展修被曲三的敲门声给吵醒,打开门就见曲三在外头诚惶诚恐地说道:
“爷,将军和侯爷请您过去,他们正在审讯昨晚上来捣乱的人”
展修点点头,方才稍稍收拾一番然后直奔侯府大厅。
到得厅堂,便见苏护姬昌一干人等均是脸色严峻端坐在椅子上,苏护手里还拿着一块丝布,姬昌老爷子佝偻着身子,时不是咳嗽两声。
看见展修进来,苏护脸上稍显柔和对展修点了点头,然后转脸对一旁的姬昌说道:“二公子既然来了,那此事可以交给他去办吧,我和侯爷再单独聊聊”
“咳咳……”
姬昌轻咳了两声,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对展修道:“既然来了,那你带几个人过去,好好问问昨晚上的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问完回话”
展修心下有些奇怪,昨天还说是要详加审问呢,今天为何苏护和老爷子干嘛不亲自上,看了一眼面色严肃地苏护和佝偻身子的老爷子,没敢多问,招呼了几名侍卫然后又直奔地牢。
展修走后,苏护挥手屏退了其他人,大厅里只留下苏护和姬昌俩人时
苏护方才说道:“侯爷,从这些人身上穿在里头的衣服来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朝歌派来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姬昌昨天有点兴奋过头,然后又受了那诡异地鼓声刺激,精神很是不好,听到这话更是眉头拧成了一团,咳嗽了几声缓了缓气方才说道:“事出有因,既然未曾在大典开始之前来捣乱,而是之后来袭击,保不准还有些别的图谋,姬发已经去审,如果我没有猜错,只怕朝歌城在意的是我们举行大典的用意吧!”
苏护闻听此言顿时一惊,抬眼看了一下面如锅底的姬昌,半晌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才道:“可是这大典由来已久,以往虽然没有举办过,莫非就此还能挑出些毛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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