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展修摸着妲己那光滑如玉的身子问道。
依然羞红着脸的妲己靠在展修胸膛上,低声娇应道:“五更时分”,说完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你上来时不是说差点被人砍了么?怎么回事?”
展修用手拢了拢妲己散乱的青丝,轻声一笑道:“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兔崽子,居然跑来杀我,被我给赶跑了”
妲己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什么人居然敢跑到府中来杀你,你没事儿吧”
展修嘿嘿一笑道:“我都在这里躺了大半天了,你说有没有事”,接着脸上笑意一敛,说道:“我还以为你家老爷子来试我是不是真有几分本事呢,这么看来不是府中的人,这可奇怪了”
妲己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臭美了,我爹生病了正在床上躺着,哪有空去理你”
展修哈哈轻笑道:“哈,那还生我气干嘛,好妹子,你也找机会劝劝,安慰安慰老爷子,反正生米已经成了熟饭,再生气可不是白白气坏了身子?”
妲己脸色绯红,娇嗔道:“去,快别胡说八道了,我自然会去劝我爹的”
展修翻身从床上下了地,赤着强健的身子开始穿衣服,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大祭司也失踪了,如果不是你爹安排的,那这事可就有点古怪,我得去查一查”
穿好衣服转身在妲己娇嫩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未等妲己惊呼出声,嗖的一声便自窗口飞身而下。
妲己红着脸摸摸被展修亲过的地方,看着窗口飞身而出的那个矫健的背影,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痴痴凝望了许久。
展修到得房前,悄然借着月色再次打量走廊处先前那人伏击的地方,观察半晌,觉得无论是站立的位置还是攻击的时刻都无懈可击,若不是今晚自己不知不觉间本事有所长进,只怕已然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从妲己处探知道的消息表明显然这不是苏护老爷子安排的,那么究竟是何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出入侯府,此事左右透着些诡异。
正在展修缓步观察与思考间,忽然,高墙外传来一声轻鼓!
鼓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但是凝而不散,锐利之极,直入展修耳膜,同时似乎具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召唤着身体每一处,仿佛随着呼吸、伴着心跳而拔动,而身上那件蚕丝甲象是被注入了一汪开水,突然开始灼热起来。
展修吃了一惊,脚步连闪飞身掠至围墙处,只听墙外的鼓声又轻敲三下,似是在叩门,又似在邀请,然鼓声入耳竟说不出的心悸神摇,蚕丝甲更是隔着内衣一阵轻微的颤栗,展修犹豫了一下,随即一咬牙翻身飞出墙外,右手已自腰间抽出青铜刀握在手上。
方一掠出墙头,就在大街不远处一间民屋上站着一道黑影,见得展修出墙,便向远处飘去,身体轻飘飘似是毫不受力,飘忽有若鬼魅。
展修不假思索,拔步急追,就见那身影忽起忽落,盏茶功夫之后,停了下来。待展修赶到后发现这里是一处荒庙,似是很久无人居住,房屋也是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他警惕地观察了一番四周,然后向那身影大声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身影转过身来,揭下头罩,却是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嘻嘻,我自然是人了,原来须伯兔丢失的天蚕冰甲,居然会落到了你的身上”,听到这声音,居然是个女的。
一见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年轻女子,展修有点紧张的心情放缓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状做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道:“什么天蚕冰甲?我没听说过啊”
就见那女的皱起了眉头很不高兴的冷哼道:“哼,别装了,我的鼓敲响的时候就你身上有感应,说明天蚕冰甲就穿在你身上,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展修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我身上穿了好几件衣服,也不知道哪件是你所说的天蚕冰甲,要不我给你脱来你瞧瞧?”,说着装做就要动手脱衣服。
黑袍少女被展修无耻的行径气得脸色通红,娇斥道:“你!不用你脱,我就知道穿在你身上”
展修又是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脱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啊,要是认错了,那可不就冤枉好人了?”。
黑袍少女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好人?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我们密须门的天蚕冰甲?给我老实交待!”说着小脸一板,声色俱厉。
展修被这少女做出的凶恶样子逗得心底下直乐,心想就你那一幅烂漫的少女模样,怎么唬得住人,口中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西歧城二公子姬发,你又是谁?”
黑袍少女听到展修自报身份却是一愣,稍顷又说道:“你是西伯侯的二公子?那你不在西歧城,来有苏又做什么?”
展修不理少女的问话,却是口水花花地说道:“我说妹子,我都告你我的身份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呀?你长得长么漂亮,不会连名字都没有吧”
黑袍少女脸色一红,娇斥道:“哼,谁是你妹子,快点说你来有苏做什么?”,可能觉得不说名字又徒招展修口水,顿了顿方才补充道,“我叫须伯桐”
展修砸巴了一下嘴,赞道:“须伯桐,真是个好名字,我来,我来有苏当然是为了找老婆”
这确实是句实话,不料须伯桐一听真的生气了,怒道:“呸,下流,你赶紧把天蚕冰甲脱了还我那一切都好说,否则我有你好看”,说着话,从身后拎出一面小鼓出来。
展修一看乖乖三言两句不和就要动手,这小姑娘莫非是个小暴龙,仔细一看手里拿的东西,却是吃了一惊,就见那鼓很象小孩玩的拨浪鼓,但是鼓皮却是血红一片而鼓身漆黑透亮,挂着两根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弹丸,垂落在下面轻轻晃动。
想起先前那几记诡异的鼓声,展修不由心头微凛,面色一肃说道:“我所说的确是实情,姑娘凭什么就认定我这衣服就是你的,然后要从我手里抢夺而去”,说着故意将“抢夺”二字说得很大声。
须伯桐面色微红,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本来便是我密须门独有的宝物,几年前不知被什么人偷了去,之后四处寻找不得,要不是那老头子认了出来,还不知道居然就在你的身上,废话少说,你是给还是不给”
密须门?密须门是个什么玩意儿,展修心下嘀咕了一声,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姑娘这话明显有点强词夺理,这丝甲到我手上尚不足半月,你却说几年前丢的,这几年都没发现,刚到我手上就认定是你们的,莫不是贪图这东西的珍贵要来抢吧”
须伯桐似是发现自己嘴上辩不过他,不再搭话,纤手一伸,鼓声顿时铮铮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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