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修若是知道妲己晕过去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惦念自己,肯定会欣喜非常,心说我这不在救你的路上么。
英雄救美向来是展修最爱的桥断,何况这次还是去ji院,前世想去一没钱二没胆,这次怀揣一堆勒索来的钱贝,又名正言顺,似乎应该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没想到我第一次去的ji院,居然是这么个地方,香翠苑,也不知道里头的头牌红人比起咱妲己妹子来,差多少?”,展修一边在大街上狂奔,一边在心里头嘀嘀咕咕。不过要是被妲己听见这话,加上先前所说的什么“首鸡”中的战斗“鸡”,绝对会赏他几个耳光,哪怕是来救她。
漆黑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早已拷问明白方向的展修卯足了劲儿赶路,虽然念念叨叨有助于缓解情绪,但其实心里头也很焦虑,从钱胖子嘴里突然冒出个药帮,这不由得使得他心生警惕。
如今按照自己展露的实力对付曲三这样的人那是当然不在话下,但是如果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甚至是一个帮派,那就有点麻烦。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何况他现在不是去挑战踢馆、万一打不过大可拍拍屁股逃之夭夭,而是去救人,确有点人单力薄。
此外钱胖子口中的鱼爷正是白天见着的光头大汗,展修隐隐觉得也可能是个高手,而自己除了和猛兽打过无数次交道外,交过手的人也就一个曲三。因此自己究竟有多大神通还没有个准确的谱。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这两样现在似乎都不是具备的很完美。
想来想去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招,“也罢,多想无益,只能事到临头随机应变了”,甩开这些念头,猛地提身往前飞纵,手里倒提着的木棍上散发的淡蓝色莹光,迅速划过夜空,有如一道流萤。
不大一会儿功夫,香翠苑赫然在望。
……
不象别处大街即使有人也是灯火昏暗,黑乎乎的,香翠苑到得晚上似乎更加热闹,隔大老远就看见粉红色丝布遮挡的窗户灯光透亮,大门口人群来来往往,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大门口站着一堆穿着暴露、打扮娇艳的女子,正对过往的男人抛媚眼娇呼揽客,出入这里的男人也看似非富即贵,一个个穿戴整齐,有些甚至后面都跟着一两个随从。
隔大门口老远打量片刻之后,展修一横心,柱着棍子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
门口的女子一见来人穿着华贵,顿时眼睛一亮,赶紧齐刷刷上来招呼,待看着是个年轻人,更加热情似火。
有的立即将那高耸的胸脯往展修身上贴,有的不知不觉间挽上了他的胳膊,还有的将鲜若涂朱的红唇就往展修脖子上腻来,一阵阵似是花香又非花香极其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近来以脸皮厚而沾沾自得的展修差点败下阵来,暗想这脂粉堆果然不是这么好呆的。
不过还好心中有事,因此装做脸色一变,轻轻冷哼了一声,眼睛四周这么一扫,里头突然冒出的寒意吓得四周的莺莺燕燕顿时浑身一僵,展修未等她们反应过来,随即抛出十数个石贝扔了出去,一边冷冷地说道
“这地儿何人主事啊?”
一堆女子被展修眼里的寒意给吓了一跳,以为无意中冒犯了这位大爷,正惊恐间,突然见到他极为大方的抛出一堆赏钱,霎时惊喜交加,正待上前答话,就听得有人抢先应道:
“哟,大爷您来了,让小的来招呼您吧,大爷您快里边请”,一听这声音,众女子赶紧让出一条道儿来。
只见一位看似三四十岁的妇人小步紧走了过来,脸上依稀还有点美人样,只是眼角皱纹昭示其早已过了芳华年纪,此刻正一边急走一边灼灼地盯着展修猛看,到得近前缓施一礼道
“大爷您想必对这些个庸脂俗粉看不上眼,还是随着小的进屋边吃酒边谈吧”
展修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二话不说,迈步向里头走,老妇一边紧跟在后边,一边也心下奇怪,看此人穿着非富即贵,可手里倒提着一根棍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哪家媳妇嫌家穷到楼子来贴补,被老公发现了来找楼子里的婆娘闹事儿?
其实她还真猜对了一半……
让进厢房之后,老妇从后头柜子里捧出一大盘子,里头放着一铜壶酒和数个陶杯,殷勤地替展修倒好了酒,随即退后一步说道:
“大爷请慢用,敢问大爷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来陪您?我们这儿二楼里头的姑娘个顶个的水嫩,比你先前见着的要好多了,要不要叫出来让您瞧瞧看”
展修没有立即答话,端起酒杯,低头闻了一口香气,却是未曾马上喝下,一只手端着酒杯缓缓摇动,一边慢条斯理的问道:“这里的头牌红人儿是谁呀?”
“这……”,老妇人一愣之后看着他欲言又止。
展修抬眼看了妇人一眼,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珠贝扔到桌上,然后瞅着妇人道:“说吧”
老妇顿时眼前一亮,小步紧上前手一划拉将珠贝拢入手中,这才抬头对展修道:“爷出手真大方,我们香翠苑最好的头牌叫青叶儿,是黑牛镇上数一数二的美女”
展修听她说完,面色平静地说道:“那还等什么?给我叫青叶儿姑娘出来吧”
一听这话,老妇顿时面露难色,“爷您今天来得不巧,青叶儿姑娘今天身子不舒服”
“靠,这不成心找抽么,不舒服你还告我是头牌”,展修心下暗骂,脸上流露出不悦的表情,却是没有说话,反而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珠贝,“这些够不够?”
老妇眼前一亮,但想了想却又是极其不舍地嗫嚅道:“可是……”
未等她话说完,展修又是一伸手,啪啪啪几声脆响,几块散着黝黝光泽的铜方扔到了桌上,然后斜眼说道:“再加上这些呢?”
这下老妇的眼睛似乎都看直了,稍犹豫片刻,突然一咬牙,伸手将几个铜方快速地扫到了手里,然后道“大爷您稍等,我这就去请!”,说罢蹬蹬蹬一路小跑出去了。
这抢来的钱花起来就是不心疼,展修一边感慨一边美滋滋地喝了口酒。
这酒甚是绵软入口极醇,在回味酒的过程中,脑子里开始慢慢琢磨,若是钱胖子说的地方没错,自己这么大模大样一来,出手阔绰,且强硬得要青翠苑的头牌,按理肯定会引起做贼的围观,到时候自己来个反盯梢说不定就能找到正主儿。
可是这半天功夫,自己特意观察了许久,恁是没查觉出有任何异常,于是微觉此事有点棘手,不由心头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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