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师团骑兵旅,在师团长赵四虎的亲自率领下,出城袭击联军。
面对山海城如狼似虎的骑兵部队,被箭雨折磨得快要崩溃的联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骑兵一个冲锋,就将东路军冲得支离破碎。
接下来,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西路军正凝神戒备呢,见山海城大军只袭击东路军,心中庆幸不已。
哈日查盖觉得,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联军指挥部。
岱钦站在高台上,见山海城大军主动出击,嘴角一笑。
他既然敢放任先锋部队出击,又岂会没有准备。一支万人骑兵队,早就蓄势待发,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
岱钦就怕对方当缩头乌龟,敌人竟然敢出城,他自然乐见其成。按照他的胃口,出击的骑兵部队,不仅要救出天鼠部和天狗部,还要对敌人实施打击。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敌人选择的时机非常巧妙,刚好抓了一个空档。
岱钦没有多想,令旗一挥,隐藏在军营的骑兵部队,犹如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扑东面战场。
万人队,瞬息而至。
赵四虎何等机警,又有上将军白起事先的授意,他率部在东路军中冲杀一阵后,并不恋战,立即收手,在草原援军赶来之前,重新回到城内。
赶来增援的万夫长,见敌人不战而退,哈哈大笑,极尽嘲讽之能事。
上万骑兵,在城楼下谩骂,场面极为壮观。
城头上,城卫师团的士卒脸色难看,个个义愤填膺。
赵四虎看着下面的场景,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要防备炎黄盟援军,以山海城现有的三个师团,即便是在正面战场,也足以击溃眼前的草原联军,哪里容得他们这样嚣张。
在万人队的护卫下,东路军终于稳定下来。
至此,草原联军在付出惨重伤亡之后,终于拿下护城河。
见山海城撤兵,岱钦遗憾地摇摇头,再次挥动令旗,率领大军全线压上。
既然护城河已经拿下,岱钦自然要将军营前移,盯住护城河,防止山海城重新将护城河划开,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
浩浩荡荡的大军,当即拔营。
赵四虎站在城头上,望着铺天盖地的大军,沉默不语。他仔细观察大军,试图看穿敌军的秘密。
还别说,真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联军大部队最后面,竟然跟着数十辆大车。大车被麻布遮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说是粮草辎重,也未免太高了一些。
赵四虎不敢怠慢,通知亲卫,将这个情报报送给统帅部。
等到联军重新在山海城北面扎营之后,已是日暮西斜。
护城河被联军拿下,孤零零的北城墙,就成为一座孤岛。
当天夜里,第一师团和城卫师团的弓弩手就悄悄撤离城墙。第一师团的弓弩手将在外城布置第二道防线,城卫师团则负责坚守友谊城区。
山海城大军,彻底放弃北城墙。
第一天的战事,就这样结束。
山海城不费一兵一卒,干掉草原联军八千余人。
不管是岱钦,还是白起,心里都非常清楚,这只是一道开胃菜。
真正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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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联军大营。
一位黑衣人出现在岱钦营帐。
“你们是不是该出手了?”岱钦对黑衣人好像很熟悉,语气中有些不满。
第一天的战斗,联军就损失惨重,岱钦自然不悦。
“放心,援军不日将至!”黑衣人面无表情。
“具体是什么时候?”岱钦对黑衣人的回答非常不满。
“最关键的时候!”黑衣人若无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吸引山海城大军的主力,肃清外围障碍,为最后的决战创造条件。”
“用不着你教我!”岱钦神情阴冷。他们在正面战场拼死搏杀,对方隐藏在幕后,却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轻巧。
“预祝你们明日旗开得胜!”
说完,黑衣人径直离开营帐,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走后,岱钦呸了一声:“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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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阳光挥洒在廉州盆地广袤的土地上,却无法给人带来一丝的温暖。
战争,总是这般无情。
因为战争,城外的农夫无法正常耕作,城内的作坊也没有心思开业。老百姓提心吊胆,互相打听消息,生怕一觉醒来,就成为阶下囚。
“听说了吗,昨天敌人已经拿下护城河!”
“草原蛮子真是凶残啊!”
茫茫人群中,原天丰部落的遗民,神情变幻,意味难测。
彼此间交换一个眼神,既兴奋又紧张。
两侧的高楼上,两名军情司细作犹如冷静的猎人,死死地盯着猎物。
平静的山海城,实则波暗流涌动。
每逢战争,一些社会的阴暗面,就会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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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的议论,自然无法阻止战争的节奏。
上午十点,大战开启。
岱钦率领一万两千中军,坐镇北大营,监视友谊城区。
剩下的三万大军,兵分两路,绕开北城墙,直扑山海城而来。
西路,由拉克申率领;东路,由席日勾力格率领。
东西两路大军,就像一把钳子,深深地嵌入山海城中。
此时的山海城外城,除了建筑,一应值钱的东西,早就被转移到内城。
拉克申率部突入外城,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空旷的外城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布置了大量的拒马和箭塔。尤其是在通往泅水城区和山海城区的跨河大桥两侧,更是箭塔林立。
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撒了大量的铁蒺藜,真是有够阴损的。
无论是拒马,还是铁蒺藜,都是战备署长期准备的战争物资,强大的军工产业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显露无疑。
不仅如此,桥上还有重兵把守。通往泅水城区的大桥上,一支骑兵严阵以待,竖起的军旗,正是第二师团的骑兵。
通往山海城区的大桥上,第一师团第一旅第一营的刀盾兵,严阵以待。
白起的策略很简单,在敌人底牌未出之前,山海城大军尽量避免死战,凭借地利,以消耗联军的有生力量为第一要务。
即便战争打得有些难看,只要有效果,白起就不在乎。
拉克申头皮发麻,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将军,怎么办?”副官也是一脸的无奈。
拉克申脸色一黑,大声吼道:“还能怎么办?凉拌!”
不清除掉这些路障,骑兵就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联军只能派出敢死队,清除拒马和铁蒺藜,为大军扫清道路。
一路清扫下来,都是满满的血泪。
山海城弓弩手,站在箭塔上,居高临下,对敢死队发起进攻,效果惊人。草原联军,也只能在战马上射两箭,发泄憋屈的情绪。
更可恶的是,敢死队还没清除到箭塔脚下,躲在箭塔上的弓箭手就提前撤离,逃之夭夭,让他们无可奈何。
拉克申见了直跳脚,嘴里骂骂咧咧,哪有这么无赖的打法?!
坐镇中军的岱钦得到消息,也是满脸黑线。他现在算是明白,昨天晚上黑衣人说的清除障碍是什么意思了。
该死的鼠辈,早就得到情报,却把他们当枪使。
岱钦心中抑郁,脸色阴沉。
岱钦的反应传到东西两路大军,拉克申和席日勾力格心中一颤,还以为是大帅对他们的推进速度感到不满呢。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派遣更多的敢死队去清除障碍。
整整一上午,敢死队是换了一波接一拨。
临近中午前,才堪堪清除掉友谊河和泅水河北面的障碍。
仅仅一上午,联军又折损四千余人。
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档,拉克申请示岱钦,接下来是继续清除河对岸的障碍,还是趁势包围友谊城区。
得到的消息,是务必拿下大桥。
岱钦也很无奈,他也想立马围攻友谊城区。
可是如果不拿下大桥,堵住三城之间的交通通道。等他们围攻友谊城区的时候,随时都可能被山海城大军从后面偷袭。
下午两点,激烈的大桥争夺战正式打响。
这是草原联军跟山海城大军第一次正面对战,刚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
一座大桥,根本就无法容纳太多的部队。
在并不宽阔的大桥上,双方的士卒你争我夺,都是杀红了眼。
不到半个小时,桥上已是堆满尸体。鲜血顺着石板之间的缝隙流淌,将大桥染成红色,异常的妖艳。
战到后面,为了腾出作战空间,士卒们不得不将战死士卒的尸体扔到桥下。尸体被抛到河中,密密麻麻浮了一大片,犹如炼狱。
除了大桥上的争夺,双方还隔着河岸,利用箭塔,隔空对射。
杀喊声让城内的百姓心惊胆战。
一直到下午四点,在草原联军悍不畏死的不断冲击下,山海城大军顺势撤离,两座大桥先后失守,被联军彻底拿下。
战争,开始转向对联军有利的方向发展。
至于战争的真相?一切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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