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于云南大理龙虎山的红河,因流域多红色沙页岩地层,水呈鲜艳的红色,极为特别,跟著名的金沙江有着异曲同工之美。
它就像一条蜿蜒曲折的红龙,流经云南行省十七个郡县,最终汇入安南越池,趟过著名的红河三角洲,最终汇入北部湾,进入南海。
安南区王城河内,就处在红河三角洲西北部,坐落于红河右岸。滚滚红色河水从城区旁边缓缓流过,整座城池环抱于红河大堤之内。
“河内”之名,由此而来。
这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公元十一世纪起就是安南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历史文物丰富,名胜古迹遍布,享有“千年文物之地”的美称。
不得不说的是,这座城池跟中国颇有渊源,系中国故地。
公元前111年,汉武帝设交趾郡,河内便在其范围之中。南北朝的宋,在河内地区设置了宋平郡,治昌国县。隋朝时改为宋平县,为交趾郡治所。
河内始建于公元621年,为唐朝安南都护府辖下的宋平县,是当时安南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别名“紫城”,后又改称“罗城”、“大罗城”。
唐朝后期,河内成为静海军节度使驻地。
为什么河内在安南的地位如此之高?
安南地形狭长,有点像一个大写的“S”,境内山峰林立,山脉绵长,以海云山为界,划分为南方和北方,两地气候差异巨大。
而无论是从南方到北方,还是从内地到沿海,河内均是必经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拥有北方最大的河港。
故而河内才能成为安南的中心。
游戏中的河内同样是一座雄城,因为受中国文化熏陶,同样划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又分禁城、皇城和京城三部分。
国王、后妃及其子孙、侍从居住的地方称禁城;环绕禁城的是皇城,是朝臣的办事机构所在地;皇城之外的街坊、集市、居民区是京城。
皇城内御苑园林,景色秀丽,禁城内楼台殿阁,金碧辉煌,京城内宝塔高耸,寺庙林立,建筑风格受唐文化影响,有一种古典之美。
兼且河内地处亚热带,因临近北部湾,气候宜人,四季如春,降雨丰富,花木繁茂,百花盛开,素有“百花春城”之称。
城内几条宽广笔直的大街,以还剑湖为中心,向四周成辐射状延伸,街道两旁生长着四季长青的高大树木。
京城的街道名称非常有趣,以行当命名,如皮行、铜行、棉行、糖行、麻行、桃行、帆行等,皮行街专售皮货,铜行街专售铜器。
每一条街道,基本都被大商会把持。
皮行街,同春店。
整条皮行街都是同春商会的产业,同春店正是商会总部,商会老板姓陈,出身河内有名的商人世家,不仅经营皮货,还涉及铜、棉、糖等产业。
两个月前,同春商会迎来一位神秘客商,说有办法帮助同春商会将货物运到大夏王朝贩卖,赚取高额利润。
此人却是言而有信。
就在春节前夕,第一批货物顺利运抵北海港,让陈老板大赚了一笔。
商人天生为逐利而生。
说过:“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敢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鉴于安南跟大夏的紧张关系,海防城领主阮天阙早就有言在先,禁止任何商会跟大夏开展海上贸易,违者严惩不贷。
这禁令不仅适用海防城境内商会,对王城商会同样使用。
作为安南区荒野唯一硕果仅存的领主,阮天阙的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近年来,安南跟大夏之间没有任何商贸往来。
正是如此,一旦暗地里展开贸易,利润就高的出奇,跟走私相当。
河内大小商会不是没想过暗地里跟大夏开展贸易,奈何整个北部湾都在大夏海军巡视范围,没有高人相助,他们的商船根本靠近不了北海港。
尝到甜头,陈老板才不管这位刚结识的客商在大夏有着怎样的通天手段,直接以兄弟相称,元宵刚一结束,就备上一批货准备第二次交易。
这次的货物足足装了五艘商船,顺着红河一路南下。
望着顺江而下的商队,陈老板无法掩饰其贪婪的神情,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狂热。按眼下的形势,如果将这条暗中商路维持下去,同春商会将迅速崛起。
一跃而成河内最大的商会,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正在陈老板畅想着再发一笔大财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不知何苦,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原本极为隐秘的商队途径海防城时,突然被拦下。
海防城司法衙门一查,派人一审,同春商会涉嫌违反领地禁令,私自跟大夏开展贸易的消息立即就真相大白。
阮天阙得到消息,气得鼻子直冒烟,不仅将五船货物扣下,还将一干人等悉数缉拿归案,要以海防城的法律对这些人进行审判。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会直接判处死刑。
商队的带队之人是陈老板的二儿子,极为精明能干。得到消息,陈老板吓的脸色煞白,到处托关系求情,希望阮天阙能网开一面。
奈何阮天阙铁了心要杀鸡儆猴,根本不讲任何情面。大夏王朝是阮天阙心中最大的禁忌,是让他时时做噩梦的存在。
谁要触碰这禁忌,阮天阙就要谁死。
就连安南王室都跟阮天阙沆瀣一气,不仅对陈老板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而且还以此为由,罗列陈家通敌叛国之罪,要查抄同春商会。
这一下,陈老板真正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那位神秘客商再次出现,找到陈老板。
“你还有脸来!说,消息是不是你泄露给海防城的,你这是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啊。”陈老板一见到此人,立即怒火大涨,面目狰狞。
他早就忘了,就在商队出发时,两人还以兄弟相称呢。
神秘客商倒是非常平静,“我为什么要泄密,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如果是我泄密的,我还会傻到再来见你吗?”
“这……”
陈老板神情一滞,“这件事极为隐秘,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想应该出了内鬼。”
“内鬼?!”陈老板眼神闪过一道寒光。
神秘客商解释道:“这买卖只有同春商会的人知晓,难保其中没有其他商会的奸细。你的那些死对头眼见你要发大财,又怎么会不把你往死里整。”
“是我大意了!”
陈老板痛苦地闭上双眼,已经准备认命,自古商不于官斗,这次同时栽在海防城跟王室手中,他实在是无力回天。
神秘客商微微一笑,“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兄弟有何良策?”陈老板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肥胖的身子敏捷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只要兄弟帮我度过此次难关,必有重谢。”
别说的谢礼,只要能逃过此劫,要陈老板叫爹都行。
神秘客商反问道:“你在跟谁做生意?”
“大夏啊。”陈老板脱口而出。
愣了一下,陈老板方才回过神来,神情瞬间变得沮丧不已,萎靡不堪,“你不会是说让我向大夏求救吧?人家怎么可能理我。”
在陈老板眼中,大夏是何等的庞然大物,来往客商数以万计,又怎么会为了一名走私客商跟安南展开交涉。
“不试试怎么知道。”神秘客商循序善诱,笑着说道:“正好我认识大夏商业署的一位高官,只要你写一封求救信,说明缘由,我可帮你呈上。大夏历来重视自由贸易,更重视对商会的保护,想来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陈老板已经被逼入绝境,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咬牙,按照神秘客商的指点,写了一份措辞恳切的求救信。
将求救信交到神秘客商手中,陈老板神情恳切地说道:“拜托了,只要能解此危机,往后你就是我的亲爹,同春商会的大恩人。”
神秘客商心中暗笑,短短谈话,此人称呼一连数变,还真是商人嘴脸。
表面上神秘客商却是不动声色,收起求救信,笑道:“你放心吧,我现在立即就赶往山海城,等我好消息。”
“拜托了!”
…………
此后一周,陈老板望穿秋水。
三月十五日,事情终于迎来转机。大夏鸿胪寺以陈老板的求救信为凭,通过正式的外交渠道,向安南王室跟海防城发来交涉函件,希望安南尊重商会的自由贸易的权利,按照国际贸易规则审理此案。
真要按鸿胪寺的说法,不过是罚没一些罚金而已。
安南王室接到大夏的交涉函件,表现踟蹰,留下鸿胪寺的特派使节,言明要认真商议之后再给大夏一个答复。
阮天阙呢?直接气的将交涉函件撕的粉碎。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阮天阙气的大叫。
真要同意了大夏的请求,阮天阙怕是要在安南威信扫地;可要不同意,怕是立即就要面临大夏的后招,阮天阙一时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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