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的病房内,被张红英打晕朱琪已经醒过来了,因为浑身的伤势和骨折,他全身被医生裹上了绷带,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木乃伊,唯一的区别是还有个人脑袋留在外面。
听到开门声,朱琪转动着现在唯一能动脖子看到了正在进门的王磊:“教官!!!”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王磊找了个凳子坐到朱琪面前。
“虽然现在浑身都非常疼,但是比之前好多了!”朱琪现在的精神面貌比刚救回来时好多了。
在被抓后,日本人就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在各种酷刑折磨下,朱琪一直没有松口。日本人在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后就给他注射了他们所谓的新型毒品,希望通过毒品控制他。第一次毒瘾发作,朱琪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他一度考虑过自杀,但是在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战友和教官他还是放弃了。他用自己的意志坚持住了前面几次毒瘾发作,可是日本人为了加深毒品对他的控制,每次在毒的瘾折磨结束后,都会再次给他注射毒品,每一次毒瘾发作的痛苦都会成倍增加。这样痛苦重复了几天,朱琪知道自己已经支持不住下一次毒瘾发作,他已经做好了自杀准备,就在这时教官出现了。他怎么出来的他完全没有印象,但是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医院,同时他的毒瘾已经发作。开始他的头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后来声音由小变大,最后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身体。身边的声响都仿佛罩上了隔音层模糊变形,眼中的图案不停地晃动扭曲,他几乎已经分辨不出面前的人和物。皮肤开始发冷,感觉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动,就像不知小猫用尖利的爪尖抠抓着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想去摸不到,想挠又够不着,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这样的痛苦一天比一天剧烈,这次似乎达到了巅峰,他已经受不了这种折磨,这时他只想一死。这时他模糊听到了教官的声音,教官似乎又在和他说鹰重生的故事,他想起了猎鹰,想起了自己战友,想起了身为猎鹰的骄傲,为了不给猎鹰小队抹黑,他咬牙忍下了身上所用的痛苦。
三天时间他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里走了一圈,虽然他现在还是感觉的到深深地疲惫,但是已经没有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医生告诉他,他已经成功脱毒,只要不在接触毒品,他就可以摆脱毒品的控制,这一刻他感觉到巨大的成就感,他没有给猎鹰小队抹黑。至于后面正骨后的疼痛相比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安全是小儿科了。
看到朱琪精神状态好多了,王磊欣慰了好多。虽然朱琪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但是有些问题他还是想要问问:“嗯,好多了就好!朱琪,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吗?我相信猎鹰是不会这么毫无声息被人抓住的!”这是这段时间王磊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那天,……”在朱琪的描述下,王磊大概知道了在朱琪身上发生的事。
朱琪在得到王磊同意可以加入兵工厂后,他立刻和自己父亲说了。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加入兵工厂总比上前线安全的多,从一个父亲的角度考虑总司令立即就同意了。所以朱琪在回到师部完成师部的特种兵培训后才启程前往独立团。到达山西边境时,他发现了自己身后跟了一条尾巴,于是他在路上设下了陷阱想抓住身后的尾巴,没想到在等待身后尾巴落网的过程中他被人偷袭打晕了,在他晕倒前他看到了打他的居然是一路护送他的父亲的警卫员。
听着朱琪的描述,王磊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猜到了一部分,但是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总司令身边的警卫可是经过严格审核的,现在居然出现了叛徒,这件事让人有些触目惊心。王磊捂着额头想了一会说道:“这件事麻烦了!你有和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吗?”
“没有,被抓后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这个警卫员从井冈山开始就开始坐父亲的保卫工作,期间救过父亲无数次,我相信他不可能是日本人间谍,他可能只是一颗棋子。我们内部的内鬼肯定还有别人,只是我想不到这个内鬼到底是谁。”朱琪说了这么多话现在显得有些虚弱。
“行了!这个事你暂时别想了!这是你们上面要考虑的事情!你安心养伤!”王磊拍了拍朱琪走出去,这件事他必须要和赵刚说一下,这件事如果没什么意外王磊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揪出这名内鬼那是共产党内部的事了,王磊没有权利插手。
赵刚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直接惊呆了,他之前一直以为朱琪被抓是行踪被敌人发现后包围被抓,没想到是因为警卫员的偷袭,就像王磊说的他们内部可能出现了一个内鬼,并且级别还不低。这件事他必须立即上报,如果这个真有这个内鬼,那对党危害是不可估量的。
夜晚,平安县城医院内,一名医生拿着病例向朱琪的病房走来,在朱琪的病房门口悄悄张望了一番,他快速开门进去了。病房内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床上的人影,摸出藏在身上匕首,只是他拿匕首的一瞬间,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而他自己也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使劲握了握匕首,下定决心向朱琪的床走去,走到床前他举起泛着寒光的匕首准备刺下去。但是就在这一刻他又犹豫了,他手里匕首几次想刺没有刺下,在反复犹豫中他最终下定了决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地一声,刀狠狠穿过被子,可是这名医生脸色直接变了,他一生杀人无数,刺下去的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匕首除了被子什么也没有刺到,他一把掀开被子,被子里是一条被人折成人性的被子。医生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想立刻撤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病房内里的灯瞬间被点亮,门口站着一个笑容诡异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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