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也傻眼了,她傻眼是因为,平日里在东瓜镇内除了鬼子之外,天不怕地不怕,一幅天下第一模样的胡汉三胡三爷竟然吓成了这样。
春花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她也回头向胡胖子看去的方向一看,顿时,春花也吓得腿都软了。
要知道不久之前,聂小天可是来过一次,那一次,聂小天谈笑间,不仅控制住了整个院子里面的家丁护院,就连伪军团长的脑袋,那也是轻松摘掉……
这下,春花总算明白胡胖子为什么吓成这样了。
而她,更是吓得不浅,整个身体一下子瘫软在了胡胖子的怀中。
聂小天啃完手中一个鸡腿,将剩下的半只烧鸡交到了旁边拿着盒子炮的杨和尚手中。
杨和尚喃喃念了一声酒肉空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就开整,吃得那叫一个狂放,可是这和尚手中的枪,却依旧未曾收起来。
聂小天擦了擦嘴,看着愣住了的胡胖子,贱贱笑道:“胡爷,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你妹啊,谁稀罕见你啊!
“好久不见!胡某很是想念聂营长你啊!”胡胖子违心的道。
聂小天笑了,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假的:“那什么,胡爷,你继续啊,我们就是学习学习胡爷你的霸气威武,不动手!”
呵,还不动手。
怎么的?
觉得春花的胸嫩你还想上前来摸一把不成?
“这……”胡胖子委屈,心说,继续个屁啊,你当这是表演活春宫呢?
聂小天笑了:“看来胡爷不给面子啊,咱大老远的来,让你给表演个节目都舍不得屈身。哎,算了,君子不强人所难!”
不强人所难你妹,你他娘的强人所难的时候还少吗?!
胡胖子一脸苦瓜样:“真不好意思啊!要说聂营长也真是的,你说你要来,你通知我一声嘛,我好出门迎接啊!”胡胖子笑着,让春花退下,他则朝着聂小天迎了过来。
不曾想,聂小天却盯着春花,道:“胡太太,过来喝一杯呗,怎么的?还怕兄弟们吃了你不成?”
哎哟,胡胖子的心里堵啊。你大爷的,你这是想干嘛啊?
“好好,春花,来,陪聂营长喝一杯!”胡胖子心里纵然有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把春花给叫了过来。
没办法,这位一来,准没什么好事儿,胡胖子甚至都不用想,外面的护院肯定已经在这个时候都被这位给控制住了。
也奇了怪了。
明明东瓜镇已经加强了防御和警戒,这位这次到底又是怎么进城的啊?
聂小天笑道:“哎,这就对来!”
说着,聂小天从角落里出来,往桌前一坐,这就不客气的拿起筷子来。
夹了一小块油汪汪的东坡肉往嘴里一送,嘿……这滋味,简直了。淡淡的花雕酒香已经炖入肉内,而这肉已经炖化得肥肉不腻,瘦肉不柴,一入口,肥肉如浓汤一般的化开,那瘦肉部分更是鲜香无比,回味无穷。
忍不住,聂小天连吃了几块。
还是狗·日的胖子享受,这日子过得他娘的比皇帝老儿还舒坦啊。
“来,喝一杯!”聂小天连吃了几口东坡肉,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回头看了看吃肉如同嚼蜡的胡胖子,倒了一杯酒,这就要邀上一杯。
坐在聂小天边上的胡胖子愣了一愣。
更旁边一些的春花则惊恐地举起了杯来。
“来,聂营长,我敬你一杯!”春花说话在颤,没来由的怕聂小天。
胡胖子举着杯子,心中忐忑不安,终于受不了了:“聂营长,你就别折磨我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聂小天笑了,还是胡胖子懂事啊。
“没事儿,真没事儿!”聂小天笑着,将手中的一杯酒给喝了。嗯,老汾,回味悠长,不错不错。
没事儿你妹啊。
谁信啊?
胡胖子心里苦,脸上却陪着笑,道:“别介啊,聂营长,你说你大老远的来了,我要帮不上点什么,我这心里也不安不是!”
聂小天笑了,看着胡胖子:“你说你这人真是,说没事儿,你还不信!”
胡胖子道:“聂营长,看来你还是没把我当成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呐,你还是信不过我!”
聂小天乐了,呵,说不让你帮忙你还急上了!
“呵呵,还是胡爷够意思啊!”聂小天贱兮兮的笑着,“其实原本还真是没什么事儿,就是好久没肉吃了,想着来咱胡爷这儿不是有肉吃嘛。咱那儿穷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说真话胡爷你还不信,哎,好嘛,看在胡爷这么想帮忙的份上,给我弄点粮食怎么样?”
啊?
还他娘的没事儿呢?
一张口,又他娘的来抢劫啊!
胡胖子苦瓜一般的脸这下更苦瓜了:“这……”
胡胖子也为难啊,战争年代,最紧张的就是资源,这粮食,谁都缺啊。
更何况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
“怎么?很为难吗?”聂小天拿起了杯子,又呷了一口老汾,“要是为难就算了,咱可是君子,怎么看得胡爷你为难呢!”
君子你妹啊。
君子你还来抢动!
胡胖子心里暗骂着,苦笑一声道:“不为难,不为难,聂营长要粮,我哪儿能不给啊。咱可是一心想着要对付小鬼子啊。”
聂小天笑道:“那我可得谢谢胡爷了!”说着,聂小天就要敬胡胖子一杯。
“不过!”胡胖子却没喝,而是为难地道,“你也知道,粮食现在不好弄啊。”
聂小天将脸一板。
狗·日的,敢不给,我弄死你!
看到聂小天脸色不对,胡胖子忙解释道:“聂营长别误会,我不是不给,只是我也没有多少,这样你看行不行,我给你一千斤粮食。”
“一千斤……”
“你可别嫌少,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啊。”胡胖子叫苦,“现在粮食都在小鬼子手里,我也没有多少啊。要不,你上小鬼子那儿弄去?”
聂小天笑了,道:“看胡爷你为难的,我都说过了,我是君子,怎么能忍心让胡爷你为难呢。好,一千斤就一千斤!”说着,聂小天又拿着杯酒来敬酒。
胡胖子苦苦一笑,喝着这香甜的酒,只觉得嘴里全是苦味。
一千斤粮食啊?
这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得卖多少银子啊?!
肉疼啊。
好在看样子是打发了聂小天了,胡胖子心中这才安心了不少。
“这肉不错啊,胡爷,咱兄弟俩也算是喝过几次酒的人了,怎么的也算是朋友不是!要不,给兄弟弄几瓶好酒,再给我点肉回去做下酒菜?你也知道,兄弟我就好这一口!”聂小天一边吃着东坡肉,一边贱性的道。
春花作陪,都傻眼了,面前的这位小爷,脸可不是一般的厚啊,人可不是一般的贱啊。
胡胖子一听这话,刚安心一些的小心脏立马又提起来了。
“好!我这儿还有十几瓶汾酒,十几条火腿,兄弟走的时候,只管拿去便是!”心里那个肉那叫一个痛啊,胡胖子说得豪气,这心中那叫一个滴血。
聂小天却乐了,和胡胖子又喝了许久,吃饱了喝足了,这才离去。
这边。
等弄完一切之后,胡胖子回到屋里,春花迎上来,喊上了:“老爷,这位小爷好可怕啊。阴险不说,还笑里藏刀,他他他……居然又来抢动老爷你,他这哪儿像八路啊,简直是土匪嘛。”
“他本来就是个土匪!”
“啊?!”
“别啊了,打发走了就不错了。”胡胖子摇了摇头,心疼的感觉还在持续,只是走的时候,聂小天又问他附近哪儿的鬼子粮食多,这让他欣慰不少。
哎,这位小爷,真不让人好过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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