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陆军之父——冯·西克特

  JohannesFriedrichLeopoldvonSeeckt约翰内斯·弗里德里希·列奥佩德·冯·西克特(常被称为汉斯·冯·西克特),1866年4月22日生于石勒苏益格Schleswig,1936年12月27日死于柏林。他是“十万陆军”的缔造者,奠定了德国陆军得以重新崛起的基础,当之无愧的二战德军之父。

  他沉默寡言的天性和谦虚保留的处世方法为他赢得了“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的外号。英国驻德大使曾评论说:“他的头脑比其拘谨的军人外表广阔,他的见识比其严谨整洁的外貌广博”。他是一个普鲁士将军的儿子,1885年起就在亚历山大皇帝近卫掷弹兵团服役。他有文学方面的特长,而且在体育方面曾获得过名为“Abitur”(类似“体育健将”之类)的非同一般的称号。1893年与多萝西•;法比安DorotheaFabian结婚,婚后无子女,但夫妻感情很好。两人一起游历了英国、地中海周边国家,遍访名胜古迹和自己感兴趣的人物。1896年进入参谋学校,之后交替服役于一线和参谋单位,在每一处服务时他的良好声誉都日渐上升。1914年一次大战爆发时,他是驻柏林的第3军参谋长。

  西克特所在的军是亚历山大•;冯•;克鲁克第1集团军的一部分,在德军著名的“史里芬计划”中担任最重要的右翼攻势。随着“马恩河的奇迹”,德军的计划破产,第1集团军被迫回撤。但冯•;西克特在Vailly和Soissions等地的战斗中充分表现出了他的个人才能和领导能力。他被认为是高级参谋人员的当然候选人。1915年3月,他担任了在东加里西亚新组建的第11集团军参谋长,上司是奥古斯特•;冯•;马肯森将军(后来的德军元帅、大十字勋章获得者)。在5月2日开始的大攻势中,第11集团军和奥匈第4集团军一起担任主攻,他们犹如摧枯拉朽一般歼灭了俄国第3集团军,两周之内推进了100英里。第11集团军12天之内抓了140,000俄国俘虏,一个月收复了奥匈要塞普热米什尔,威廉二世皇帝授予了冯•;西克特最高军事荣誉奖章PourleMeritè(又称英勇勋章)。6月底第11集团军夺下伦贝格时俘虏超过了25万,然后8月4日拿下华沙,8月底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要塞。第11集团军一共向前推进了300公里,到9月底完全拔除了波兰突出部,彻底解除俄军对加里西亚的威胁。冯•;西克特越级晋升准将,他的上司马肯森获得了元帅军衔。同时他们被调往新成立的“马肯森集团军群”,任务是完成奥匈军队无力达到的目的——消灭塞尔维亚的反抗,打开通往巴尔干和土耳其的通路。德国第11集团军、奥匈第3集团军、保加利亚第1集团军组成的进攻部队在10月6日发起攻击,11月底时所有的塞尔维亚部队要么被歼灭,要么逃到阿尔巴尼亚和希腊。一共抓了150,000俘虏,冯•;西克特获得了PourleMerite上的橡树叶(带橡树叶的英勇勋章)。

  “马肯森集团军群”在保加利亚一直待到1916年春季,准备一举消灭协约国在萨洛尼卡的部队,但由于凡尔登的会战消耗了大量德军兵力而被中止。1916年6月,俄军在勃鲁希洛夫Brusilov攻势中大败奥匈军,法金汉Falkenhayn(德军总参谋长)和康拉德Conrad(奥匈军总参谋长)将西克特紧急调往加里西亚担任奥匈第7集团军参谋长,任务是协助制止俄军前进和恢复两军信任关系。这时东部前线德军和奥匈军关系十分紧张,西克特深深体会到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他名义上的上司冯•;弗朗泽-巴尔丁将军(Generalv.Pflanzer-Baltin)的尊敬,这位将军“从来不是德国人的朋友”(西克特语),但战后弗朗泽-巴尔丁把它归咎于两军对参谋长这一角色的不同观念,。西克特自己回忆道他当时:“到达、观察,然后下达命令”,似乎他的上司不存在一样。这种关系当然不会长久,西克特很快被任命为新成立的“卡尔大公集团军群”(ArmyGroupArchdukeKarl)的参谋长,协助大公指挥整个奥匈俄国战线。西克特与卡尔大公合作得很好,经过血战终于将俄军制止在卡尔巴阡山一线。随即卡尔大公的部队与法金汉的第9集团军(当时由于凡尔登战役的失败,法金汉被免去总参谋长一职,降职担任第9集团军军长)一起参加了罗马尼亚战役,将愚蠢地投入战争的罗马尼亚人狠狠教训了一番。战役的最后阶段,由于86岁的奥匈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在1916年11月去世,卡尔大公继任皇帝,约瑟夫大公ArchdukeJoseph接过了集团军群的指挥权。1917年西克特担任“约瑟夫大公集团军群”(ArmyGroupArchdukeJoseph)的参谋长,这个工作由于德国与奥匈帝国之间日益增长的敌意而显得越来越困难。尽管如此,当西克特最终离任时,约瑟夫大公写道他不能想象出一个比西克特更好的参谋长来。

  1917年12月西克特来到了伊斯坦布尔,以少将军衔担任土耳其军队总参谋长。本来德军派出的是利曼•;冯•;桑德斯Limanv.Sanders将军,但土耳其军队指挥官埃文帕夏EnverPasha拒绝了这个任命。当时巴勒斯坦前线是最活跃的一个战区,英国将军艾伦比Allenby在西克特到达前一周刚夺得了耶路撒冷,所以桑德斯将军被派往巴勒斯坦战线,设法维持了一个僵持的局面。作为土耳其军队总参谋长,西克特是桑德斯的上司;但从德军在土耳其的军事任务方面来讲,桑德斯级别更高。这两者不可避免的存在冲突,结果是西克特的活动逐渐集中到政治方面,这是他不擅长的。由于在1918年同盟国、协约国双方都对法国战场投入了最大的精力,东地中海战场在上半年显得很平静。但9月中旬情况突变,盟军突破了萨洛尼卡的封锁,艾伦比在巴勒斯坦击溃了桑德斯的土德联军(三心二意的土耳其人一触即溃,让英国人大批俘获。但英军军史中这样记载:“少数德军分遣队纪律严明,在周围满是七零八落的部队、难以辨认的脸孔和一大堆散兵游勇的灾难洪流中,约有两个团的德军保持了他们的凝聚力和战斗精神,像在阅兵场上那样机动自如,停止间射击,再向后方转移。”)。当保加利亚在10月退出战争时,饱受打击的土耳其已经毫无希望了。10月30日土耳其签署停战协定,允许所有的德国人在30天内离开土耳其。西克特在11月4日经黑海到达敖德萨,11月13日回到德国(11月11日德国已经签署了停战协定)。

  西克特受到了新的共和国勉强的欢迎,但他清楚地表明了为祖国继续服务的决心。兴登堡Hindenburg让他去柯尼斯堡组织在乌克兰和整个东部前线德军部队的撤离事宜,他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这种表现让他进入参加巴黎和会的德国代表团担任军事代表成为顺理成章的事。1919年7月他担任了战后德军的总参谋长,一年后成为德国国防军总司令。1920年到1926年间他在这个职位上立下了怎么评价都不为高的丰功伟绩。在那个政治动荡、国家一片混乱的时代,他缔造了一支成为国家中流砥柱、被证明为同时代训练最佳、领导能力最强的军队。他制定了重新武装和重振士气的计划,使德军最大的优势——军官团得以保留,使新的战术战法得以酝酿而成。凡尔赛和约规定德军人数不得超过十万,所以西克特制定的标准是:士兵身体良好,有12年以上的服役经验;军官要有25年以上的从伍经验。一旦成为国防军的一分子,要接受某一方面的专门培训,重点是领导才能。他极为重视士兵的个人技能和主观能动性。合约禁止德国拥有军事院校,他就联合团一级的单位建立了一个建在部队上的军事教育体系,每一位列兵都受到成为军士的培训,每一位军士都受到成为军官的培训,每一位军官都受到成为将军的培训。每半年进行一次演习,使专业技能得到精进,职业素养得到提高。没有坦克、高炮,就用纸板、木料仿制,德军也许是唯一用玩具飞机模拟真飞机演练对空射击的军队!单兵在演习中要自称我是某某排,或者代表一个8人机枪组。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冯•;西克特的“十万陆军”!

  引用一些他的话语:

  “有国无防是可耻的!”

  “任何不平等条约、任何敌人不能从我们身上夺走的东西是坚强的信念。当命运再一次召唤德国人民武装起来时(这一天终将到来!),他将看到勇士而非懦夫紧紧握住忠诚的武器。只要有钢铁般的双手和意志,使用什么武器都无所谓。”

  “先进装备能战胜一个个血肉之躯,但无法战胜人类不朽的精神!”

  1921年他曾写道:“未来战争取胜之道在于调动人数少但素质甚高的机动部队,其配以飞机,则作战效能更高”。他对速度和机动性的重视是德军闪电战的萌芽。

  在6年国防军总司令生涯结束后,他短暂地参加过一些政治活动,写了几本书。1933年到1935年他来到了中国,担任蒋介石的德国军事顾问团团长。在西克特担任团长期间,德国顾问对中国统治集团和蒋介石本人的影响力之大到了异乎寻常的地步。比起中国工农红军的顾问李德,他为蒋介石设计的“围剿”方案显然高明得多(这就是军事素养的差距)。他曾担任委员长委托人,代表蒋介石本人处理军政事务。星期二、五上午十时是国民政府军政部长、军校官员预约登记与西克特会面的时间,由于过时不候,大小官员们提前排队,成为一大景观。他为蒋介石提出的建军三大思想影响了蒋的一生。这三条是:1)军队为统治权之基础;2)军队之威力在于素质之优良;3)军队之作战潜能在于军官团教育之培养。

  他于1936年12月27日死于心脏病。相对于一战时的功绩,他作为战后德国国防军的缔造者的地位是使他至今仍享有极高的声誉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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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从天降——奥托·斯科尔兹尼和突袭大萨索山

  作者:dazui

  奥托·斯科尔兹尼1908年6月12日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中产阶层家庭,从他的姓氏上看似乎他的祖先具有斯拉夫血统,斯科尔兹尼的个子非常高大,有6英尺4英寸高。成年后的奥托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机械工程学。在学校,和他的许多同学一样,年轻的斯科尔兹尼加入了一个“决斗”团体,在一次与敌手决斗的时候,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可怕的长长的伤疤,这道伤疤在斯科尔兹尼后来的照片中清晰可见。

  (左图)看见他左脸的刀疤了吗?他的一些部下不客气地称他为“刀疤脸”

  奥地利和德国合并后,斯科尔兹尼加入了纳粹党卫队。他本来想参加德国空军,因为此前他驾驶过小型单引擎飞机,但是经过5个月的飞行训练,斯科尔兹尼被告知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飞行员,他的年龄显然有些大了,因为那年他已经31岁。失望的斯科尔兹尼接受建议,转而加入了纳粹党卫队“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不久他被提升为军士,并被派遣到另一支党卫队部队——帝国师,1940年,他跟随帝国师参加了入侵荷兰、法国的战斗,在战斗期间,斯科尔兹尼证明自己是一个优秀的战士并被晋升为少尉。1941年斯科尔兹尼参与入侵巴尔干的战役,随后又参与进攻苏联,1941年12月斯科尔兹尼中尉在俄国前线激战中头部负伤,被送回德国休养。此时的斯科尔兹尼已经因为常常指挥部下狡黠而且不按常规的作战方式引起了一些高级军官的注意。1942年,伤愈后的斯科尔兹尼回到“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担任该部队新兵训练营的教官。1942年6月,他被党卫队总部征召参与组建德军一个全新的突击队,1943年4月18日,斯科尔兹尼被晋升为上尉并被任命为该部队(FriedenthalerJagdverbande)的指挥官。长期盘桓在后方让斯科尔兹尼十分苦恼,他后来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在这个转折点,一些人选择了为荣誉而死,而另一些人则选择了逃避,选择这两条路的人,前者将成为英雄,而后者则是懦夫。”

  战神的青睐马上就要垂青于这个35岁的上尉了。1943年7月25日,意大利军方在国王的支持下逮捕了意大利法西斯领袖墨索里尼,并准备与盟国签定停战协议。消息迅速传到柏林,希特勒闻讯暴跳如雷。意大利的倒戈无疑将德国欧洲堡垒的腹部敞开一个大缺口,这是希特勒最恼怒的事情,为此希特勒亲自下令德军迅速采取行动制止意大利。行动方案很快就被高效率的德国总参谋部制订出来,该方案包括4个计划:

  1、轴心计划(OperationAchse):命令德军接管、夺取或摧毁意大利舰队

  2、黑色计划(OPerationSchwarz):命令德军全面占领意大利并解除意大利军队的武装

  3、斯图登特计划(OperationStudent):该计划负责人为德军伞兵部队指挥官库特斯图登特将军,命令其指挥德军占领罗马并配合实施橡树计划,恢复墨索里尼在意大利的领导地位。

  4、橡树计划(OperationWiche):命令组建一支特种作战突击队,营救墨索里尼

  斯科尔兹尼上尉很幸运地被选为执行橡树计划的负责人,1943年7月25日深夜,睡意朦胧的上尉被叫醒,他连夜飞往位于希特勒在东普鲁士的指挥部——狼穴。在狼穴,希特勒召见了斯科尔兹尼,亲自命令他负责营救墨索里尼。斯科尔兹尼接受命令后的第二天就飞抵罗马接受库特斯图登特将军的指挥,立即开始着手进行准备工作。

  营救领袖的首要问题是要查明墨索里尼被巴多格里奥元帅关押在什么地方,墨索里尼被逮捕后先被关押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后来被转到意大利西海岸的庞萨岛,当德军全面接管意大利时,意大利人又把墨索里尼转移到撒丁岛东北的马达累纳岛。希姆莱无孔不入的间谍及时获得了这一情况。德军迅速做出了营救计划,准备派遣海军和伞兵进攻该岛,然而就在准备开始行动之前,1943年9月初墨索里尼又一次被秘密转移。根据巴多格里奥与盟军签定的停战协议秘密条款,墨索里尼应当被交给盟军,这次德国人不知道转移的目的地在哪里。

  斯图登特将军十分焦急,随着德军大规模占领意大利,遇到意大利人的抵制越来越多,德军负责营救计划的军官们都担心恼怒的意大利人会迁怒于墨索里尼而将其处死。这时德军无线电侦测部门发现了一个线索,在距离罗马80英里的大萨索地区有不同寻常的无线电信号非常频繁地提到“重要人物”,精明的德国人马上判断出墨索里尼可能就在大萨索山上!

  大萨索山位于罗马东北80英里的亚平宁山区,战前是一个登山滑雪胜地。大萨索山顶峰是CampoImperator旅馆,是过去滑雪者经常聚会的地方。从山下到旅馆有一条索道,这也是上山的唯一道路。德军参谋人员马上制订了一份包含多项任务和细节的计划,计划分为2部分,第一部分是伞兵奇袭大萨索山下的索道站以控制索道;第二部分使用伞兵奇袭旅馆,查明墨索里尼是否在那里,如果在就严密保护其安全离开。

  (左)大萨索山简要示意图;(右)从大萨索山顶峰眺望CampoImperatore旅馆

  1943年9月10日,斯科尔兹尼及其助手弗尔克萨姆和空军的计划制订者们一起空中侦察了大萨索山,最后他们选定了一块可用于着陆的地区,那是旅馆前面的一小块草地,因为山顶空间如此狭小,而且旅馆所在的位置海拔2000多米,稀薄的空气和凄厉的狂风不利于伞降,原来计划使用伞兵伞降的计划被迫改为使用滑翔机机降。

  按照修改后的行动计划,突击队将使用12架DFS-230滑翔机运载突击队员。突击队成员由斯科尔兹尼老部下Friedenthal营15名战斗骨干和乔治冯伯勒普施上尉指挥的伞兵第七团第一营第一连(第一营也称伞兵教导营)组成;伞兵第七团第一营其他部队将在奥托哈罗德莫里斯少校的指挥下经铁路运送到大萨索山下,准备奇袭索道站,阻击可能前来增援的意大利军队;斯科尔兹尼的其他手下则负责营救在罗马的墨索里尼家属。为了劝说可能出现的意大利官兵放弃抵抗,德国人特地挑选了一位亲德国的意大利将军索莱提随同突击队一起前往大萨索山。

  1943年9月12日下午,搭乘突击队员的滑翔机在拖拽飞机的牵引下从罗马郊区的玛亚机场起飞,最后起飞的11号和12号滑翔机在机场滑行过程中,跌入盟军飞机轰炸后留下的弹坑内,两架滑翔机撞在一起而损坏。其他10架顺利升空。在飞往大萨索山的途中,拖拽1号机和2号机的飞机在浓雾和厚云中迷航,幸而斯科尔兹尼坐在3号滑翔机上,余下的8架滑翔机在起飞1个小时后顺利抵达目的地。

  突击队到达大萨索山时。天气依然很糟糕,但斯科尔兹尼还是辨认出来先前空中侦察时选定的那块着陆地,滑翔机随即脱离牵引飞机,悄然无息地向那一小块草坪滑去。就当滑翔机即将降落的时候,突击队员愕然发现选定的着陆地面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岩石,上面布满杂草和青苔,而且坡度也远比以前估计的要陡峭的多,最可怕的是在山坡的尽头,也就是旅馆大约100码的地方,那里的山坡突然隆起一部分,这意味着滑翔机降落的时候危险性要大的多。现在突击队员已经不能考虑别的,滑翔机只好强行着陆,斯科尔兹尼的3号滑翔机第一个着陆,飞机一直滑行到距离旅馆大门口几码远的地方才停下,斯科尔兹尼立即钻出机舱,指挥部下迅速制服了还在目瞪口呆地望着陆续降落滑翔机的意大利警卫,随后斯科尔兹尼推着索莱提将军向旅馆冲去,在旅馆门口,斯科尔兹尼看见墨索里尼的面孔出现在旅馆二楼一个窗子后面,他急忙对墨索里尼喊道“退回去!退回去!离开窗户!”,索莱提将军则对正在四散躲避的意大利卫兵叫道:“不要开枪,我们不需要流血!”而那些意大利士兵只有几个人放下武器站住不动,其他人则狼狈向四周逃去。

  (左)当时德国的《信号》杂志上登载了突击队进攻旅馆的故事,这是该期杂志的封面;(右)突击队员在草地上前进,这估计是战地记者上来后为了配合拍摄做的SHOW!

  斯科尔兹尼带了几个伞兵冲进旅馆,他首先沿通信线路直奔无线电室,在制服了发报员并控制电台后,斯科尔兹尼直奔关押墨索里尼的房间。有两名意大利军官在房间内负责看管墨索里尼,在墨索里尼的劝说下没有反抗。斯科尔兹尼大步走到领袖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纳粹礼说:“领袖,我奉元首的命令前来接您!”墨索里尼则欣喜若狂地回答:“我就知道我的朋友不会抛弃我,我就知道!”随后那两名意大利军官下令让所有意大利卫兵放弃抵抗,冲突几乎马上就结束了,整个旅馆地区全部被德国伞兵控制。关于这个戏剧性的过程,威廉夏洛伊在他的著作《第三帝国的兴亡》中有这样的描述:

  ......他发现领袖正在二楼一个窗口满怀希望地往外看着。大部分意大利警卫一看见德国军队就逃入山中,少数没逃的也在斯科尔兹尼和墨索里尼劝阻下没有动用他们的武器。这个党卫队头子把他抓来的将军(指索莱提将军)推在自己队伍前面,大声叫警卫别向这个意大利将军开枪。同时,据一位目击者回忆,意大利领袖也在窗口高呼:“谁都不要开枪!不要留一滴血!”果然一滴血也没流。

  整个营救过程结束的非常快,当所有事态平息的时候,突击队的6号和7号滑翔机刚刚着陆,最后一架滑翔机——8号滑翔机是最后着陆的,它滑行了没多远就狠狠撞在旅馆外隆起的山坡上,滑翔机翻滚起来,造成机上所有乘员全部受伤,这也是这次营救行动中唯一受伤的有一批人。

  损坏的滑翔机

  现在领袖安全了,问题是如何把他安全送走。有三个方案可供选择,第一方案是经索道下山,然后通过公路运送墨索里尼到罗马;第二方案是经索道下山后直接去附近的艾奎拉机场,这个机场距离大萨索山很近,莫里斯少校指挥的伞兵第七团第一营(伞兵教导营,缺第一连)就是从这里出发前去袭击大萨索山索道站的。现在莫里斯少校和他的部下已经占领了山下的索道站,控制了通向山上的唯一交通工具,这是两个方案能够实施的前提。但问题是这两个方案都有危险:前者要通过游击队活动频繁的地区;而后者则有可能遇到前来增援的意大利军队,虽然山上的电台被控制住了,谁能担保没有逃出去的卫兵前去召唤战友帮助呢?

  斯科尔兹尼果断选择了第三个方案,那就是使用轻型飞机载运墨索里尼,直接从大萨索山顶飞离。在通过电台征得斯图登特将军同意后,一架菲舍尔怪鸟式轻型侦察机被派来,飞行员是斯图登特将军的私人飞机驾驶员戈尔腊契上尉。

  FieselerStorch轻型飞机

  在飞机没有到来前,斯科尔兹尼指挥手下的突击队员和已经投降的意大利士兵,将旅馆后的滑翔机推到一边,并紧急休整地面,为侦察机的到来做准备。此时,跟随伞兵第一营占领山下索道站的几名德国战地记者得到允许,经索道来到山上,这几个不知名的记者用他们的照相机和摄影机记录下了后来发生的事件,其中就包括戈尔腊契上尉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宝贝飞机降落在这个临时跑道上的镜头。

  飞机降落后,众人上前七手八脚将这个只能载运两人的轻型飞机推到预定的起飞位置。然后,身穿一件不太合身的黑色大衣、头戴黑色礼帽的墨索里尼在斯科尔兹尼的搀扶下走出旅馆来到飞机前。墨索里尼登上飞机,身材高大的斯科尔兹尼吃力地挤上去,与领袖合用了一个座位。这种飞机设计载运两人,此时多了一名乘客和领袖的行李箱,这使飞机几乎不能起飞,戈尔腊契上尉开始不同意搭载斯科尔兹尼,但斯科尔兹尼坚持自己要亲自护送领袖抵达安全地点,最后戈尔腊契上尉妥协了。12名突击队员站在飞机尾部紧紧拖住飞机,直到戈尔腊契上尉举起手臂示意发动机转数到达理想位置可以起飞时,大家才放手。飞机飞速在临时休整的空地里蹦蹦跳跳地滑行,几乎撞上一块大岩石,幸亏戈尔腊契上尉有高超的驾驶技巧,飞机摇摇晃晃地爬升到天空中,围绕旅馆上空盘旋一周,然后径直飞往罗马郊外的普拉提察德玛亚机场。

  墨索里尼和斯科尔兹尼飞离大萨索山之前与突击队员的合影,注意照片左下角的三个意大利士兵和斯科尔兹尼身后的意大利士兵,这说明墨索里尼在意大利军队中还是有一些支持者的。

  走向飞机的墨索里尼

  (左)墨索里尼正在吃力地爬上飞机坐舱

  (右)墨索里尼已经登上飞机,从照片上可见斯科尔兹尼正在吃力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挤进狭小的坐舱,不知道两人有没有狐臭,两人都有就好办,假如一个人有,另一人就遭殃了。

  按照希特勒的打算,墨索里尼被营救出来抵达罗马后,将在德军的支持下恢复对意大利的统治。然而1943年9月3日,就在墨索里尼被营救前一周,盟军开始在意大利半岛的南端登陆;9月8日,巴多格里奥代表意大利与盟军签定的停战协议被公开出来。在斯科尔兹尼带领部下飞往大萨索山的前后几天中,意大利中部和南部的形势对德军十分不利。在罗马,5个意大利步兵师与德军两个师对峙着。而盟军轰炸机也经常光顾罗马,不但轰炸德国空军在这一地区的机场,甚至连德军南欧指挥官凯瑟林元帅的指挥部也被盟军摧毁。在这种危急关头,把墨索里尼致于此地显然不太合适。于是经过紧张安排,领袖抵达机场后几个小时就在斯科尔兹尼的陪同下匆匆登上飞机抵达维也纳,在那里,领袖与被斯科尔兹尼另外一批手下营救出来的家人团聚。而斯科尔兹尼则在抵达维也纳后几个小时,意外地接到一个希特勒亲自打来的电话,希特勒在电话中激动地对同样激动不已的斯科尔兹尼说:“今天,你完成了一项具有历史意义的行动,元首感谢你!”

  (左)希特勒在狼穴亲自召见了斯科尔兹尼,眉飞色舞的希特勒不知道10个月后他也要经受一次比墨索里尼还要糟糕的反叛。(右)为突然得到许多荣耀而沾沾自喜的斯科尔兹尼

  这的确是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直到今天,很多研究特种作战者都要把这个大胆而且成功的冒险行动作为一个范例。斯科尔兹尼被提升为少校,并获得铁十字勋章,经过德国宣传部的极力渲染,斯科尔兹尼成为德国著名的战斗英雄。此后他奉命指挥党卫队特种作战部队和新组建的党卫队第500伞兵营,又成功完成了制止匈牙利独裁者霍尔蒂背弃轴心国的“铁拳”行动,阿登反击战中,斯科尔兹尼指挥一个装甲旅,派遣突击队员伪装美军渗入盟军后方大搞破坏,影响极大,以至于丘吉尔称斯科尔兹尼为“欧洲最危险的罪犯”。

  (左)铁拳行动中的斯科尔兹尼,拍摄于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右)1945年先后的斯科尔兹尼。

  这张照片是斯科尔兹尼在匈牙利的布达佩斯执行“铁拳”计划时拍摄的。走在他左侧戴军便帽者是他的副官亚德里安·冯·弗尔克萨姆。弗尔克萨姆是出生在俄国的德意志人,1939年就参加了隶属德国国防军的特种部队——勃兰登堡部队,在东线,他指挥部下在夺取高加索地区油田的战斗中立下战功,后来成为斯科尔兹尼的得力助手并参加了营救墨索里尼的行动。195年1月,他主动要求返回东线作战,同年1月21日在霍亨萨尔莎阵亡。弗尔克萨姆获得过骑士十字勋章。右边为弗尔克萨姆的另一张照片,这是他获得骑士十字勋章时拍摄的,当时他还在勃兰登堡部队服役,在夺取迈科普油田的战斗中表现非常出色,他和战友化装成苏军官兵,不但阻止了苏军炸毁油田的计划,还捕获了很多苏军官兵。

  (左)佩带骑士十字勋章的斯科尔兹尼,这张照片据说拍摄于1945年他自首后;(右)斯科尔兹尼在战后的照片,拍摄时间不详,估计是1970年左右,当时他在西班牙的马德里,照片中的斯科尔兹尼明显发胖了

  战争结束后,斯科尔兹尼隐藏在巴伐利亚山区,当他得知盟军正在搜捕他时,他直接去自首。他被指控有罪,但法庭并不认同,1948年斯科尔兹尼被无罪释放,旋即被盟军转交给西德当局,西德整肃纳粹法庭准备指控他,这次斯科尔兹尼不耐烦了,他成功从关押他的集中营中逃脱,然后经意大利到西班牙,再去阿根廷。在阿根廷,他成为阿根廷铁碗人物庇隆夫妇的座上宾,在自己大做水泥生意的同时,他还负责为庇隆培训秘密警察和贴身警卫,据说这期间,斯科尔兹尼成为传说中纳粹幸存者协会——奥德萨组织的重要成员,奥德萨组织一直在为仍然在欧洲的前纳粹分子提供逃脱追捕的帮助。后来斯科尔兹尼移居西班牙,成为一个成功的机械工程顾问,1975年7月7日,在饱受病痛折磨后逝世于西班牙马德里自己的寓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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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次大战中南斯拉夫游击战最残酷的战役

  ——苏捷什卡战役

  (作者:daz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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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南斯拉夫人民在铁托的带领下英勇抗击纳粹德国的入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南斯拉夫人民的英勇顽强也使全世界为之赞叹。本人出于这种尊敬写下这篇文章,谨献给英勇不屈的南斯拉夫人民。

  1943年初,南斯拉夫人民军主力刚刚粉碎了纳粹的第四次围剿,尽管丢失了位于波斯尼亚的根据地和游击队的“首府”比哈奇,但是人民军主力转移至黑山,对德军和意大利军重要的交通路线形成了极大的威胁。为此,德军东南战线指挥官莱特将军于5月6日下达了对南斯拉夫人民军第五次围剿的命令。

  德军负责波斯尼亚和黑山清剿战斗的指挥官吕斯特将军得到了他在上次围剿中想得到的部队,现在他不但有刚在法国完成集训的精锐党卫队第一山地师、党卫队“欧根亲王”第七步兵师,还有经历过欧洲战场硝烟的德国正规军的第118阻击步兵师、第369阻击步兵师和104阻击步兵师,他还被授权可以指挥驻扎在科索沃和阿尔巴尼亚的意大利威尼斯师、费拉拉师和陶里嫩塞师,亲纳粹的保加利亚也派出了2个团进入黑山,另外还有15000名纳粹扶植下的帕韦里奇分子配合作战;从德国本土还特意调来德军总参谋部直属的特种作战部队——勃兰登堡团。总兵力达到130000人,这还不包括南斯拉夫游击队没有的空军。

  德军以秘密方式集结,就连他们的盟友意大利人也是在战役即将开始的时候才得到通知。这对南斯拉夫人民军最高统帅部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意外,铁托在指挥部队四处出击的空暇时间忙于准备接见一个从北非来的一个英国军事使团,为了消除莫斯科的疑惑和真诚希望能得到共产国际的支援,他还通过电报与苏联商谈苏联军事代表团来访的可能性。5月8日最高统帅部在皮瓦河谷的一个村庄召开作战会议,商讨游击队进攻科索沃和塞尔维亚边境的作战计划,会议期间传来了有关德军集结的消息,参谋们认为这是没有根据的情报,直到到了5月15日,当德军飞机和进攻部队四面围攻,才明白德国人又开始一个新一轮大规模进攻。

  吕斯特估计在包围圈里的游击队员人数大约是15000人,这个数字几乎十分精确,人民军主力部队在包围圈中大约有16000多人,另外还有4000多名在第四次反围剿战斗中负伤或患伤寒的伤员。吕斯特计划用十天的时间完成包围行动,然后再用十天击溃游击队主力,最后花费数周在这个区域进行来回的扫荡,以彻底消灭游击队。

  如果没有这么多伤病员的话,人民军主力有足够的时间跳出这个包围圈,但是最高统帅部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伤员抛弃,在第四次战役中,即使遭受了巨大伤亡,他们也把伤员一起带出包围,这次也不例外,所以游击队首先要拯救伤员,然后才能拯救自己,这意味着要在包围中进行一场残酷的战斗。

  进攻的德军一开始首先遭遇了受流亡在伦敦的南斯拉夫旧王室指挥的切特尼克武装,这只武装尽管也打着反对侵略的旗号,但他们进攻游击队的次数远远大于攻击德国人的次数,这次他们在德军的要求下缴出了武器,但是很快又被发送回来,并且和德军一起开始进攻游击队。

  在利姆河和德里纳河打了几仗后,最高统帅部作出决定,向北突围到波斯尼亚去。命令很快下达到部队,停止向塞尔维亚方向的进攻,无产者第一旅作为先头突击部队向富查方向进攻,在那里与德军展开激烈战斗。这段时间的延误主要是等待英军军事使团的到来,按照近东英军指挥部的要求,4月到达南斯拉夫的三个英军军事使团的一个将直接进驻最高统帅部,5月28日清晨,这个由威廉·司徒尔特少校和威廉·笛金上尉率领的使团终于到来,因此游击队失去了六天宝贵的时间。

  战斗进行到5月底,最高统帅部已经明白在富查地区不可能突破敌人的包围,因此重新选择了苏捷什卡河谷作为突破方向。显然位于德里纳河、苏捷什卡河和皮瓦河之间的武切沃高地是通向苏捷什卡河谷的要冲,无产者第二旅受命占领这个战略要地,这些来自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的战士们在德国人到达前几分钟占领了山头,把德国人赶进了苏捷什卡河谷中。但其他方向的德军却越来越紧地将游击队和伤员们包围起来。

  这时候的铁托向莫斯科报告了英军使团到达的消息,同时希望苏联能提供援助,此时的苏联正在乌克兰与德军展开库尔斯克大会战,很委婉地拒绝了铁托的要求;而英军使团要求近东英国皇家空军空袭德军集结地的报告同样也被英军指挥部置之不理。

  德国人已经发觉游击队决定在苏捷什卡河突围,几个师的部队开始向这个方向调派。在这危急关头,人民军最高统帅部决定将部队分为两部分:人民军最高统帅部率领第一师和第二师以及十个旅渡过苏捷什卡河向波斯尼亚方向突围。南斯拉夫反法西斯人民解放委员会执行委员会指挥第三师和第七师会同六个旅掩护伤员返回渡过塔拉河向桑夹克撤退,同时命令波斯尼亚的部队向南挺进,从背后打击敌人,以便于主力部队突围。

  6月6日,部队埋藏了所有的重武器开始渡河。德国人占领了苏捷什卡河的上游,但是没能占领制高点,在这里发生了苏捷什卡战役中最激烈的战斗,守卫这里的游击队达尔马提亚第二旅第二营指挥员6月8日发出了如下报告:

  “德国人用越来越强大的兵力越来越疯狂地冲击,我们人员伤亡达三分之二,但是你们仍可以指靠我们,就当我们的编制是满员的。”

  但是掩护伤员的第二集团没能渡过塔拉河,于是伤员重新返回跟随第一集团走,第二集团在后面掩护。最高统帅部渡过苏捷什卡河,6月9日登上泽伦格拉的山地。德军特种作战部队通过侦测电台准确地确定了最高统帅部的位置,并派出空军对这一区域狂轰滥炸,给游击队造成了很大伤亡,铁托在轰炸中负了伤,英军使团的负责人司徒尔特少校阵亡,另一个成员笛金上尉也负了伤。

  6月10日,无产者第一旅在莱基奇的率领下,全旅排成战斗队形向德军第369师在巴利若维茨的防线发起冲锋,占领了阵地。无产者第一师在波波维奇率领下,利用战术突破口,迅速将缺口扩大,6月12日成功越过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杀出了包围圈。

  德国最高指挥部下达了新的命令要求紧缩包围,6月12日,吕斯特将军亲自来到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以提高部队士气。这时包围圈内游击队的第二批突围部队正在向这里挺进,突围前夕,在这一集团中的铁托向莫斯科共产国际发去如下电文:

  “我们处境艰难,敌人再次企图保卫我们。在我们向波斯尼亚中部和波斯尼亚东部前进的路线上,敌人夺取了所有的高地并构筑了工事,在这些高地上敌人配置了火炮、机关枪和部队,其主力部队则企图包围我们。敌人不断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进攻。敌人伤亡惨重,我们也有很大伤亡,特别是敌机轰炸造成的伤亡很大。尤其在6月9日和10日损失最大。10日,由于敌机轰炸,英国的司徒尔特少校阵亡,笛金上尉和我负了轻伤。弹片炸伤了我的胳膊。司徒尔特少校是英国驻我们统帅部的军事使团团长。英国人说他们没有想到我们在进行如此艰苦的战斗。他们看到,我们的部队白天作战,夜晚行军。部队没有休息,也没有食物,现在已经没有面包,马都杀掉吃了。我们处境困难,但是我们将摆脱这种困境,尽管会遭到重大损失。敌人正在做最大的努力企图消灭我们。他们不会得逞。我们请求你们在我们当前处境最困难的时候援助我们。”

  第二师同最高统帅部一起于6月12日夜开始实施突围,13日部队越过了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守卫这段公路的是德军一只装甲部队,无产者第二旅的战士违反掩埋重武器的命令,还是带了一门只有三发炮弹的反坦克炮,他们将炮藏在公路旁的灌木中,等敌人坦克开到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用两发炮弹摧毁了两辆坦克,其余的坦克就退走了。在这个时候,第七师也赶上了第二师越过了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

  然而德军得到了增援,最终完成了对苏捷什卡的包围,第三师带着重伤员没有能够突破包围。12日,第三师同最高统帅部取得了最后一次无线电联系,13日拂晓又累又饿的游击队员开始渡过苏捷什卡河,河对岸的德军用凶猛的火力阻击河中的战士,师长科瓦切维奇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终于在河岸敌人一座碉堡前额头中弹牺牲,失去指挥的部队损失了一半人员,分成小批突围。

  最惨的是重伤员,按照游击队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活着落到敌人手中,许多人自尽,桑贾克第三旅政委米莱迪奇在突围中负伤,他摸摸被打断的股骨,向同志们喊道:“向前冲!我不愿你们为了我牺牲”,于是向自己的额头开了枪。几分钟后,一个营副政委也负伤倒下,他一声不吭地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免增加战友的负担。

  根据战后南斯拉夫缴获的德国军事文件上得知,在苏捷什卡战役中,德军和意大利军队杀害了1300名游击队伤员,游击队还牺牲了大约200名护士和30位医生,这几乎是游击队中央医院技术人员的一半。

  在苏捷什卡战役中,游击队一共牺牲了6000多人,也就是说1943年5月被德军包围的游击队员中三个人中就有一个阵亡。主力作战部队的百分之三十的战士长眠在苏捷什卡河谷。至于平民所遭受的屠杀难以统计具体的数字。

  突围后的游击队主力在挺进波斯尼亚东部的途中坚持战斗,解放了斯雷布雷尼察等数座城市,缴获了一批武器。德军指挥部在总结战役时不得不承认,战役目标没有实现。德军东南欧指挥官莱特将军后来说:“使牵制在南斯拉夫的德军脱身并将其调往东线这一原先确定的任务根本未完成,相反,战役结束时反倒要德军派来新的部队和指挥人员。”

  苏捷什卡战役表明了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战士和指挥员的战斗素质及其作战技术已经达到这样的高度,能够战胜象德军指挥官这样训练有素的指挥官,象德军这样经过良好训练的军队。

  在苏联电影《解放》第一部中曾反映了这段历史的一个片段:铁托背着一支冲锋枪率领他的游击队员突破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影片的配音是电报声:

  “这里是南斯拉夫人民军,这里是南斯拉夫人民军,我们已经突破包围,我们仍在战斗!我们仍在战斗!”

  用这句话来做结尾最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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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7年12月22日铁托元帅在接收记者采访时回忆说:

  当时我们处境最困难,我想,最困难的是在米林克拉德。我还记得我当时说过:“我们要末全部牺牲在这里,要末设法从这里脱身。”抬着老诗人纳左尔的意大利战俘逃跑了,德国人从他们嘴里了解到我在哪里,因此不断向森林里开炮。

  我当时还不知道胳膊受了伤。有东西击中了我的胸部,我以为击中了心脏。炸弹爆炸后,我抬起头来,问别人是否都活着,我站起来拿我的自动步枪。我觉得我的手臂完全麻木。不过我没有在意。过了一段时间手臂几乎没有感觉,我对马尔科说了。我的毛衣紧,血积在里面。我查看了一下,见外套上有弹孔。我说:“你们帮我包扎一下”。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奥尔加大夫才想起来看看我的手臂。手臂已经发紫,后来我再一看,发现还有一个弹孔。我们往山下走,普尔利亚陪同我,每当他想帮我一把时,他总是抓住我受伤的手臂。我只好咬紧牙关,一再提醒他,站到另一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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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被合围的游击队第三师最后的战斗:

  在最高统帅部和第一、第二以及第七师突围后,敌人的主要打击落在担任后卫、保护伤兵的第三师身上,政委德热拉斯和师长科瓦策维奇指挥着部队。当第三师蒙受重大损失渡过苏捷什卡河后,一切平静下来,似乎德国人已经撤退,但当游击队员向最近的山区走去的时候,德国人躲在碉堡中开火了。回头意味着死亡。于是,指挥员下令进攻。他们领头冲向敌人碉堡。半数的游击队员在冲近碉堡时倒下,其余的队员一共摧毁了30多个碉堡。但是当游击队员快到达山顶时,高大而强壮的师长科瓦策维奇被一颗子弹打中前额而牺牲。他的侄子特拉贡是一个14岁的游击队通讯员也同时牺牲。全师发生了混乱。在河谷地区,受伤的游击队伤员也渡过了河,正在盼望第三师打开缺口将他们护送出去。政委德热拉斯同三十名游击队员在最后面掩护,这时他还不知道前边的队伍实际上已经崩溃。

  德国人开始冲下山来屠杀伤员。河边躺着一个大腿骨折的女游击队员,他的丈夫,一个门的内哥罗第五旅的战士不肯丢弃他的妻子,始终护卫在她身边。当德国人走到离他们二十英尺的地方,他把一颗子弹打进他妻子的脑袋,然后对准自己又开了一枪。

  德热拉斯和留在最后的三十名战士企图突围,但是所有的道路全被占领了。这一小队人就躲在一个小树林里。黑夜来临后,他们才开始出发,有几次遭到德军的埋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天亮后,德热拉斯发现前面还有敌人的碉堡,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突然在转弯的时候面对面遇到两名德国士兵,举枪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德国人拔出了刀子。德热拉斯也拔出了刀,他拔的比德国人快。另一个德国人被其他游击队员用枪托击毙。这都发生在离敌人碉堡不到50米的地方,一个德国哨兵在碉堡上放哨,但是他显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直到第二天晚上,德热拉斯他们才突围而出。一星期后,他找到了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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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再看自己写的这些东西时,禁不住想起希姆莱在这次战役后不久对党卫队山地步兵士官学校毕业生发表的一个讲话,原话记不太仔细了,大意是:“我的先生们,当我们坐在这里,我似乎看见铁托大叔就在我的旁边给你们上课,这个恶棍,他竟然有1000人就号称1个旅,尽管我们一次次把他们打烂,可是他却能一次次再集合起这么多人打回来,这是一个倔强的人,而我们应该更顽强!”希姆莱的确没有说错,铁托在1941年到1943年可以说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开展游击战的,仅就这一点,本人就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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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粹特种部队的最后一次战斗——格里芬行动

  (作者:dazui)

  《德国军事中心》所有,转载请保留

  1944年12月16日,上百束刺眼的探照灯将西欧阿登丘陵地带的美军阵地照的如同白昼,在探照灯的背后,纳粹德国的大炮和火箭如同燃放烟火一样向对面倾泻弹药,“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致”一名德国奥宁堡部队的士兵后来回忆说,的确,他们在这以前确实没有经历过如此规模宏大的战争场面,在此以前,他们是一个极其秘密的特种部队。

  奥宁堡部队是纳粹德国党卫队1943年秘密组建的一支十分保密的特种部队,隶属于党卫队外国情报处,由于它在柏林北15英里的奥宁堡为训练基地,因此被命名为奥宁堡特种训练班。这支部队完全仿照德国总参谋部军事谍报局下属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而建立,而勃兰登堡特种部队无论是在1939年的波兰战役还是在1940年的西欧战役中,都由于卓越的特种作战技能立下赫赫战功,然而随着谍报局作用的降低和德国军官团对这种他们认为是“偷偷摸摸”的作战方法的鄙视,勃兰登堡部队正被改变得逐渐背离原来的作战方式。而奥宁堡部队却在党卫队的大力推崇,尤其是在它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尼的带领下渐渐形成规模。

  奥宁堡部队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很辉煌的战斗成绩,它的第一个任务是煽动与苏联接壤的伊朗山区部落造反,来切断盟军经伊朗通往苏联的运输线,但当斯科尔兹尼刚有些头绪时,这个任务又被移交给其他谍报部门处理。接下来奥宁堡部队接连研究了一些党卫队作战总部交付的任务,但结论是这些任务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正当这支部队处于沮丧的状态时,一个非常疯狂的作战方案被希特勒本人亲自交付给斯科尔兹尼,那就是营救被意大利政变分子关押在阿尔卑斯山的墨索里尼,奥宁堡部队30名特种兵在他的指挥官亲自带领下乘坐滑翔机成功将这个意大利独裁者营救出来,从而使斯科尔兹尼一夜之间从一个不为人知的上尉成为纳粹德国最著名的军人。而他身上所体现的冒险精神恰恰与同样喜爱搞一些耸人听闻行动的希特勒不谋而合,于是原来德国总参谋部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的数百名经验丰富的特种作战官兵统统划归到奥宁堡部队。接下来的1944年,斯科尔兹尼仅带领2名特种兵深入南斯拉夫游击区进行侦察,尽管后来的空降突袭的战利品仅仅只是铁托元帅的一套军服而已,但是这次突击行动对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打击是巨大的。这年秋天,斯科尔兹尼又化装为一个平民潜入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在这里他成功地囚禁了意图与盟军媾和的匈牙利独裁者霍尔蒂。

  10月21日,斯科尔兹尼回到希特勒的大本营,在接受个中校军衔和他的第二个铁十字勋章后,希特勒将他留下来,“我现在我你去干一件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工作。”希特勒的重要工作就是12月将在西线进行的阿登战役。这次大规模的进攻将投入德军三个集团军,目的是一战解决西线问题;在希特勒的计划中,斯科尔兹尼将率领他的奥宁堡部队,身穿缴获来的美军制服,驾驶缴获的美军车辆直接切入盟军战线,在他们所到之处制造恐怖和混乱,最后占领马斯河上具有战略意义的桥梁。这个绝密的大胆计划被命名为“格里芬”计划。

  为了配合这个计划,一个包括原奥宁堡特种部队成员在内的2500人的队伍被秘密建立起来,这支特殊的部队被德国总参谋部赋予装甲第150旅的番号,格里芬计划中最大胆和最危险的工作落在160名精通英语的纳粹支援者身上,这些志愿者被集中在格拉芬沃尔训练营中,他们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能给家人写信,训练十分严格,包括健身强体、徒手格斗、射击练习和学习如何使用美国武器和zha药。传统的德军紧身制服被搁在一旁,每天必须观看好莱坞的影片,尤其是战争影片,以提高特种士兵对美国俚语和山体语言的掌握,斯科尔兹尼鼓励手下嚼口香糖,懒散地给长官敬礼;甚至组织一部分骨干进入战俘营看望美军战俘,以尽量完善伪装技巧。

  一切被认为准备就绪后,每个格里芬突击队员领到一身美军制服,另外还有伪造的身份证件和美圆,每个志愿者对自己将来在执行任务中所处的危险环境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身着对方军装执行秘密使命是违反国际法,可以被判处死刑,而德国最高统帅部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会有多少队员安全返回,因此每个突击队员的装备中都有一粒用于自杀的药片。

  现在这些准备充分的特种作战士兵的任务是:每3-4人一组,身穿美军制服,驾驶美军车辆,在德国装甲部队到来之前潜入盟军阵地,尽可能地制造混乱和破坏,占领战略要地。

  但是从战斗一开始斯科尔兹尼就遇到了麻烦,在炮击开始后,突击队员匆忙脱掉罩在美军军装上的德国伞兵制服,启动美式吉普车,尾随装甲部队向前突进。但是庞大的坦克纵队和装甲车辆拥挤在狭小的道路上,大批突击队员被堵在途中,前进在坦克集群前的突击队员又有相当一部分夹在美军抵抗部队和德军进攻部队之间两面受敌,动弹不得。在无法执行使命的情况下,斯科尔兹尼在进攻发动后的第二天决定取消“格里芬”计划,他带领的第150装甲旅的三个作战团被整编为一个步兵师投入战斗。但是这时已经有7辆运载格里芬突击队员的吉普车突破了美军防线,向计划中的目的地——马斯河上大桥驶去。

  斯科尔兹尼的计划十分周详,但是在实际战斗中仅有不到30个突击队员设法潜入了美军后方,这些人刚开始非常担心被认出来,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盟军的后方一片混乱,“我们意识到自己的乔装打扮无懈可击,心里越来越得意!”一个突击队员回忆说:“所以也觉得越来越安全。”当美军检查站拦下他们的吉普车时,突击队员中英语说的最流利的队员便会代大家解释,说他们与撤退的大部队被德国人的进攻冲散了,现在要赶回部队。在前往马斯河的途中,这些人尽可能地破坏沿途的设施:剪断电话线、拔掉路牌、伏击与大部队失去联系的零星盟军、截杀盟军通讯兵,冒充交通管制人员或调换路牌指示来制造交通混乱和拥挤。

  但是这些假冒的美国士兵很快被盟军注意到,美军及时更换了口令并在各部队发出警告,大批军事宪兵在交通要道开始检查身份;而突击队员自己本身所犯的错误也加剧了自己的暴露:他们四人一组,一到夜晚便将吉普车前灯罩起来以免招人注意,这与美国士兵的习惯格格不入,这个疏忽至少造成两组突击队员被俘,而其他潜入敌后的格里芬突击队员也没有一组能到达他们的目的地——马斯河。

  1944年12月17日,阿登战役开始后的第二天,在阿瓦伊检查站的美国军事宪兵俘虏了2个秘密潜入、但又说不出正确口令的美国士兵,接下来的一周内,格里芬突击队员冈特.比林,阿尔弗雷德.伯那斯和威廉.施米特经过审讯,被美军军事法庭以间谍罪判处死刑。12月23日,阿登战役发动后的第7天,德军坦克部队在马尔梅蒂附近被美军第101空降师牢牢缠住,巴顿的坦克集团军正在德军突击部队的侧翼拦腰杀来,事实上,德国总参谋部的将军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阿登的反扑已经失败,而就是这一天的清晨,在比利时的亨利-夏佩尔的一个军营里,被俘的3个意志坚决的纳粹突击队员被蒙上眼睛绑在木柱上,胸前挂上了白色的圆盘当作靶子。就在执行的六个美国军事宪兵扣动扳机之前,冈特.比林高呼了一声:“我们的元首希特勒万岁!”至少还有3个突击队队员在这个格里芬行动中被俘后当场被枪杀,其他的突入防线的突击队员大部分阵亡,无论这次计划以及计划制定者背后的含义是否正义,仅仅就参与这次行动的突击队员所表现的英勇和无畏而言,每个格里芬突击队员都是当之无愧的战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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