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强子黄毛,又买了新三轮车,眼看着就要开始翻修房子建浮桥,李大江心情超爽。
把车随便一停,今天在镇上还买了不少东西,李大江打算吃完饭上姚梦云家一趟,往他爹那赛条烟套套近乎。
哼着段小黄曲子,往碗里倒上半斤包谷烧,从后院摘点辣椒茄子用火一烧,切好放点盐就算好菜了。
嘴里啃着后院里种下的苞米,拇指大的苞米粒吃起来甜丝丝的,好像还有一股草药香,就着半碗酒,很快一顿饭就吃完了。
刚准备起来运动下消消食,院门就被砰砰敲响了,小强汪汪汪叫着,抬眼看,原来是邻居张二婶。
“二婶,来就来呗!咋还这么客气。”
虽然这么说,但李大江接鸡蛋筐子的手却一点也不慢,最近老爱吃鸡蛋了,小强也喜欢吃。
“今天英雄了,二婶不是来看看你吗?有没有让伤着,二婶可是看到强子那刀子了,白森森的,得有两尺长了吧!”张二婶说着看向大江身上道。
“我真没事儿,二婶,谢你惦记了。”
知道二婶不检查肯定不放心,李大江干脆绕着原地转了两圈,直到张二婶点头才停下来。
“你把强子黄毛给打了,往后可得小心呐,这俩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暗地捅刀子扔闷棍都使得出来的。”二婶接着正题道。
“嗨,没事,二婶,我们老李家哪辈人怕过事了,虽然我是捡来的,可这血性一点都不少。”说着李大江还拍了拍他那小山一样的肩膀。
“哎,你这火爆脾气,跟你老爹一个德性,脾气倔,还不怕事,当年村里搞集体,镇长都得给他份面子!”张二婶感慨道。
大江哈哈笑着回答:“说实话,我爹啥没教会我,就教了揍人的本事,他们要还敢来,我腿不给他们打折了。”
听着大江信心满满的样子,再看他那不下老李头的身板,张二婶也不劝了,转而笑道:“行,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真要是顶不住,就往山里头跑,在里头躲上几天,可千万别跟他们硬拼!”
大江连连点头,自己吃完饭还要上老丈人家呢!要去晚了,梦云睡了可就不好玩了。
隔着两代人,李大江跟张二婶也没啥共同语言,在筐子里塞了半篮枞树菌,也算是礼尚往来了,总不能一直沾人家二婶便宜。
送走二婶,又吩咐小强守好院子,李大江提着条蓝黄,手里再塞上一袋折耳根就朝姚梦云家赶了。
烟是孝敬老丈人的,姚老三就好抽烟这口;折耳根送给姚梦云,这妞儿小时候最爱就是折耳根炒腊肉,大江记得很清楚。
一支烟功夫,未来岳丈家就到了。远远看见亮着灯,大江嘴角带笑,同时有些忐忑,自己这回来,老丈人不会半夜撵自己出来吧!
要真那样,可就郁闷了。
还好,大江脸皮厚的,理了理不到一寸的头发,径直就来到小院门口。
砰!砰砰!
“三叔在家吗?我是大江。”敲着门,大江看到了门两边对联。
一看字体,娟秀灵动中,却又不失一种洒脱风范,大江忍不住就念了起来。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我勒个去,这不是我们高中课本上的一首词吗?这梦云,真够闷骚的,还不承认喜欢自己,哼哼!”
突然李大江又想到了那天小学后边小树林,姚梦云扯下自己一颗扣子的情景来。
“这不就是思春想男人了吗?哼!以为咱辍学就没文化了。”
大江嘀嘀咕咕,早已认定这就是姚梦云写给自己看的相思信了。
“大学生就是牛,连想个男人都能玩的这么高大上,贴门上,简直太会玩了。”
“咳咳,咳咳咳,谁啊!这么晚还在外面嘀嘀咕咕。”
一阵咳嗽声把李大江重新拉回现实,李大江看向院门,姚老三已经走过来把门打开了。
“老岳父……不,三叔,是我大江啊!”大江一走神,差点把姚老三喊成岳父了。
“咳……是大江啊,进来坐吧!听说你买三轮车准备帮村里浮桥拉钢索?”
姚老三一直挺看好李大江,今天听村里广播说村里要翻修浮桥拉钢索,后来就知道是李大江出头要翻修了。
“恩,跑山货挣了点钱,准备先把砖楼盖了,然后盖好浮桥,以后就跑山货了。”
“嗯,有出息,好主意,大江啊,以后有钱可别忘带一带乡亲们啊!”
老人声音低沉,一看就是长期遭受慢性病折磨过的,拉着李大江,颇有些语重心长。
“当年邓爷爷都说了要先富带后富,共奔富裕路嘛。我就打算把桥铺好,以后让村里人跟我跑山货呢!”
一边说大江还把一条烟塞在姚老三手里,同时又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好小子,这就对了,先坐,我叫下梦云。”老头也是贼精,算盘打的啪啪响,一转身就朝里屋喊道:“,梦云,梦云啊,你老同学来了,快出来招呼一下。”
有了烟,老头看李大江也更加顺眼了,拆下一支嗅了嗅,李大江刚准备给点上,一阵娇喝就传了过来。
“爹,这烟不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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