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阅努力地想要张嘴,他很渴,很想喝水,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不能开口。
不但是嘴巴,韩阅想要起,也做不到,他完全感觉不到体在哪里。
就像一个瘫痪的人一样,除了看得见,听得见,闻得见,其他的什么都不行,体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好像大脑已经脱离了体,这种感觉,让韩阅恐惧。
从梦境中醒来的那一秒钟,韩阅还有些感慨,一切都是南柯一梦,最后还是躺在了病上,背后传来的疼痛在提醒着他,伤口的地方已经经过处理了,他没事了。
之前因为毒素的原因,韩阅可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但是现在,他心里只有恐慌,因为他发现,这睡了一觉,他就变成了个废人。
连说话都做不到,韩阅实在不能想象,要是他以后就只能这样的话,那他活着还能干什么,这比那种人事不省,只能一直在梦境中的植物人还惨,什么都无法参与。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可以经历,在其中,但是却对任何事都不能有任何影响,可以说,是被这个世界给隔离了,这是十分可怕的。
韩阅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他现在唯一能控制的,只有眼球了。
他没敢放弃,继续努力地张嘴,没有反应,就全神贯注,用掉所有的力气,去张开嘴巴,他想让声带振动起来,但是这样的努力,却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徒劳。
因为托塔和野兽都被放倒了,所以没有人发现,韩阅已经醒了过来。
韩阅看到,头顶上的吊瓶还有大半,也就是说,在这个吊瓶结束之前,不会有人过来。
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韩阅继续努力,尽量让自己发出声音。
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没有用,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不能张嘴,也不能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放弃了,眼皮子眨动,眼泪就掉了下来。
前两天,他还是那个风头无两,在森林里,和数以百计的敌人战斗,躲避敌人的攻击的战士,而他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废人,要是不能恢复,那活着还不如死了。
韩阅可不希望自己躺在上了此残生,连开口都不行,这样的话,他如何才能完成目标,前世没有完成的事,这一世又要怎么继续,还有狼耳,谁照顾她,董舒倩……
他想到了梦境中的董舒倩,用一把刀子,送他离开了那个噩梦的世界。
韩阅知道,那一切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其实是不存在的,董舒倩没有做过那件事,也没有对他说过那些话,然而他也比谁都清楚,那些话是董舒倩想告诉他的。
得知他的工作质之后,董舒倩居然去参军,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韩阅努力了大半天,却一点成果也没有,但是他没有放弃,只因为心里抱着一个念头,万一下一秒,万一下一次就成功了呢,绝对不能放弃,必须继续努力。
在这样的决心下,韩阅一次又一次地努力。
骨头不能动,那就用舌头,用嘴唇,反正只要是体能动一下,就是进步,他不断地使力,即使这样让他的脸色变得通红,他也没有停下来哪怕一秒钟。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韩阅的体还是没有反应,门被打开了。
克兰推门走了进来,一进来,马上就看到满脸通红的韩阅,他看到韩阅睁着眼睛,顿时忍不住惊呼一声:“醒了,你居然醒了,不可思议,我的上帝,真是不可思议!”
韩阅转过眼球,看到克兰走了过来,这个洋鬼子穿着一白大褂,肯定是医生。
想问克兰自己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全都动不了,但是韩阅却做不到,这只能让他着急地不断转动眼球,以此吸引正在兴奋中的克兰。
克兰很快就看到了韩阅的不对劲,走了过来,先帮韩阅把吊瓶换上。
换完了之后,克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野兽和托塔这些天都没有休息,一直在等待你醒来,刚才看他们的状态太差,我担心他们撑不住,体会崩溃,所以耍了一点小手段先让他们去休息了。”
克兰对韩阅点头说道:“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可以相信我。”
韩阅的眼珠子不停转动,但是克兰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直到他说完,才注意到,韩阅一直没有说话,而且全上下,也没有动一下,倒是两颗眼珠子就跟通了电一样不停转动,这下子,他也发现有些不正常了。
“你不能说话吗?”克兰试探地问了一句。
韩阅发誓,要是他现在行动自如的话,绝对会把这家伙打一顿,这特么不是废话吗?
但是他现在没有行动能力,所以他能做的,只是上下晃动眼珠子,表示同意。
“你能动吗?”克兰皱起眉头,再次追问,他的眼神中带着担忧。
韩阅左右转动眼球,表示不能。
“我的上帝!”克兰嚯的一下站起来,看着韩阅,两只手捂住了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一般,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让韩阅稍等,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克兰就跑了回来,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你不要着急,可能是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我现在马上就给你做透析,等野兽他们醒了,我再安排你们离开,去迪拜检查一下,你一定会没事的。”
韩阅听得出来,克兰这句话,连他自己也有点不相信。
手上一疼,韩阅看到自己被扎了一针,手肘内侧的血马上通过一根管子流了出去,没多久,一股虚弱的感觉传来,大部分的血液被抽到了透析的机器里。
血液在被清理之后,重新回到韩阅体内,他才感觉好了一些。
突然,韩阅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
习惯地开口,没有做太大的努力,韩阅居然说出了一个字,虽然下意识的,是华夏语,这里没人听得懂,但是韩阅听得真真切切,他刚才的确发出声音了。
这让韩阅更加兴奋了,如果还能说话的话,那就说明还有救。
他刚才就是突然想到,他不是瘫痪,体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否则的话,他怎么能感觉到被扎针的疼痛呢,现在看来,是真的,他可以再次开口说话!
克兰也听到了韩阅的声音,一脸的惊喜,鼓励韩阅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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