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眼狼是死心踏地要消灭我们的侦察兵了,老子这个罪魁祸首反而被搁置在一边坐冷板凳。“想到这里,邓飞龙不由得忍俊不禁。
他兔起鹘落的转移到两丈外灌木丛里的大石头后面,摸出一个冲锋枪弹匣,迅速的将三十发7。62毫米普通弹压进三个空SVD狙击枪弹匣。
随后,他将SVD狙击枪伸出大石包,透过瞄准镜监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但凡冲在最前面的敌人都在他子弹优先照顾的范围。
枪打出头鸟,他占据有利地势,居高临下进行压制性攻击。竭尽全力为我方侦察部队撕开一条突破口子,一定要为他们争取一线突出重围的生机。
闪着澄黄光泽的子弹壳欢快的跳出弹仓,冒着灼热气浪。
邓飞龙在不到五分钟的光景里,一连爆了四个敌人的头颅。
PSO-1瞄准镜里那头骨碎裂,红白液物迸溅的炫酷场面看得他眼花缭乱。
一连有四个敌军儿郎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爆了头,山谷里的敌人立马意识到了有狙击手在山岭上打冷枪,纷纷吆喝着,嘶叫着,萎缩在掩体中不敢贸然进攻了。
一时间,惶悚、惊恐的气氛占据着敌兵的心理。
心里乐得像突然拣了一箱金银财宝似的,邓飞龙通过瞄准镜监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一连过了好几分钟,山岭下的敌人始终像缩头乌龟似的趴着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空隙应该够咱们的弟兄突击重围了吧“邓飞龙在默默祈祷弟兄能安全突围,忽然他发现山谷里的敌人经过短暂沉默后又骚动了起来。
暗骂一声,他在瞄准镜里看到有一个安南中尉从一棵炸断的大树干后面伸起上半身,挥舞着苏制TT33手枪朝趴着不敢乱动的士兵指东指西,扯破嗓门嘶声裂气的喝令着什么。
操,白眼狼军官在重新安排进攻队形。
邓飞龙气不打一出来,断然决定赏他一颗铁花生米,让这个狗娘养的永还闭上乌鸦嘴。
酷寒一笑,邓飞龙眼神犀利如刀锋,调转枪口就朝着白眼狼中尉狠狠抠动扳机。
我靠,这敌中尉的眼睛贼亮得跟装了雷达似的,就在邓飞龙调转枪口开枪击发的分秒间,他已凭直觉察觉到了山岭上有一支装有瞄准镜的狙击枪指向了他。迅疾一缩脑袋,子弹“啾“的一声钻进了树干里,掀得一大块树皮飞起八尺高。
“****你大妈。“邓飞龙气得破口大骂一声,心知行迹已经败露,必须得马上转移阵地。
于是,他飞也似地朝几米外的一片茅草丛奔去。
“啾…啾…啾…啾…“
一串机枪子弹发出破空呼啸,敲在他刚才隐身的大石头上火星四溅,石屑乱飞。
也就在他忙于转移狙击阵地,自顾不暇之际,山下的敌人在军官的调度下,重新展开了战斗动作。
两挺火力威猛的苏制PPK班用轻机枪,四支AK-47冲锋枪连发扫射,稠密的子弹封锁住山岭上狙击手可能现身的位置。三个精悍老练的安南儿郎在火力掩护飞快的从掩体里跃出,脱弦利矢也似的冲进厚厚的植被中,悄无声息的朝山岭上摸过来。其余人等分作五人一小组,交替掩护着,倚仗植被、乱石、水沟等天然障碍物的遮拦,继续向山谷深处推进。
邓飞龙噌地一个飞身前扑,落在齐肩深的茅草丛里,刚想抬头,一串子弹从他脑袋前面一尺远的地面扫过,溅起一蓬草泥,着吓了他一大跳。
他赶紧缩回脑袋,倒吸了两口凉气,将SVD狙击枪缓缓伸出去,把PSO-1瞄准镜掩蔽在草丛里,透过草隙继续搜索并猎杀那个狡猾刁悍的军官。
透过瞄准镜,邓飞龙看到那个军官从树干后面抬起上半身,手里已经端着一支美国货----M16A1突击步枪,一边朝山岭上打着短点射,一边指挥着士兵继续向前奋勇冲锋。
迅速移动枪口,邓飞龙把瞄准镜里第一个倒V字准星压在军官的额头上,心里阴笑道:“狗娘养的,这回你是劫数难逃了。“
就在邓飞龙刚要抠动扳机的一瞬间,忽地,一发不知从那里射出的子弹敲在敌军官隐身的树干上,木碴乱溅,吓得这幸运的狗杂种急忙把脑袋埋到地面上。
靠,是中国造56半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
“******,算你走狗运。“邓飞龙心中一惊。
瞄准镜里,五个士兵刚刚向前冲出不到一丈远就不约而同的跳起了死亡舞蹈,山谷深处射来的五颗子弹打在他们血肉身躯上,爆出一蓬蓬猩红血雨。
还是56半自动步枪,五发急速射,而且枪枪命中胸膛,看来这个枪手的本事已经登堂入室。刚才那一枪之所以落空,十有八九是距离超出了500米远,影响了弹着点。
邓飞龙是玩枪高手,眼光敏锐得很,一眼就能猜出个十拿九稳。
敌人刚刚冒窜起来的嚣张气焰猛然一下就降到了冰点。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趴回掩体,谁也不想去为了逞一时英雄豪杰而被酷毒子弹轰得血肉横飞。
山岭下方一下子就冷寂了下来。除了山谷深处还在东一声,西一声的响着零星枪炮声外,现场静寂得可说是连紧张的呼气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说句实话,白眼狼还真善于应对战场上的紧急情况,在遭到两个夹击,付出了惨重代价后,急忙缩回到掩体里,不肓目的去作无谓的牺牲。
邓飞龙也借此良机喘上一口气,他心里在想:看样子,老子把这一个连的敌缠在这里,为我方侦察部队突围缓解了压力,争取了更大的把握。这会儿,他们大概已经从敌人兵力薄弱的这边山岭撕开了突破口。刚才那五个白眼狼肯定就是他们消灭掉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子弹应该是从前方两百米外的山沟里射出的。
一阵刺痛把他从凝神忖思中拉了回来。哦!连续不断的高强度运动让他左臂上的刀伤承受不住了。
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真恨不得打上一针镇痛药,可是偏在这种时刻缺乏这种东西应急。不过这样也好,刺痛至少能让他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因为他在没合眼的情况下,已经连续奋战了两天两夜。
咬了咬牙,他狠命的憋住伤痛,眼睛始终盯紧瞄准镜,监视着山下敌人的动静。
这当儿,敌人似乎被刚才毫无还手机会,像打活靶一样的血腥屠杀吓破了胆。都趴在掩体里迟迟不敢动弹,殷切期望军官千万不要向他们冲出去送死的命令。
前方山谷深处的枪炮声已偃旗息鼓,全然没了声息。看来我方侦察兵已安全脱险了。
松了一大口气,塞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邓飞龙透过PSO-1瞄准镜居高临下的慢慢移动视线。嗯,他在集中精力搜视那个两度从他枪口下逃生的军官。******,惹得魔鬼战狼心里不爽,非把这杂碎挂掉不可。
邓飞龙耐住性子,等了两三分钟,山下的敌人显然有些憋不住气了。有些胆子大的仁兄试探着,鬼头鬼脑的从掩体里探出身子来。那个军官更不例外,他单手端着M16A1自动步枪,脑袋埋得很低,想必是被子弹打怕了。他伸出左手向身后灌木丛里一个士兵招了招手,示意士兵向他靠过来。
长官发号施令,当兵的就算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也得无条件执行。只见,那个士兵慢慢钻出草丛,疑神疑鬼的向山岭上望了两眼,怔愣了一下,随后就像乌龟一样的速度慢悠慢悠的向军官隐身的树干爬来。
邓飞龙把目光转移到那个缓慢爬行的士兵身上。靠,这家伙手里也提着一支SVD狙击步枪,显然也是个狙击手。
妈的,常年征战杀伐,为安南锻炼出了很多狙击手。
邓飞龙在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想跟自己来一场狙击竞赛。
只见,敌方狙击手以龟速爬到军官身旁后,军官向狙击手指指点点,吩咐了两句后,狙击手点头应承后,迅即翻滚到树干后面的深草丛里,一瞬间就不见了。
邓飞龙一时愣住了,心里犯起了疑窦,不知道敌人在耍什么把戏。
忽然,敌军官出乎意料的从树干后面伸直了上半块身子,举着望远镜朝邓飞龙这边山岭搜索着。似乎变得胆大妄为起来,全然不顾狙击手的威胁。
邓飞龙阴恻恻的笑了笑,压在扳机上的食指就要弯曲。
突然之间,他大脑里电光石火的会意过来,食指立刻松开了扳机。
心里暗暗骂道:“好狡猾,好刁悍的狗杂碎,居然拿自己当诱饵来引老子上钩,老子他妈偏不上你的当,就留着你这狗头多活一阵子吧。“邓飞龙也不禁对敌军官英勇无畏的强悍作风,悍不畏死的牺牲精神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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