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邓飞龙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的从掩体里纵起身形,迅即来了一个绝妙的就地十八滚,干净利落的朝左侧的一棵粗大的树干蹿过去,快得堪同一只古怪精灵的猴子。瘦削的身躯在急快的翻动中,左手的AK-47冲锋枪瞅着弹雨瞬间稀落的当口,狠酷的回敬了一下。
“哒…哒…哒…“
AK-47冲锋枪吐冒耀眼悚目的火舌,一梭7。62毫米的子弹带着万丈的怒火泻向左翼那个目标骤然消失,正兀自着急的仁兄。
两声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声悠长的冲上林梢,左翼的仁兄胸膛处爆射出两股殷红的黏稠液物,黑瘦的身躯筛糠似的抽搐了起来,旋即便四仰八叉的摔翻向一边,PPK轻机枪的枪口朝着树林上空喷射完了弹匣里的最后几颗子弹,算是在给这位忠勇的战士鸣枪送终。毫不稍停,邓飞龙甫一冲到那棵粗大的树干后面就掏出一枚40毫米的枪榴弹安在了81-1步枪枪管上的发射器上。
“轰…轰…轰…“
接二连三爆炸声狠毒无比的震颤着林子里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三颗木柄手榴弹爆炸腾起的罡烈劲气如同一阵旋风似的将雾气往开处吹散。
操蛋,右翼那个机枪手的单兵作战水平的确高超得令人拍案叫绝,他竟然想到利用手榴弹爆炸后的气浪来驱散烟幕。这急病乱投医的一招可真够绝妙。
须臾工夫,弥漫全场的白雾就被爆炸后的气浪驱散开来,两三丈之内的一草一木便稀依可见,难见度倒是好了很多,不过对射击精度的影响还是很大。
右翼的机枪手赶紧抱着PPK轻机枪,猫着腰,弓着背的向左侧跑去,妈的,这****的想要转移阵地。
同一时间,敌人的中尉正指挥着残存的两个端着AK-47冲锋枪的特工从左右两侧朝邓飞龙这边悄悄的摸了过来。嗯,他们想分路包抄,从背后袭击邓飞龙。安南特工不仅战斗力可观,更有坚定顽强的意志力,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要坚持到底,有种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英雄气概。
邓飞龙想好了用枪榴弹解决硕果仅存的机枪手,但觉察到对方已经转移了阵地,一时也不敢贸然展开动作。
咬了咬干得快要脱皮的嘴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个声东击西的妙招。
于是,他抡起左手的AK-47冲锋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右翼方向胡乱扫射了一通。接着,他抛下AK-47冲锋枪抱着安好枪榴弹的81-1步枪就兔起鹘落的翻滚向一边,迅疾而敏捷得跟离弦怒矢有得一拼。
“嘟…嘟…嘟“
他刚刚翻滚到一堆灌木丛里,密不透风的机枪子弹就疯狂的把他适才隐身的那棵粗大的树干扫射得满目疮痍,子弹绞碎的碴屑纷纷扬扬的溅飞向四面八方。
就是在这极其短促的光景里,邓飞龙已然凭着与生俱来的超常敏慧和百炼成钢的绝顶经验,判断出了敌人的机枪手已经转移到了7点钟方向,距离在六十米以外。哈哈,敌人的机枪手正中下怀,自发的向邓飞龙暴露了行迹。
沾沾自喜的抿了抿嘴,邓飞龙身躯往高处一抬就要发射枪榴弹。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全身的肌肉紧缩得厉害,四周的空气混同烟雾一齐向他的背部挤压下来,两边太阳穴在躁急的跳着。注意,这一种屡次在鬼门关前转悠,奈何桥上穿梭而萌生出的超常直觉,是千锤百炼而打造出来的,并非是信手拈来的。
不错,他立时就觉察到了敌人已经发现他转移了位置。在生死玄关里,他无暇去过多的思索,立马抱着枪就迅捷的冲四五米远的一个深洼的弹坑翻滚过去。
“啾…啾…啾“
酷毒的子弹就好比是炸了窝的马蜂窝,带着尖厉的啸声追着他飞速滚动的身形猛打。密集的子弹把他移动过的地方掀得草泥迸飞,沙石溅扬。
当他翻滚躲到地雷爆炸形成的弹坑里面之际,陡然觉得一股冷气自由丹田直贯顶门,额角上簌簌的滚滴着冰冷的汗珠子。
也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敌人的机枪声嘎然而止,真是天官赐福,敌人已射空了一匣子弹。
他乘此良机翻起上半块身躯,毫不犹豫的冲着7点钟方向抠动了扳机,怒发冲冠的骂了一句:“给老子去见你姥姥吧,你这狗娘养的东西。“
七点方向,大约五六十米远的距离,敌人的机枪手很是抱憾和纳闷自个儿的射击水平怎么在今天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里发挥失常,如此近的距离,就算能见度再差也应该把暴露在最佳弹着点以内的对手扫成一堆肉酱,可就是差了那么一分一毫,子弹总是鬼使神差的擦着人家的肉身往泥土里钻。
这位心浮气躁的机枪手愤激又郁闷的侧身隐蔽到树桩后面,摸出最后一匣子弹正要为替换射空的弹匣,忽然…
一声尖厉而悠长的哨音撕空裂云的朝着他这里逼了过来,他悲辛的暗叫一声:“完了。“
绝望和不甘的眼神刚自碰触到虚空里飞来的一发拖着尾焰的枪榴弹,就被排山倒海的气浪掀离地面七尺之高。他尚没来得及抱怨自己人生苦短,福薄命溅,数不胜数的弹片就把他生撕活裂,弯弯曲曲的肠子随着满天纷飞的碎布片,粘粘腻腻的血浆,血肉模糊,筋骨突露的残肢断体,还有那被拆成一大把的零件的机枪象五颜六色的花瓣雨洒落得一地缤纷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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