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的那一伙子安南士兵一见那个悍厉得如同猛虎出柙般的中国兵被两面合围上来的友邻部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萎靡的精神立时就振奋起来,士气如虹的冲下山林,杀气腾腾的扑进了山脚下的树林。
与此同时,树林东西两翼的安南士兵也响应着,一鼓作气的向邓飞龙所在的方位包抄过来,构成铁壁合围之势。
邓飞龙三面受敌,其中东翼敌人的火力尤其威猛,估计至少有五挺苏式PPK轻机枪。严峻的形势可想而知。他一口钢牙咬得咯嘣作响,竭力敛住心急火燎的情绪,为两把自动轻火器换上新的弹匣,从背包里摸出四枚40毫米枪榴弹,拿起一牧狠狠的安装到81-1步枪的发射器上。
乘着敌人换弹匣,弹雨稀落的极短光景里,邓飞龙猛然半蹲起瘦削的身形,粗暴的骂道:“妈的个死皮赖脸的兔崽子,让你们尝尝邓爷爷的小钢炮厉不厉害。“
咒骂之声还在林间的草木间飞速的跳蹿,“嗖“的一声尖厉的破空啸音传处,一枚冒着尾焰的枪榴弹像装了精确导航仪的导弹似的很准确的飞落到东面的安南士兵阵营里炸开了花。
还没来得及去欣赏血肉横飞,肢骨碎烂的惨烈场面,邓飞龙又马不停蹄的朝西面凑拢过来的敌人楱了一炮。
紧接着,他如法炮制的把剩下的两枚40毫米枪榴弹赏给了火力最为凶猛的东翼敌军。
毫不稍停,邓飞龙掏出三颗手雷以三连发的投弹方式迎接了扑近前方二米远的二十多个敌人。
“轰轰……“接踵不断的殉爆声中,雄纠纠,气昂昂的安南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溃不成军,漫天血雨,腥臭搅混着浓密的火药味刺鼻锁喉,不忍卒听的凄厉惨嗥声不绝于耳,牛皮哄哄的敌军被这个中国兵一身勇贯三军悍猛和无以伦比的单兵战法惊得亡魂破胆,凶猛的攻势顿时被挫压下去了一大截。
树林西翼和前方的敌人正连滚带爬的溃退下去,隐蔽到树枝和草丛后面举枪扫射着,就是不敢贸然的发动冲击,只有东面的敌人仗着机枪的超强火力掩护,拉开散兵线还在向邓飞龙死皮赖脸展开凶猛的攻势。
邓飞龙一翻爬起身,把81-1步枪和AK-47冲锋枪的枪背带往肩膀上一挂,撕着干燥得起血的嗓子骂起敌人的娘来。
“妈些野狗操的王八羔子,老子干你们的娘。“不登大雅之堂的臭骂声中,邓飞龙单腿跪在地上端着两把自动轻火器,抵实肩窝,左右呈扇面形朝东面的敌人横扫。
两只清秀,墨黑的眸子里喷射出慑人心魄的煞光,瞳孔在剧烈的涨缩着,端正而整齐的五官紧绷成了一团,嘴里在不停的呀呀的怒吼着,两把自动轻火器在突突的喷射出赤红的火焰,四个还没来得及往掩体里扑倒的短命鬼被密不透风的弹雨撕绞得碎尸万断。
邓飞龙不到半分钟的短促光景里双双打光了一个三十发的弹匣。
爆豆似的枪声刚一停,老练深成的安南士兵立时就从地上爬起来,从树干后面闪身出来,单兵作战素质颇让行家能手称道,的确不是等闲之流。还没来得及调转意念,三枚手雷接踵的朝他们招呼了过去,伴着三下炒苞谷花的迸爆声,五个殃运奇差的安南士兵被腾腾的硝烟包裹起来,瘦瘠而矮小的身子被凌厉残毒的弹片绞碎,拖着血筋的胳膊和大腿在灼热的气浪中腾跃上了树冠,断裂成一节一节的肠子
扯挂在突起树杈上一摇一摆的,像煞了食品厂里悬挂的香肠。两颗还在滴沥着血珠子的头颅连着一大截白森森的颈椎骨直冲冲的飞上了林梢,骨碌碌的砸落到邓飞龙跟前一丈远的草丛中,圆瞪着死鱼眼,暴张着嘴巴豁露出犬牙来,恨不得跳过来从邓飞龙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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