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小村庄上空盘旋的直升机轰鸣着向北方飞去,马达声越来越小,渐渐的隐去,急骤而激烈的枪声也跟着慢慢的稀落下来。看起来,杨从涛他们现在已经脱开敌人的纠缠,正加紧的飞往国境线上。
松了一大口气,邓飞龙心知敌人很快就会包围这栋两层高的茅屋,当务之急,得尽快脱身。
一念至此,邓飞龙扭过头转过身就朝楼梯口走过去。刚走出不足五步,突然电掣的转过身形,左手里的手枪一扬,“叭“的一声枪响,一股湿热粘稠的液体溅在竹楼板上,开出了一大朵鲜红的血花。
安南女人手里握着从摇车中抽出的一把56式三棱军刺,摇晃着头盖骨被掀开,脑浆迸溅的脑袋,软绵绵的折倒在地上。
安南女人居然想乘邓飞龙不备之际,偷偷的用三棱刺刀从背后偷袭,可惜她太爱耍小聪明了,这回又找错了对象,落得这个惨厉的下场一点也不奇怪。五年前的那一场振奋人心的大仗使邓飞龙设身处地的领教到安南人偷机摸狗,暗箭伤人的鬼蜮技俩,当年跟他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至交好友方排惨遭乔装老百姓的安南特工冷枪暗算而牺牲的惨痛教训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发誓只要两国还在交兵
他不会放松对安南任何一个人的敌意,那怕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因此,他刚才早就料定只要他一转身,安南女人必然会在身后搞小动作。
邓飞龙的耳朵里灌满了摇车里那婴孩的哭啼声,安南女人的尸体直挺挺的摆在他面前,脑浆和着血液,还有碎烂的骨碴就如同稀烂的柿子一般的溅得满地都是,面目全非,已经无法看清她怨毒和仇恨的表情,血水流到洗得发白,补了好几块疤的花白上衣上立刻就干涸成紫褐色的血块。
看得出来,被邓飞龙打成血筛子的安南上尉是这个女人的丈夫,那么最先被邓飞龙送进鬼门关安南士兵就应该是安南上尉的弟弟,该死,邓飞龙几乎杀光了一个安南家庭。
听到摇车里的婴孩扯着娇嫩脆弱的嗓子在声嘶力竭的啼哭,嗓子都快哭哑了,邓飞龙一点儿忏悔的意思都没有。其实,这完全是安南人咎由自由,怨不得他心狠手辣。怪只怪安南政府当局一意孤行,妄自尊大,暴虎冯河,倚靠另一个超级大国的撑腰和打气,恬不知耻,恩将仇报,背信弃义,明火执仗的对昔日无私援助他们抗美救国的大恩人大动干戈,迫使大恩忍无可忍,逼不得己对他们采取断然的惩戒措施,以儆效尤。
这一家人只能是他们那个疯狗乱咬人的政府狼子野心,暴殄天物,穷兵黩武,倒行逆施的炮灰,可怜虫。
邓飞龙连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吹了一口五四手枪上的枪烟后插回腰间的枪套中,端着81-1自动步枪头也不回的朝楼下奔去。
他刚刚奔到楼下,这时候屋外响起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还有那惹人讨厌的叽哩哇啦的嚷闹之声,嗯!这些乱七八糟的声响径直的冲这间茅屋而来。
邓飞龙急忙闪身隐藏在一口破破烂烂的大箱子后面,屏息静气,凝神戒备。
少倾,三个全副武装的安南正规军鬼头鬼脑的出现在了茅屋的门前,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刀疤脸的家伙。他鬼鬼祟祟的在门外朝屋内探视一阵后,扯着破锣似的嗓子朝身后两个同伙叫道:“阿文,你先进去看看。“
“妈的,班长,倒霉的事你总是先我上,亏你还是我亲老表,一点儿也不照顾我。“一个带着几分童声的尖嗓子忿忿不平地道。
“阿文,你还好意说,范连长可是你亲姑父,刚才我阿妈说有一个中国鬼子从直升机上飞下来正好落到了连长的屋里。“刀疤脸班长粗声大气地道。
“是啊!嫂子生了,范连长好不容易才从柬埔寨的前线请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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