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恐怖闷响,邓飞龙的心脏就像被一只魔手狠狠的揪了一把。妈的,一定姜成久被狙击手给打中了。
飞快一扭头,一股殷红的血泉标溅出一尺远,在舷窗上拖起一道狭长的血红线条。果不其然,黏糊糊的,热辣辣的血水立刻就把姜成久右腿上的迷彩裤管染得通红。
原来姜成久一直隐蔽在机舱门框边上,机警的察探着下面山林里有无敌情出现。
就在直升机飞到两座低缓山岭夹峙的坝子上空之际,一块大石包后面猛然伸出一大截乌黑的枪管来。
姜成久目光锐利得令人惊叹,他不但清楚明了的看到了SVD枪管前端的瓣形消焰器,还觉察到石包后面一丛茂盛枝叶的在快速蠕动着。忽然,枝叶丛里露出一张女人面孔,一双恶毒而凶残的眼睛旋即闯进他眼帘。他立时就明白了这是敌人的狙击手。
由于敌人躲藏在大石包后面,即使是火力较为威猛的轻机枪也奈何不了她,情急之中江无便大声呼喊邓飞龙用高爆榴弹敲死她。
明人不知,这个女狙击手本来把目标锁定在正摆弄着MK19的杨从涛身上,但是情况偏不凑巧。恰她在刚刚锁定目标的时候,直升机突然一扭头,杨从涛被调向了另一边,一下子就处在了她视线的肓区里。
气急败坏的女狙击手正要缩回去,忽然发现姜成久从机舱门框后方露出了半块身躯,已然处在了她的有效射击范围内。
她当机立断,迅急把狙杀目标转向了姜成久,不料她刚自伸露出枪管就被姜成久的锐利眼睛察觉到了。
就在女狙击手果断击发的瞬息间,姜成久赶紧把身子往舷门框后面蜷缩了一下,就在此刻,女狙击手开了枪,子弹击穿了他暴露在外面的右腿肚上。
他只觉得左腿某处地方就像被钢锥猛扎了一下,火烧火燎的刺痛就像一股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传遍全身。直痛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一屁股就跌坐了下去。
他咬了咬牙,右手摁住血流如注的腿肚,左手把持着81式轻机枪,瞋目切齿的向大石包扫着长点射。
邓飞龙见姜成久只是右腿挂了彩便松了一口气,一发高爆弹又被他塞进了枪膛里。
挂了彩的右腿在微微的抽搦着,钻心刺骨的剧痛已变成了麻痒,红润脸蛋儿泛起一丝青灰,鼻子眼睛很痛苦的抽扭了两下子,姜成久单手据枪一边朝着女狙击手藏身的大石包愤怒的倾泻着子弹,一边尖着声音的喊道:“邓连副,她还躲在大石头后面,赶快开炮揍死这个狗娘操的婊子。“
撞针毫不稍停的撞击着底火,81式轻机枪在猛烈的抖动着枪身,热浪滚烫弹壳宛似雨点一样的从弹仓里跳出,密密层层的弹雨泼剌剌的倾泻在大石包上,碎烂的碴块像粉沫一样的飞舞溅扬。
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块砸在那个女狙击手脸颊上,不算漂亮的脸蛋上顿时泛出一大块紫乌,她就像一头缩头乌龟似的蜷伏在大石包后面躲避着密不透风的弹雨,一点也不敢抬头。
涂满伪装色的脸庞上抖露出森然的冷笑,邓飞龙电掣般的蹲起瘦削的身形,以更见真功夫的双手平端着M79榴弹发射器击发。
“去死吧,你这婊子养的溅种。“
不堪入耳的赃话还在空里朝四下扩散远播,40毫米M406高爆弹就拖着桔红光焰,撞破空气带着死神狞厉尖笑飞向了那块大石包。
眨眼之间,高爆弹就飞撞在大石包上炸裂开来。
圆桌大的石包被装填着高爆炸药的M406弹轰掉了半边。一块块碎烂石块宛如冰雹似的刷刷下落。
数不清的弹片四散横飞,女狙击手纤弱的娇躯立时就被酷厉残毒的弹片凌迟碎剐。
但见,一颗乱发蓬面,血肉斑斓的头颅就如同姑娘抛出的绣球一样的在空中骨碌碌打着转子又滚落到寻丈外的草丛中,血筋暴露的四肢拖拉着筋筋络络的染血肠子悚目惊心的缠绕在一棵被弹片和冲击波揭去皮层,冲荡得光光滑滑的小树干上,五花八门的内脏器官被绞成了一团团的肉沫,滴溜溜的搅拌着碎骨碴屑掉落得到处都是。
血淋淋的场面在邓飞龙眼前一闪即没,迅即就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邓飞龙将M79丢在一边。
扭头瞥见姜成久还在拍手呐喊助威,一条左腿被粘稠的血水浸泡得湿漉漉的,流出的鲜血敷得机舱板上现出一条条猩红的斑纹。
“你这娃子,先别高兴了,看看你的腿上的伤。“李参谋长焦躁的喊了一声。
姜成久蠕动了一下血淋淋的左腿,伤口痛得麻木了,他打了一个冷哈哈,满不在乎地道:“不要紧,还能动弹,估计不会残废。“
“让老子看看,可别******真残废了。“邓飞龙神色焦虑的挪到姜成久的身旁,一把从他身上抽出急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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