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搏击训练场上只有郑安国在给陆大伟一人讲授搏击要决,听得陆大伟似懂非懂。室外的空地上,石青松和陈瑞对徐铁应形成前后夹攻之势,徐铁应斜身而立,两脚叉开,右手反握塑料匕首藏于腰后侧,左手立掌如刀,置于身前,两眼余光警惕着两个对手的一举一动。四周围满了观看他们三人比较武技的战士,场面很是热闹,与郑安国和陆大伟两人一台戏形成鲜明对比。
郑安国常当着战士们的面夸赞徐铁应的刀法很快很准,持刀格斗技能已有相当强的火候,可是陈瑞不相信,故而怂恿着爆破班的战士石青松利用训练余隙,同徐铁应比划一番,以印证他的刀法是真有那么快和那么准。
徐铁应神色一肃,凛然注视着身前的陈瑞,高声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陈瑞点了点头,随即吐气开声,箭步蹿出,右臂暴伸,右手正握塑料匕首,向前一送,呼的一刀,劈胸刺向徐铁应。
好一个跨步突刺,一出手就直取对方胸部要害,干脆直接,毫无华而不实的花样招式,军人进攻的天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徐铁应跨步侧身,右手挥刀自下而上撩起,啪的一声响,格开对方当胸刺来的一刀。
陈瑞赶紧收刀闪退,无奈冲力过猛,竟然一时收势不住,徐铁应乘隙旋身换步,右手刀在虚空里一挥,横向划出一刀,直取陈瑞的咽喉要害。
陈瑞急切间把脑袋往后一仰,堪堪避过对方切割咽喉的狠厉刀势,右手腕忽地翻转,变成反手握刀,疾刺对方左肋。
徐铁应疾忙向右首跃开,身子晃了两晃,如一抹淡烟那般,似猿猴那样,轻灵而迅捷地绕到陈瑞身子左侧,乘他一刀刺空,身子拿桩不稳的当口,右手刀横向划割他的脖颈。
陈瑞的眼角余光瞥见对方身子一晃,便即兜抄到自己身侧,心知不妙,刚想跨步闪开,陡然感到一股强劲的冷风,嗖的一下刮过颈左侧。
徐铁应的塑料匕首擦过他的颈左侧,冲他大声喊道:“雄娃子,你已经死了,出局吧!“
徐铁应喊声甫毕,利索地向左来了个侧身后倒,堪堪地避过石青松冲他肾脏部位刺出的一刀。
扑通一声沉响,徐铁应倒在地上接着便是两个侧身翻滚,将左手撑在地面狠力一按,双脚朝上一翘迅即落地猛蹬,腰板借力往起一挺,利索地弹起身形。
这几下军事闪避动作如兔起鹊落般便捷灵巧,几乎是一气呵成,毫无涩滞的感觉,煞是好看。
四下里作壁上观的战士们纷纷拊掌,大声喝彩叫好,掌声啪啪作响,欢呼声响彻云空。
陈瑞用手摸了摸颈左侧,满脸羞涩,灰不溜丢地退向场外。他倒吸一凉气,心想幸亏是格斗训练,若是换作实战,敌人可不会像这样点到为止,准会一刀割断自己的颈动脉,让自己亲耳听到鲜血往外狂飙发出的咝咝声,然后看着自己的生命在几分钟之后消逝殆尽。
徐铁应右手正握塑料匕首,横于胸前,左手平伸,向神色惶急的石青松勾了勾食指,脸露轻蔑笑容,充满挑逗之意。
石青松喉结蠕动两下,暴喝一声:“野猫子,你别得意太早。“
人随喝声,他疾蹿而出,如猛虎那般向徐铁应扑将上去,右手朝前一送,狠狠地刺出一刀。
石青松亦是好强之人,面对徐铁应的骄慢势焰,不由得心头冒火,恨不得立即向徐铁应还以颜色,因而他借助前冲力道刺出的这一刀可称厉猛,徐铁应自然不敢轻率怠忽,斜身疾闪,右手刀往上一撩。
啪的一声响,两把塑料匕首交相碰击。
徐铁应左手忽地一掌拍出去,快如星飞电急。
蓬的一下沉响,石青松的右胸立时遭到徐铁应的左掌拍击,当下打了一个趔趄,重心一时拿捏不稳,身子一阵颤晃。
徐铁应乘隙向前跨出左脚,腰肢一扭,右手挥刀下刺,不偏不倚,正巧点中石青松的阴部。
石青松陡然觉得阴部像被什么坚硬的物事戳了一下,踉跄地倒退两步,稳住身形,右手一挺塑料匕首,正待再次向徐铁应发起进攻,忽地听得围观的战友当中有人嘿嘿一笑,吊儿郎当地说道:“石青松,你还打什么打呀,你的老二都被人家给割没了。“
石青松心神一怔,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一下阴部,还好那玩艺儿还在,若是换作战场上与敌人生死对决,他可就真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了。
一个战友哈哈大笑道:“石青松,没事吧我真担心你那东西没了,你对象嫌跟着你生不出孩子,一狠心肠把你给吹灯了。“
石青松一听这句话,面色立即红得像煞一盆猪肝,内心羞愤不已,扭头横了那位战友一眼。
又一个战友满脸坏笑地调侃道:“听说你对象长得蛮漂亮的,比得上电影里的白娘子,差点就嫁给一个不带把的郎啦。“
战友们被逗得哄堂大笑,石青松直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向战友们瞪了一眼又一眼。
石青松读高中时是全班公认的大帅哥,英挺俊逸,风度翩翩,曾引得全年级好多女生的倾慕,竞相同他交友往来,一时风头无二。
由于他先后与好几位女生产生爱情纠葛,学业遭到荒废,加之时常因为爱情上的纠纷,和别的男生发生冲突,甚至大打出手,致使他无心学习,原本优异的成绩一落千丈,令起先对他十分看好,视他为宠儿的班主任和各个任课教师大失所望,从此将他搁置在一旁坐冷板凳。
失宠的他深感学业无望,不思悔改反而更加痴迷于与各个班级的女生谈情说爱,变本加厉地跟那些情敌打架斗殴,不断滋事闯祸,班主任拿他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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