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当孟瀚然回到霸剑山庄时,霸剑……已全灭。︾︾文︾小︾说|
所以后来,当剑晨来到霸剑山庄时,两人间的合作又有了改变。
剑晨成立血盟,而孟瀚然便以霸剑世代相传的铸剑技法全力助其发展血盟,条件便是当血盟成气候时,不光只报剑晨的血仇,还有他霸剑山庄的。
可是如今剑晨记忆复苏,霸剑山庄突然之间已成了他那血仇的一部分,势单力孤的孟瀚然心下已然冰凉一片。
没了剑晨,没了血盟,甚至还走到了其的对立面,这对于孟瀚然来说,无异于睛天霹雳,将他最后的一丝坚持也击得粉碎。
然而现在剑晨却说……交易?
“怎么个交易法?”
孟瀚然声音沙哑着问道。
心死之后突又见转机,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转变。
“咱们原来的合作,乃是合力发展血盟,以报洛孟两家的血海深仇,可是现在看来,我要报仇便得杀你,而你要报仇又得杀我师兄,这合作自然是没法作下去了。”
剑晨以指叩桌,轻轻敲击着缓缓道:“不过合作不能进行,但交易却是可以做的,这交易就是……”
“你仍然全力助我发展血盟,而我除了不杀你之外,却不会替你报仇。”
孟瀚然怔了一下,嘲弄似的看着他,冷笑道:“这算什么交易?你将我孟某人看成什么了?全力助你发展血盟,就只是能够让我苟且的活下去?”
“当然不是。”
剑晨摇头否定道:“霸剑山庄其名带个霸字,我相信孟兄你定也非那贪生怕死之辈。”
“我这交易是这样,你全力助我发展血盟,有关于霸剑山庄的铸剑之法,甚至霸剑山庄祖传的修行功法也尽可用于血盟之中。”
他这番话说出口,比之刚才还要过份,果然听得孟瀚然只是冷笑。
剑晨却不理他,继续道:“待血盟壮大后,我定是要与报仇的,若是失败了,那不须多言,可若是大仇得报……”
他深深看着孟瀚然,说出句令其面色大变的话来:“若大仇得报,除了我与我那几个结拜兄弟,整个血盟我都留给你,你大可以此为根基重振霸剑山庄,至于是否要去报你自己的仇,那便不关我事。”
“你,你说什么?”
孟瀚然呼得一下站了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霸剑山庄被灭,除了报仇之外,他其实心中还有一件憾事,那便是传承数百年的霸剑终究还是没落于自己手中。
本来他与剑晨合作,能够将灭门之仇报了已是极好,哪里还敢奢求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可光复霸剑门楣,是以这个毕生憾事一直深埋于心底不曾向人吐露过半句。
而剑晨所提出的这个交易,却不得不令他心动。
血盟壮大,当中除了剑晨与他几个兄弟之外,他孟瀚然尽可在其中授下霸剑山庄的传承,那么岂不是说……这已算是在令霸剑山庄走向复兴之路?
更何况,当剑晨离去之后,血盟便属于他,到时大不了韬光养晦一段时日,待时机足够,重振霸剑山庄与报仇血恨,皆可一并了结!
“你没听错,我就是这要提的交易。”
剑晨耸耸肩,笑了笑,道:“所以,你今日费的心力,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便是你手中不可或缺的底牌,想想吧。”
孟瀚然沉默着,死死咬着嘴唇思索不定,剑晨的这个交易于他来说极为诱人,若然错过,此生重振霸剑几乎无望,可是……
沉声道:“血盟如今加上你新带回来的人也不过寥寥十数人而已……”
他也不是傻子,如今这血盟之中除了剑晨与他那班兄弟,再有的便是已奉剑晨为主的岭山七狼,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为他所用的,如若只是这些,而他孟瀚然费尽心力之后的结果,极有可能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你不用担心。”
剑晨打断道:“人,我会给你找,银子,你知道我有很多,所以你只需要专心负责兵器与教导盟内弟子武功,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孟瀚然再度沉默,目光犹疑地在剑晨平静的脸庞上转来转去,良久方道:“我……还能信你么?”
“除了我,你还能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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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了?”
安安无聊地坐在前院擂台边上,见剑晨自后院中走出,迎上前来问道。
“嗯。”
剑晨点点头以示回应。
安安笑了笑,道:“你就不怕他事后反咬你一口?”
剑晨无所谓道:“只怕到时候他无暇顾及到我才是。”
与孟瀚然的交易乃是他与安安思议之后的结果。
一个势力,或者说门派想要发展,光靠顶端的少数战力是不够的,似纯阳剑宫,又如少林这等泱泱大派,光是门下弟子就是数千,若他血盟就这十来个人,打上门去,别人就是排着队任你杀,也得杀到手软腿麻也杀不完。
所以,势力得发展,银子现下是有了,可是没人,而就算有人,剑晨也没精力去训练这些弟子。
本来剑晨是想在之后将血盟交给雷虎的,毕竟他也有着想重复罗王坞的想法,可雷虎却直接拒绝。
雷虎想要的,是过去那个与世无争的罗王坞,而不是将来一番征战之后所留下的一堆杀人机器。
所以,兵器与功法,现下最适合的人选倒要数孟瀚然无疑。
大门口,雷虎等人早已从力竭昏迷中醒来,此时正一人牵着匹马,看起来正在等着剑晨。
“大哥。”
剑晨与安安打点好行装,穿过影壁,与雷虎、管平等人打着招呼,郑重道:“之后的事情便拜托你们了,我与小郭先去纯阳,将他爷爷寻回再说。”
雷虎拍了拍马头,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洒家出马,就是打,也得将他打得服了!”
管平与凌尉相视一眼,凌尉默不作声,管平却拍着胸脯道:“六弟放心,这事儿包在俺身上!”
剑晨却犹豫了下,对两人道:“到了地方,一切按安安教的来说,本来应由小郭去把握会更大,可是……”
他看了看已经急不可耐纵马快要奔出视线之外的郭传宗,无奈叹了口气,道:“一切小心,咱们这便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