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我……昏迷了多久?”
剑晨对自己身体的情况,虽然惊喜,但也有着疑惑。
怎么可能一觉睡醒,不仅伤势全好,内力恢复,竟然连一丝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也没有?
他只感以目前的情况,就是要让他再与焦阳大战三百个回合,也完全没问题。
花想蓉的手被他拉着,俏脸上有着一抹嫣红,迈出的步子,顿时便跨不下去了。
“夫君,你刚醒,还是叫萧前辈给你看看吧。”
花想蓉细若蚊蝇得呐呐说着,娇躯却一步未动,反而又退了回来,离剑晨更近了些。
“没事了。”
剑晨挺身而起,半坐在床上,冲花想蓉露出个安心的笑容,道:“你看!”
咕,咕——!
不料他这一坐,肠胃顿时顺了顺,从小腹处传来一阵鸣叫。
呃……
剑晨低头看看,禁不住老脸也是一红。
内力恢复了,但内力也不能当饭吃,该饿,还得饿。
花想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轻轻将小手从剑晨手里挣脱出来,笑道:“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片刻不到,又双手托着托盘,转了回来。
一碗清粥,两碟小菜。
东西虽然清淡,但在饿急了的人眼里,也不压于山珍海味。
好一阵稀里呼噜,剑晨抹了抹嘴巴,显得意犹未尽。
花想蓉见他那模样,掩嘴轻笑道:“夫君,你刚醒,待过几个时辰蓉儿再好好给你做一顿。”
剑晨点了点头,心下也是一片感动。
那碗清粥是温热的,而此刻光看日头,也不是饭点,所以,定是花想蓉怕他醒来饥饿,早就有所准备。
而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醒的情况下,花想蓉竟然能随时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清粥来,这一碗粥,却不知凝聚了她多少心血。
“蓉儿……”
一股暖流卡在喉咙里,剑晨定定看着花想蓉,有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花想蓉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什么?”
屋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
“你……”剑晨你了半晌,终于话出口,却变了味,“你的伤好了?”
花想蓉抬起头来,明眸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失望,仍旧答道:“好了,半个月前就好了。”
“半个月……前?!”剑晨愣了愣,面色微微一变,惊道:“你都好了半个月了?那我,我昏迷了多久?”
花想蓉之前的伤势不可谓不重,虽然萧莫何将她体内的天陨寒芒尽数取了出来,但在他想来,怎么的,也得静养一段时间才成。
可是现在,花想蓉竟然好端端地坐在他对面,还给他熬了粥……
花想蓉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吧。”
“有这么久吗?”
剑晨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伤,还是在余杭时连番大战,最后在重伤下连施归心似箭所致。
这些伤,在郭传宗带着他连跑了十六日之后,已经好得差不多,除了身体有些虚外,应无大碍才对。
可是为什么,重伤之初,他昏迷了十六日,而在伤势将好未好之际,却又整整昏迷了一个月?
“嗯!”花想蓉重重点头,道:“萧前辈说,这段日子你应该没少受过伤,又没有经过相当的调理,是以虽然表面上来看伤势好得差不多,但实际却有许多暗伤郁结在身体各处。”
她的眼眸里有着忧虑,顿了顿又道:“他说,若不及时清理这些暗伤,总有一日,量变会引发质变,到时,就是他也回天乏术!”
剑晨一怔,有这么严重?
呐呐道:“于是萧前辈为我治伤?”
当即盘膝坐好,凝神内视于体内,果然发现,此刻全身上下通畅无比,以前还会有一些微小经脉在调息时颇有迟滞不畅之感。
而现下,竟然一路畅通。
更令他大喜过望的是,不仅身体内的微小经脉一路通畅,竟然……竟然连最重要的任督二脉,也在他醒来后,全数打通!
所谓任督若通,八脉齐通!
天下间习武者不知凡几,但真正能够做到打通任督二脉的,却是寥寥,而所有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便是……其武功境界最低,也在立派层次!
立派,顾名思义,便是到了可以开宗立派的程度。
立派境界已经可算跨入了江湖一流高手的层级,若是放在一些小门小派,恐怕门中也仅有掌门能够有此修为。
而他,却在下山数月后,由一个精进境界的小小弟子,生生变成了可以自己开宗立派的武林高手!
其间最重要的转变,竟然只是昏迷了一个月而已。
若此事流传出去,不知得有多少江湖中人会急红了眼。
体察完身体内的情况,剑晨猛一睁眼,双眸里神光闪烁不定,陡出一掌,随手往紧闭的大门处一拍。
啪嚓——!
同样以竹片制成的小门,被他遥遥一掌轰中,竟然在正中位置破一一个明显有着旋转痕迹的洞来。
这洞……若是剑晨将脑袋凑上去,也完全能够通过。
“夫君,你这是……”
花想蓉本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打坐入定,谁曾想他闭了半天目,甫一睁眼,就弄出如此大动静来。
剑晨也是有些发怔,他呆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神情激动间,又有些不可置信。
这一掌,几乎已有当日归心似箭的一击五成威力!
若放在以往,竹门上的大洞虽然也难不住他,虽然混沌内力也可外放,但总也不会如此轻松,非得再靠得近些,说不得,还要将手掌抵在门上,方可造成如此破坏力。
而现下,只是随意地遥遥一掌罢了。
剑晨感觉……若他发挥出全力,莫说竹门,就是这间竹屋,也得在他火力全开之下,只一击,便得成一堆废墟!
萧莫何,是神仙吗?
他正怔怔地想着,陡然,说曹操曹操便到。
“臭小子,你恩将仇报吗?”
萧莫何阴沉无比的面色,从那门上的大洞外显露了半边。
“老夫好心助你突破,你弄坏老夫的门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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