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承禄此言一出,人群中立时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惊叹,骤然沸腾起来。
对于人群的反应,安安甚是不解,看向旁边一位胡子已经花白的老者,问道:“老……大叔,比武招亲而已,虽然台上那位姑娘长得是很好看,但大家也不用如此激动吧?”
老者仍然难复激动的神色,回道:“小姑娘,我看你不是辰州本地人吧?”
“对啊,路过而已。”
老者了然点头,“那便是了,若你是辰州人士,便可知这花府……乃是我辰州城内第一豪门!”
“花家之财难以估算,其名下不仅有良田万顷,金银无数,就是这辰州城内的产业,也有一多半姓花。”
说着,老者提起手臂转了一个圈,示意给安安看。
安安随着他手指过处,踮起脚尖看去,吃了一惊,这处辰州城内最繁华的中心地带,果然周围的商铺大多冠以花姓。
花氏酒楼、花氏绸缎庄、花氏钱庄……几乎让安安看花了眼。
剑晨虽然不大见过世面,这一月功夫也算对外面的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闻言也是暗暗咂舌不已,心知这里随便一间店面拿出来,都比他身上背的十五根零一大半金条要值钱不少。
“更何况……”那老者爬满皱纹的老脸突然有些红,向往道:“花家千金想容小姐生得好比天女下凡,哪个男人见了不生爱慕之意?”
安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道:“老……大叔,难道你也想?”
老者嘿嘿一笑,“老头子我也就是想想,若是年纪个二十岁,说不得,也要跳是擂台搏上一搏。”
“须知,花府虽然富可敌国,但花老爷膝下却无男丁,只有这一位掌上明珠,谁要是娶了花家小姐,作了花府的女婿,那可就相当于继承了花府那偌大的产业!”
老者唏嘘着,摸了摸已然花白的胡须,叹道:“如此人财两得的好事,谁人不想?”
安安吐了吐舌头,故意逗剑晨道:“傻子,你也想不?”
剑晨脖子一缩,似乎从安安盈盈笑颜中感受到一股阴寒杀气,连声道:“不想,不想。”
几人说着话,台上的花家家主花承禄已经下了台,偌大的擂台上,只留下一道亮眼的鹅黄身影。
花想蓉踏前一步,拱手抱拳,也不多话,清脆的声音响彻广场,“在下花想蓉,哪位自认功夫了得的,可以上来一战了!”
果然江湖儿女,英气逼人。
她这一亮相,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果然是一难得的美人。
就连天天与安安朝夕相处的剑晨见了,也不禁赞叹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位姑娘果然人如其名!”
安安咬牙切齿张牙舞爪:“你果然还是想的!”
剑晨正道一声坏了,突然擂台下围观的人群中呼的一声,有人跳上了擂台,倒是替他解了围。
只见飞身上得擂台之人,乃是一嘴宽鼻阔的魁梧汉子,看年纪约在三十上下。大汉嘿嘿一笑,面似憨厚,却又带出一股说不出的猥琐,对花想蓉道:“花小姐,俺叫施连铁,因为力大无穷,人送外号铁牛。”
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牢牢盯着花想蓉曼妙的身子,垂涎不已,“俺瞅花小姐这身子骨柔柔弱弱,怕是经不得俺铁牛一拳,不如就别打了,从了俺铁牛可好?”
他这莽话一出,人群中立时爆发出阵阵哄笑。
花想蓉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清脆的声音喝道:“少废话,不打你上来做什么?”
施连铁铜铃大眼一瞪,“好,既然花小姐想试试俺铁牛的力气,那便来……”
砰——!
他“吧”字还未说出来,陡然惊见鹅黄的身影一闪,已是到了他跟前。
紧接着厚实的胸肌仿佛被人用千斤巨锤用力砸了一记,身体不由自主地轰然而退。
扑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屁股上又传来一阵剧痛,却是直直掉落在擂台之外。
花想蓉收脚,垂手而立,冷道:“诸位想上台来挑战的,可得惦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擂台一侧摆着几张太师椅,花家家主花承禄坐在当中,郁闷地捂脸长叹:“这丫头,怎么嫁得出去……”
那施连铁皮皮糙肉厚,这一脚除了有些痛之外,倒没受什么太大伤势,只是一张黑脸顿时青红相间。
“你,你……”他肥厚的手指颤抖着点向花想蓉,你,你了半天,终究再说不出一个字,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狂吼一声:“闪开!”
扒开人群夺路便跑,却是没脸再呆下去。
这一下兔起狐落来得及快,围观人群里那一阵哄笑都还未曾停歇,情况便突然来了个大反转,惊得众人嗓子眼似乎被人捏了起来,哄笑声嘎然而止。
剑晨与安安两人也是面面相觑,安安讶道:“这位姐姐好俊的功夫!”
剑晨也是点头,“想不到这位姑娘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内力倒是浑厚得紧,只怕已是达到了精进境界。”
安安怒道:“怎么,看不起我这个入门境界的了?”
“哪会,哪会!”剑晨连连摆手,赶紧闭紧了嘴巴,心道今天安安好奇怪,自己只要一说台上这姑娘的好,她就莫名生气。
无奈摸了摸后脑勺,郁闷无比,可是,我也不认识那位花姑娘啊!
施连铁一身横肉竟然被花想蓉只一脚就踢飞出擂台,这令台下跃跃欲试,自认自己有些功夫的人立刻冷静了下来。
一时间,没有人再跳上擂台挑战,场面突然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安安瞧得一跺脚,突然有些可惜地道:“哎呀,早知道把郭传宗小弟弟拖来,凭他的本事,定然降得住这位姐姐,也算是成就了一门好姻缘!”
剑晨一愣,没来由地,脑海上突然浮现出郭传宗擦了把鼻涕,一手一个包子拼命往嘴里塞得喜笑颜开的场景,嘴角抽了抽,有句话终究闷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你确定……是好姻缘?
场面持续冷着,花想蓉等了一会,始终没人再上台挑战,美目中不由映出失落之色,意兴阑珊道:“既然没人挑战,那今日就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娇躯一转,就要下台。
突然只听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且慢!”
人群陡然被蛮力往两旁一分,惹得众人纷纷不满怒骂不停,但待看清楚来的是何人时,喝骂声如同之前的哄笑声一般,嘎然而止。
被左右分开空出的通道上,几个精壮的汉子拥簇着当中一人,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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