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啊,狼叔腿受伤走不了,趁敌人还没包围上来,你赶紧走,狼叔拖住他们。”老狼艰难的挪了挪受伤的腿,换上最后一个弹夹。
林威盯着抱着必死之心的老狼,难受的耸动喉结,“不,狼叔。你腿受伤不能走我可以背你,我来给你做腿!”林威悲伤语气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
眼下到了孤立无援,快要弹尽粮绝困境,他查看了下全身弹药,只有最后数十发子弹,敌人还有十几名,在这种被动局面和复杂地形下想要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老狼重重推了林威一把。
林威执拗挪回来,斩钉截铁说道:“要死一起死,要我丢下狼叔,我阿威办不到!”说完,他不顾老狼反抗,抓起他的手臂,把老狼扛在了肩膀上,奋力向前奔跑。
他身体素质虽然过硬,可是背着一个人,奔跑在这种凹凸不平枝枝蔓蔓缠绕的山地,行动自然迟缓了不少。
身后的佣兵就像一群穷凶极恶的疯狗,死死的咬在俩人身后,不死不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在是俩人太值钱了,一颗人头100万美刀,雇主给出如此诱人的佣金,佣兵们自然竭尽全力,至俩人于死地。
“快把老子放下,不然一个也跑不掉,你想被老子拖死吗!?”老狼对身下林威大声呵斥道,挣扎着要下来。
无论老狼如何大骂,林威就是死活不松手,他转身举起狙击步枪,保持呼吸平缓瞄准追击上来火力凶悍的机枪手。
“咚!”尖锐的子弹夹杂着林威的愤怒,从枪口中咆哮出膛。
耳朵受伤的机枪手,提着手中的机枪,脚下大幅度奔跑,一边扫射200米前的林威,根本无视俩人的反击,嚣张至极。
“噗”一声子弹钻入肌肤的沉闷声响起。<>
机枪手就在低头换弹夹的瞬间,颈动脉被飞来的子弹森森打穿,染血的弹头从他脖子轻易穿过,嵌入到身后的树干上。
猝然中弹的机枪手,颈部鲜血就跟爆开的水管似的,喷溅在周边的绿色松针上,身子很快倒伏在地。
离他几米远的佣兵队长,跃到他跟前,放下枪用双手竭力按住机枪手伤势过中的颈部,滚烫的鲜血止不住的从佣兵队长指缝里流出,溅了他一脸。
佣兵队长盯着嘴巴一张一翕,双眼跟死鱼一眼撑着白眼的机枪手,知道紧急救治无效了,只好无奈放下双手。
佣兵队长缓缓站起身,阴鸷的脸上狠狠抽动了一下,多了几分野狼般的狰狞。
机枪手跟了他整整五年,佣兵虽然冷血,但是也是有感情的,撇了眼已无生命体征的战友,他一脸冰冷领着队员继续追击,就算他极力镇定表现的无情,可是根本无法掩饰他那双幽深眸子里隐隐的悲伤。
“伙计们,用枪榴弹干掉他们!”佣兵队长在枪头下装填好一发枪榴弹,停滞脚步,瞄准背着一个人快速穿梭的身影。
佣兵们得到命令,火力凶猛的枪榴弹纷纷从他们枪管中呼啸而出,轰击奔跑在前面的林威。
“咻咻咻”枪榴弹炮弹拖着烟焰,在林威身边四处爆炸开。
“吱呀”几棵葱郁的松树被枪榴弹击中,拦腰折断,漆黑的断裂口带着火焰星子倒伏在地。
林威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成片被榴弹波及的松树,不禁加快步伐,跃过身前的障碍物。
“轰隆”一声巨响,险象环生的林威,暗自松口气时,没料到一发枪榴弹又跟长了眼睛似的飞了过来,榴弹在他们身边爆炸开。<>
被波及的俩人当场被气浪掀飞出去好几米,老狼身子倒在一块石头边,林威身体则滚落到几米远树干下。
见俩人被枪榴弹击中,佣兵变的更加大胆兴奋,他们保持击发的射击动作,然后呈严密的队形小心翼翼压了上来。
老狼很快清醒过来,他眼睛四处迷糊的扫一眼,立即捡起落在手边一米远的步枪,拖着伤腿躲避到石头后面,对着摸上来的几名冒失鬼就是一顿扫射。
“哒哒哒”冲上来的佣兵被突然起身老狼打了个措手不及,俩名来不及躲避的佣兵,顿时身体上多了几个血窟窿,成了老狼的枪下亡魂。
“来吧,你们这帮龟儿子!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俩个有的赚,不怕死都上来吧!”老狼用手里的八一杠就是一通扫射,半个弹夹的子弹很快没了。
100米外被火力压制的佣兵们看着俩人身后就是开阔地带,知道俩人是无处遁逃了,没有树木作为掩体,只能成为活靶子。
树根下的林威摇了摇浑噩沉重的脑袋,努力恢复意识,看了眼狼狈反击的老狼,慌忙中赶紧扯过狙击枪的枪带,端起狙击枪搜寻目标。
刚刚恢复意识的林威,狙击镜视线里还是有点迷蒙状态,他调小狙击镜倍率,把周边视物放大,这样的视角容易寻找目标。
不多时,一个头上戴着迷彩头巾的佣兵进入到他的视线,佣兵行为鬼鬼祟祟的,时而探起脑袋观察前面动静,很快又把脑袋缩回去。
林威把准星对准这么佣兵刚才脑袋探出的位置,手指勾在扳机,慢慢预压到射击临界点,只等佣兵再次伸出头来。
鬼鬼祟祟的佣兵装填好枪榴弹,蓦地探出脑袋,端起枪对准老狼藏身的位置,抬手既射。<>
“咚!”可怕的狙击枪声响了起来。
狙击枪沉闷声清晰传到了准备发射枪榴弹佣兵耳朵里,就在他露出脑袋的一刹那,冰凉的狙击枪已经打爆了他的脑袋,鲜血染满了他的迷彩头巾和脖子。
就在他脑袋被打爆的几秒钟,他脑组织并没有一下坏死,手指还是执行了大脑的击发的命令,枪榴弹在他死亡的一瞬间还是发射了出来。
“轰”佣兵手指紧紧勾在扳机上,身体轰然倒地,枪榴弹呈75度角嗖的一声炸上天,炸断了几枝松树枝,冒出一股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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