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部战区进行实兵对抗演习的是14军的两个师,40师乙种师和43师甲种师;40师虽然是乙种部队,但是却号称14军的一支敢打狠战、恶战士兵军事素质良好的铁军,尤其是在越战的时候,敌人一听到40军可以说是望风而逃。
43师是个全新机械化甲种师,性能、装备齐全先进,人员编制方面也比40师多,在军中可谓一霸,属于“横”着走的军队。
从表面上看机械化的43甲种师完全可以碾压40乙种师,可实际情况是这次演习是拉到几百公里外杳无人烟没有公路的山区进行演习。
43师辎重部队重装备多,善于千里平推的大规模战役,然而在山林里却完全发挥不出机动性,而40师除了猛虎团一个装甲步兵团,其它部队都是说打就打说跑就跑的步兵,丛林战中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杨震东身为主力营副营长,此时不在自己的营部,反而充当起了林威和老狼的司机。杨震东从团部驱车四个多小时接上老狼和恶狼,又匆匆折返赶往一百多里外演习驻地。
按演习导演部的规定,40师和43师于晚间午夜12点演习正式开始。杨震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瞄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现在是晚间9点30分,离演习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时间似乎还有些充裕。
几人颠簸在夜间的山路上,杨震东目不转睛盯着车灯前坑坑洼洼的道路,时而操作方向盘摆动车上巧妙的规避开。
“震东来老子来个,闷出鸟来了!”
“好嘞!”杨震东瞄了眼无障碍阻拦的前方道路,低下头寻找着歌曲磁碟。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一首旋律慷慨激昂的《血染的风采》贯入几人耳中,三人情到深处,不禁跟着的调哼起歌。
“这次演习与以往不一样啊,是我14军第一次模拟外军的实兵演习。”杨震东说着话,眼睛却时刻盯着前方。
“不是老把戏了?”老狼意外的来了兴趣。
“是啊,军部一致强调,一切要从实战出发。今年演习道具都是全新的激光模拟感应。”杨震东对全新的演习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忧虑,“这次啊,还有实弹射击,光死亡指标就有三个。”
“什么是死亡指标,是一定要死三个人?”林威看了看杨震东和老狼,一脸疑惑问道。
杨震东脸上显出几分凝重,急忙纠正,道:“你把这个意思理解反了,不是一定要死三个,是在意外情况下允许死亡三个名额。比如,交通事故,操作机械失误,还有就是演习双方意外误伤……”杨震东很严谨的讲解“死亡指标”定义。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威恍然大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心“副营长你可稳当点开车,我可不想捞个交通事故的死亡指标回家。”
“哈哈哈,你小子也是有过实战经验的老兵了,还这么怕死?没准我们真就一不小心出车祸掉下山谷死亡了,三个死亡指标捞满了!”杨震东嘴角勾抹出一丝轻笑,半开玩笑说着,缓和紧张的气氛。
林威坦然道:“我当然怕死了,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我才不干,要死也得等我娶了老婆啊。”
“你小子记住,下手可别太黑,悠着点。”杨震东认真提醒道。
“我知道,我有分寸。”
杨震东微微点了点头,“只要不闹出人命,随便这么狠揍那帮牲口。”
三人陷入沉默,杨震东随即加快了车速,林威和老狼靠在车座椅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就像两头保养精力等待出击的野狼。
车子前行了一个多小时,杨震东渐渐减慢了行驶的速度,在车灯通彻照耀下,路面上都是装甲车、坦克碾压的痕迹,一道道车印子犹如犬牙般纵横、深陷在道路上。
“车子怎么这么抖?”被晃醒过来的林威,抬起眼皮环顾一眼车窗外幽深宁静的大山。
杨震东不以为然回答道:“没事,你们抓紧扶手,可能是红军辎重部队留下的车印子。”
“下车!”老狼冷不丁说道。
“什么?”杨震东手稳稳搭在方向盘上,不明白的扭回头看了眼老狼。
“在这里下车,震东!”老狼弓起身子拍了拍杨震东肩膀,示意着。
杨震东挑了段路况好的路面踩住了刹车,怀着困惑对走下车老狼问道:“这里离演习的野战驻地还有一段距离呢!”
老狼脸上冷笑着,眼里中闪过一抹狡猾的余光,“既然是模拟实战,战争那哪能让对方排好兵布好阵等着开打?”
杨震东很快明白过来,奸诈笑道:“哈哈哈,兵不厌诈!老班长准备捅红军屁股呢!”
林威听着俩人的话极为不解、迷惑,转念一想到捅屁股字眼,霎时就全部明白了过来。这样做不是犯规吗?演习都还没开始就把刀尖对准了红军屁股,简直太奸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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