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队伍站好,俩个笨蛋!“杨震东对这俩个活宝菜鸟,实在是无可奈何,他都快被气笑出来了。“我叫杨震东,是你们新兵营营长。以后再把地方的散漫习气,和方言带到军队里来,都别被我逮到!啊!”杨震东声若雷震,果然人如其名。
站在俩个新兵旁边的林威,脸面憋的通红,却也不敢笑出声来,林威估计这俩个逗逼新兵,是被吼懵了刚才。林威看着面色铁青的杨震东,不由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杨震东也问自己几个基巴来着,嘿嘿嘿。
杨震东慢慢走回台间,不忘回头又瞪了一眼刚才那两个新兵,训练场的新兵菜鸟们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放个屁也能听的滋滋响。林威幸灾乐祸的撇了一眼旁边两个基巴新兵,其中一名戴眼镜新兵脸红的跟猴P股似的。
走回台间的杨震东,脸上的凶厉暗淡了不少,他拿起喇叭,“都看到刚才跑过去的那些兵了把,那些兵都是我侦察连的兵,怎么样,威风吧?嗯?!”杨震东语调似吼似吓。
“威风!”新兵语调不齐,回答声中透露出新兵对杨震东的种种不满,台下新兵就是群刚被惊吓的鹌鹑,哪还敢说个不好?
“你们再回头看看自己,队列歪歪扭扭的,一群歪瓜裂枣,散兵游勇!”杨震东用手指,不屑的点了点台下新兵。
新兵们敢怒不敢言,愤愤瞪着杨震东,眼中有鄙视,有憎恨,还有厌恶。
扫着底下新兵们射过来的各种恶毒眼神,杨震东毫不以为然,冷笑道:“怎么?还不服了!?我告诉你们这些新兵菜鸟,把你们那些怨恨的力气都给我用到训练场上,表现好的下了连队天上飞的,地下喘的,手里挎的统统都是你们的!如果有偷奸耍滑,违反纪律不安分的就给我去挑大粪,养猪,压弹夹去!”杨震东话语间恩威并施。
“哈哈哈!”新兵情不自禁一阵大笑。
“笑个P,我告诉你们这群菜鸟,是龙你得给我卧着,是虎你得给我趴着,这三个月我就是你们的噩梦,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新兵回答声,参差不齐。
杨震东脸色骤变,又举起喇叭,“一个个都是刚阉割公狗呢?啊!拿出点男人气魄来,都给我大点声!啊?!”杨震东吼的这一嗓子不亚于一枚迫击炮弹爆炸。
“听到了——”新兵们生扯着喉咙,竭力回应道。
“好了,欢迎仪式就到这里,各排带回宿舍!”杨震东得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向营部办公室走去。杨震东回头看着这些战战兢兢的新兵,心里一阵暗笑:一群没长腿的小青蛙,敢骂我大叫驴?看我不把你们这群青蛙掐出屎尿来!
这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犹如当头一棒,锤的这些平时轻狂、叛逆的新兵菜鸟,就跟提心吊胆的小家雀似的。新兵深深记住了这个新兵营营长和老马,还给他们取了个“驴头马面”的绰号,报复他们俩。
办公室里的杨震东,拨通电话后,语气平缓,询问道:“喂,是老狼班长吗?”
“是我呢!狗曰的杨震东,声音这么小,你小子被阉了啊!有话说,有屁就大声点放!”对方对着电话那头的杨震东,不由分说,一上来就把他骂了个体无完肤,意犹未尽。
杨震东电话对面的也是个大嗓门,轰的杨震东电话这头滋滋响,杨震东掏了掏耳朵,重新将电话放到耳朵边,“我跟老班长你说话,我声音敢大么!我这不都是在新兵连的时候,被你那榴弹炮似的嗓门吓的!”杨震东不由自主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敬畏,语气中有些委屈。
“哈哈哈,狗曰的拐弯骂我呢!我听团部那些老东西说,你小子都升侦察营副营长了,到底是老子带出来的兵啊,有骨子干劲!”老狼声音粗犷沙哑,僵硬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纹。
“狗屁的侦察营副营长,我现在成新兵营营长了!”杨震东加大音倍,面露难色,抱怨了一句。
“今年的新兵苗子怎么样啊!”
“别提了,没有最笨,只有更笨!对了,老班长。今年新兵里好像有个是你曾经侦察连战友的儿子!”
“我的战友?14军40师118团侦察连的?他叫什么?”老狼听到战友字眼,神情一下激动了起来。
“林卫国。”
老狼听到林卫国这三个字,身体为之一振,目光呆滞,不由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当中;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曾经有一个叫林卫国的亲密战友与他形影不离,睡在一个战壕,一同并肩战斗过。
“他叫林卫国!”老狼电话那头沉默,杨震东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林卫国这个“独眼龙”,还没死呢!”老狼突然乍吼一句,收回思绪,嗟叹道“哎,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恍眼功夫,这狗曰的独眼龙龟儿子都来当兵了!”
“他儿子林威可不简单啊!”
“哦?怎么不简单了?你给我说说!”老狼兴致勃勃,问了问。
“这小子前几天在车站……”杨震东滔滔不绝说着,脸上都是赞许之色。
“哈哈哈!独眼龙的儿子果然跟他一样胆大包天啊!”
电话那头传来阵爽朗的笑声,杨震东对着电话连连点头,“行,老班长。等这帮青蛙长出腿来,下连队了,我就开车带那小子来看看你!恩,好,好的。”杨震东每次给老班长打电话都会不自觉的紧张,放下电话,解开领扣,杨震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老狼给杨震东的威慑是记忆深刻的,就连他第一次打靶,还是老狼手把手教的,他能不怕么?
“这是你们几个的鸟窝,快点滚进去!”老马面无表情,指了指站在宿舍门口的几个新兵。
林威托着传说中的“万能”黄脸盆,瞄了一眼宿舍间,随便找了个空床铺将所有东西放了下来,见老马走开,立即叫骂道:“狗曰的凶什么凶,真以为自己吊大吓唬寡妇呢!”
“恁达纳个蛋,这帮龟孙。”一名带河南口音的新兵满脸怨气也骂了一声。
“偶吊你个嘿,这帮该死的扑该。”宿舍间到处是新兵怨声载道的咒骂声。
这时,一名手里拿着扫把,咯吱窝夹着个黄脸盆的新兵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新兵样子甚是滑稽,对着宿舍所有人,嘿嘿一笑:“各位同志好,额叫李虎,19岁,来自陕西,望同志们多照顾。”李虎体型消瘦,矮小,浑身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跟他的名字及不相符,凡是都用馒头衡量。
宿舍的新兵也都是自来熟,都各自站起来介绍起自己,“我叫肖剑锋,19岁,广东人。”这名戴眼镜的新兵,正是刚才被驴头训斥的狗血淋头的那一位,肖剑锋是个大学生白白净净,五官清秀。
……
“吴越松,19岁,河南人。我老子养猪专业户!”吴越松一米八左右的个,浓眉大眼,体型壮硕,真不愧家里是养猪专业户,连人都跟着一块长膘了。
林威站起身,走到跟他差不多高的吴越松旁边,友好的向几人点头微笑,“我叫林威,18岁,饶城人。我老子是民兵排长!”林威话音刚落,宿舍里的几人像看大猩猩似的莫名其妙的盯着他,林威看着几人异样目光,有点摸不着头脑,迷惑道:“你们干嘛都这个眼神看着我,民兵排长儿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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