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阿朱一瞪阿碧,阿碧都能想明白的事,她岂会不明白。
“这一次的事就是报上这篇文章惹的祸,这人说我们诋毁圣贤……”阿朱心中冷笑,她聪明伶俐,虽然秦朝与天下诸学派斗法的事并没有告诉她,可是在报社混了这么久,也看出了秦朝一些心思,可以说这一次报上这篇文章就是冲着天下往圣学说去的。
诋毁圣贤,虽然文章中没有,可是怦击那四封信的目的就是诋毁圣贤,真说起来这官差说出的罪名也能够成立。
可是——
“公子爷既然敢叫板天下诸派,敢拿司马光和王安石开涮,岂是没后台的?”
“倘若我们当真就这样束手就缚,那这一次的效果……”阿朱心念一转,嘴角冷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历朝历代从来没有禁止人们说话的,况且大宋律法,我很清楚,我大宋祖法,与士大夫共天下,不以言论立罪,更是何来妖言惑众,诋毁圣贤之罪?至于败坏道德,无端生事更是无稽之谈。”
“小娘子。”领头者脸色更难看,“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没用,要说也是去衙门跟我们大人说。”
阿朱更是冷笑连连:“你家大人是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更是明白大宋律法,岂会下此儿戏命令?我大宋不以言论立罪,稚子小童亦知,你家大人会不知?一定是你们私下里行动,做出这种违法之事,既如此,我正好拿下尔等,向你家大人问个明白,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
“大胆!”领头者怒吼道。
“找死!”
“尔等敢拒捕?”
“与官府作对,你们不想活了?”
……
一声声厉喝响起。阿朱只是淡淡一笑。
“阿碧妹妹,动手!”
“嗯!”
只见红绿两道人影轻盈的闯入众官差中,东出一指。西点一下,阿朱阿碧的武技虽然不乍样,可这官差更是不行,何况两人武技不行。可内力之深厚比之天龙后期的虚竹都要强大,拿下这些官差不费吹灰之力。
没多久,这一队官差便都被点了穴,甚至阿朱一不做二不休把外面守门的众官差也一并拿下,扔在报社大门前。堆成罗汉。
“阿朱姊姊,这真的行么?”阿碧有些忐忑。
“怎么不行。”阿朱冷笑,她就不信以秦朝这么聪明的人面对这种事会没手段。
“这一次报上征文之事,公子恐怕要的就是天下人人诋毁圣贤,如果我们真让他们给弄到衙门,一旦宣扬开来,才真是人心惶惶,街头巷尾都不敢再多议此次文章之事,甚至偷偷烧毁报纸,那即便最后公子把我们弄出来。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去了,也已经过了最佳时期。”
“阿碧,我们这样做,就是做给天下人看,做给洛阳城的老百姓看,我们办报纸的都不怕,他们谈论那些事怕什么?”
“嗯,希望不给公子惹麻烦吧。”阿碧低声祈祷,她和阿朱是管秦朝财政大权的。整个新青年报,除了编辑外,几乎所有经营活动都是她们俩在负责,而且为了使报纸真正形成影响力。深入到基层的影响力,这报纸每一份的贩价可是低得可怜。
这种贩价本就是亏本卖,虽然有着广告收入,可还是入不敷出。
真正支撑秦朝整个庞大开支的是另一样经营——云南白药。
云南白药是秦朝前世中国在世界上销售最好的一种药品,其药方一直以来都是国家机密,只有三人知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百年,直到秦朝所在的23世纪才解密,当时解密‘云南白药’成份成为媒体上的一件大事,被连篇累赘的报导,秦朝才记住了那些个药方,这一世,正好缺钱,虽然秦朝有着很多方法赚钱。
像一些穿越的制造玻璃、造高度白酒……不是不行,只是秦朝更明白,玻璃和白酒以及大多数穿越中的发财事物在这时代绝不可能像中所写那样畅销,只能赚到最顶尖的一部分富人的钱,这一部分人是极少数的,他们买过以后,即便你降价,一降再降,能赚到的钱也极及有限。
这个时代人们普通的要求还在于温饱以及医疗,庞大的‘中产阶级’真正愿意花钱的也就是衣食住行,除此之外,顶多在文化教育上支付一点。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云南白药对社会更有益。
立下云南白药作为主财路后,秦朝便利用报纸打起广告,新青年报这个时代的权威比之前世的什么央视,什么时代广场要强不知多少,又是全天下只此一家报纸,又是第一次用报纸打广告,这效应之好,简直出乎人的意料,因此云南白药的销路一下便畅销开来,至今供不应求。
广告的效应也因此为各大城池的商家所看到,眼光敏锐,胆子大,肯冒险的商人都很愿意花大价钱在报上为自己的商品打广告。
而尝到了甜头后,下一次就更愿花钱。
报上广告的价位一次比一次涨得疯狂。
如今报上广告已经成为了报纸的一项大收入,而且一直在疯狂增长,这样下去报社收支平衡是很快就会到来。
这一切都是秦朝定战略,出主意,出药方,可实际操作的都是阿朱、阿碧两个妮子,所以两人对于秦朝的支出是极为敏感的,这一次有奖征文,奖励品的开支可是很大一笔支出,虽然这笔钱在整个现金库存中连千分之一都不到,可阿碧依然觉得极为心疼。
春风楼雅室中。
仙玉婷和秦朝对坐着,两人都喝着茶。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
仙玉婷回想着刚刚的谈话,她的询问,每一个问题秦朝都作了答复,这答复也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仙玉婷依然不安,依然无法相信秦朝的每一句话,因为这些都只是秦朝异相天开的想法,无法完全证明就是正确的。
秦朝也是无语,经济、政治、社会……每一科在前世都是一门极大的学问,研究这些东西的书籍堆起来都能堆成山,而且前世还有着无数的试验和实验,以及数不尽的案例,而现在能有什么?
“我前世也不是学经济的,更不是专研政治学、社会学的。”
秦朝明白之所以无法说服仙玉婷,说服慈航静斋各个门人,除了自己懂得少外,还有就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仙玉婷思维的局限让她无法理解超出正常的东西。
“秦公子,我这还一个疑惑……”仙玉婷开口,忽然眉一皱。
秦朝也皱起眉,两人对视一眼都起身。
春风楼大厅内一个卖报的小男童瞪眼看着围过来的三个官差。
“上面有令,新青年报社以妖言邪说惑众,诋毁圣贤,败坏道德,特予封拿定罪。”一个官差吼叫道,另一个则是冲上前一把锁住那卖报男童。
“大人,饶命!”小男童惊恐的哭了起来,连连挣扎。
“老实点。”那锁住男童的官差吼道。
这时另一个官差凶狠狠一扫整个大堂食客。
“都听着,尔等议论天下之事,官府本管不着,可是这一次报上借怦击司马相公和王相公之文,实则诋毁圣贤讲的忠、孝、仁、义,天地君亲师等等,若是官府放任不管,天下风气自此败坏,不忠不孝不义之徒会泛滥成灾,天下大乱,此不可不严查,不可不严管,都把嘴巴管严点。”
这话一出,整个大堂很多食客噤若寒蝉。
“走!”
三个官差押着哭哭泣泣的小男童往酒楼外走去。
酒楼雅间出口,秦朝脸色难看得很。
“仙子,这是怎么回事?”秦朝沉声。
仙玉婷眉头也微微一蹙,低声道:“这事我并不知道,那些人我也叮嘱过了,不会来动你的报社的,这……应该是下面的人所为。”
“下面人所为?”秦朝冷笑两声,身子一动,两个闪身便出现在三个官差身前。
“东家。”
小男孩一见秦朝,眼睛便是一亮,连叫了起来,他经常去报社拿报,也是见过秦朝几面,知道这位年轻的哥哥就是新青年报社的真正东家,酒色公子秦仙傲。
“东家?”
三个官差脸色微微一变,刚才秦朝出现时就像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一样,他们眼力岂能看不出这人不好惹,可是他们是官。
“放肆,敢挡官爷的路,你是何人?”
“大胆,你也是新青年报社的?”其中两个官差喝叫道。
秦朝身子一晃。
“啪!”“啪!”“啪!”
三个清脆的耳光响起,而后秦朝脚一抬,将三个官差踢了出去,这才走到小男孩身前,温和笑道:“我记得你叫罗小晋是吧?别怕,继续卖你的报。”
“东家,我……我……”小男孩抽抽噎噎的。
“也罢,你跟在我身边。”秦朝笑道,拉着小男孩的手往酒楼大门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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