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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见到荀颜的那一刻起,曹操多日来的急躁的心,在这一刻才真正的安宁了下来。
“主公,子平回来晚了。”
下了马车后,荀颜见到早早就在那里等待着的曹操,看见曹操身上略显的单薄的衣裳,荀颜便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在一瞬间,一股暖流流过心间,这样的主公,不正是自己所想要找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曹操连续说了这样的两句话,手重重的拍了拍荀颜的肩膀,旋即便率领的着众人向着官署走去。
“主公,在臣左边的就是许褚许仲康,在右边的这人则是太史庆太史子虎。”
旋即,荀颜向着曹操介绍了这样的两个人,荀颜这一说完,曹操便上前,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脸上带着笑意。
“若是以往的话,那么仲康、子虎你们二人的官职绝对不低,但如今我曹孟德已经开口说过,在兖州,在我曹孟德的手下,一切要凭着你们手上武器,去砍下敌首的脑袋,来换这官职。
不过你们二人皆护卫子平有功,这偏将军之位,就是你们二人了,若是想要更进一步,就如同我所说的那样,去战场,争取你们应得的东西。”
“诺!”
“诺!”
太史庆、许褚二人闻言,瞬间单膝跪地,斗志激昂的回答着。
“恩,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就先行退下。”
闻言,太史庆、许褚二人就此退了下去,此刻大堂之内只留下众多的文臣。
“孝先,有什么话你要说的。”
见毛玠一直看着自己的,荀颜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之色,旋即开口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如今还请子平先生为我解惑。”
“哦!有趣,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是时候。”
“自然。”
这二人打了一个哑谜,曹操听了先是楞了一下,旋即便反应了过来,而荀文若等人也是笑着看着荀颜。
随后,他们这些人有谈了一些关于政策上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些事情,荀颜一个字都不曾开口提议过什么。
对于他而言,这些东西不是他所做的事情,而是荀文若所做的事情,所以就如同他在颍川的时候,和曹操说的话,自己只是会在大势上做出一些引导。
但若是出现了荀文若这样不道德的人的话,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过了一两个时辰后,曹操看了一下手底下的人的神色,心中便明白已经差不多了,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不是他们这些级别的人可以听的了。
等这些不太紧要的人走后,整个大堂内,就只剩下司马朗、荀彧、戏志才、步騭、毛玠、满宠还有的就是荀颜他本人。
至于满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留下来,本来像满宠这样执法严厉的人,参与这样的政议没有多大的意义。
毕竟在兖州官场中,要说谁最让人浑身不舒服,这当然最属满宠了。
虽然是一个从事,但在有些人看来这个从事的手伸的有些长了,什么都要插上一脚。
本来像这样的一个会议,如满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可以参与的,但曹操偏偏就让他参与了。
这还得归功于在来的路上,荀颜在曹操的身边说了一些话,其中就是有关于把满宠留下的话。
“现在,孝先有什么话你可以问了,不过是否让我猜一猜你要问的是什么。”
荀颜看了一眼毛玠,旋即微微一笑。
“子平先生既然有这等雅兴,那么孝先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荀颜这么一说,毛玠的兴趣也来了,他还真的想知道这荀子平是否真的料事如神,就连这人的心事也能猜出来。
“哈哈,孝先这样一答应下来,却是给了某人一些机会。”
戏志才的话让毛玠眉头一挑,而荀颜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如今我等效忠主公,更应该为主公分担。
如此来想的话,那么孝先所问的问题,就可以很容易的就猜出来。
无非就是三点,其一在军队上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不应该问过,应该去问志才才更合适。
其二,在内政上,但内政问题,应该去问荀文若,而不是我,毕竟文若才是这方面的人。
那么就只有第三点了,我曾经和主公说过,在大势不明的时候,可以问我。
而如今这兖州三面环敌,内忧外患之际,也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所以孝先问过是否有退敌之际。
不过依我看来孝先心中也有了想法,不过却有些犹豫,故才会如此。”
荀颜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毛玠也是如此,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嫉妒之意,他清楚荀颜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不是等着他把下面的话给说完。
“坐在这里的各位,看来你们心中都有数,那好,那么现在就把话给说清楚就行了。
志才,我想你和文若已经沟通过了,把你的想法说说。”
曹操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第一位的荀颜,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这样的荀子平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荀子平,至于着荀颜有些僭越,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
“既然你荀子平都这样说了,那戏某人就献丑了。”
闻言,戏志才站了出来视线微微的向着四周扫了一圈过去。
“如今,兖州内忧外患之际,在泰山群有臧霸等人,随后有黑山张燕等人,最后才有了这南方的袁术。
此人之所以会来攻打兖州,理由很简单,是因为如今主公还是袁本初的人。
这袁家两兄弟,你打我,我打你,各看各不顺眼,不过若非是这袁公路先挑起事的话,那么如今的天下,甚至说是未来的天下,毕竟是这袁家的。
但是可惜...可惜袁家竟然出了一个袁公路,两人如此恶斗,却是给了我等巨大的生存空间。
在戏某看来,无论是黑山的张燕,还是泰山的臧霸亦或是袁公路都是一群鼠辈而已,败他们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但让人忧心的还是一些其他的势力。
如今主公依附袁绍,想来本没有多少的人可以趁此攻打主公,除了以上三者,还真的想不出其他的。
不过越是如此,我的心就越是难以平静,如今子平回来,也正是给我等解了心中的疑惑。”
戏志才说完后,眉头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身为一个谋士,对于已知的困难,他们无论如何都有办法解决,但是如戏志才这样顶尖的谋士,也有怕的事情。
这戏志才怕那种似是而非的事情,就比如现在的情况,心中有感觉这有其他的敌人,但却不知道这敌人来自何方。
不仅仅是戏志才如此,荀文若等人心中也是如此,他们之前所说的纰漏也正是这个。
“嗯,志才这话说的没错,无论是袁公路、张燕、臧霸等人的都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对付他们的手段非常之多,所以这些人根本无需要担心,甚至让他们在短期之内成为我方的盟友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荀颜此番话一出,霎时间,曹操等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之色,这样的话,对他们而言,不外乎是天外之音,意外之喜啊!
不过心中虽然喜悦,但依旧不曾开口,他们担心这一开口打断了荀颜的思路,那罪过可是大了。
“不过虽然有人是盟友,但也有注定是敌人,比如这袁公路,此人一心想要灭了袁本初,灭袁本初这首先就要灭了我们这个袁本初的阻力,剪其羽翼的道理,我想袁本初还是懂的。
至于志才所说的担心,我想无非就是塞外的那些蛮夷,心中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还有的就是在冀州的吕奉先了。”
话音一落,戏志才等人眼中瞬间闪过恍然大悟之色,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他们更加看清楚如今天下的大势。
可以说,他们的眼界有些局限了,局限在了如今的诸侯之中,就连荀文若、戏志才这样的绝顶谋士也不列外,毕竟依照如今兖州所处的地位,也不可能让他们想的更多。
“子平先生此言,伯宁有些不解了,昔日,这北方的蛮夷那里敢靠近中原一步,如今更是被伯珪将军杀的片甲不留,伯珪将军不死,他们如何敢进这中原一步。”
说话的是满宠,他虽然十分佩服荀颜能看出这般独到的见解,但对此他还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伯宁此言不假,但你们谁也不清楚如今的公孙伯珪还是是否是之前的那个公孙伯珪。”
闻言,良久后,荀颜久久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的惋惜之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出来。
闻言,满宠楞了一下,旋即眉头一皱,依旧有些不解的看着荀颜等着他的回答。
“巨马水一战,虽然公孙伯珪胜了,但他之前却是败了,纵横天下的白马义从败了,这公孙伯珪纵横天下的资本没了,没有这资本,他如何能纵横天下,在界桥一战中,公孙伯珪早就已经丧失了之前的那种雄心壮志。”
良久后,荀颜视线落在了满宠的身上,旋即便不再去理会这个问题,他明白还有一些问题,等着他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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