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玻璃镜后面的房间内。
同样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在那面镜子的边上,此时正有一人,压着一定鸭舌帽,背靠着玻璃安静的坐在那里,不一语。
没错,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式不败月神王月婵!
而跟书房唯一不同的是,在她背后的这面镜子,却是可以透光的,能够十分清晰的看到书房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包括正盘腿坐在那里盯着镜子出神的王朗。
“真的,不见见他?就算你不想当面见他,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他不是吗?我总觉得……你这样做有点不公平,凭什么他那么希望找到你,而你却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他真的是在赌上自己的一切在找你,你这……”
“妹妹,你疯了!别说了。”跪坐在妖娆身边的至娇,急忙脸色大变的拉住妹妹,然后一脸惶恐的看着月神,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妹妹她没大没小,真的是太不懂事,请您务必原谅她。”
至娇在那里诚惶诚恐的跪坐着。
而让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始终不说话的月神,忽然缓缓抬起脑袋时,却见到眼眶中那大颗大颗的泪点不住落下。
抬起胳膊用手心抹了抹,然后才忽然盯着妖娆,说道:“你也觉得……觉得,呜呜呜,觉得我很差劲对不对?”
“我……我我我,我这……”
妖娆慌了。
卧槽!自己居然一句话就把传说中的不败月神弄哭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就他一个亲人了,我真的不是不想看到他,我是怕……是怕见到他就不想走了。”
王月婵真的十分的难过,就如同镜子另一边的王朗一样,俩人哭的都跟一个孩子一样,止都止不住,并且更让人惊讶的是,俩人的动作也都几乎一模一样,这还真不愧是姐弟俩!
至娇妖娆俩人都吓傻了,感觉这辈子遇到的新鲜事,都没有今天看不败月神哭一场来的刺激了。
这俩妞心里也是直打鼓,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自己知道了月神这样的一面,会不会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杀人灭口啊。
“妹妹。”
“嗯?”
“掐我一下。”
“你也看到了吗?那也就是说,我看到的,不是幻觉了?”
“呜呜呜……妹妹!”
“呜呜呜呜……姐姐!”
两姐妹说着就抱头痛哭起来。
“你们两个哭什么?”
“你哭了,我们就也想哭了,我们……我们怕你杀人灭口哇!呜呜呜呜……”
“嗯嗯,是啊是啊,呜呜呜……”
“咚咚咚”
就在两姐妹正哭着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姐妹俩也跟着立刻安静了下来。
之后看了看月神,见她点头,这才跟着妹妹一起朝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
表情平静的王朗出现在门口,没有朝屋子里看,而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似的看着两姐妹,说道:“好了,可以了,如果你们俩以后见到我姐,帮我告诉她一句话。”
“什么话?”
姐妹俩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看着王朗,下意识的问道。
听到询问,王朗忽然深吸一口气,跟着咬牙切齿的看着两姐妹,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告诉她,她的胸好像下垂了一厘米。”
说完,转身就走。
“我们送你?”
“不用,帮我……照顾好我姐。”
还不等姐妹俩追上来,王朗就直接摆手说道。
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两姐妹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等她们俩再回头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就差点让姐妹俩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只见堂堂月神,正咬着一个钱包的边角,一双大眼睛里蕴含泪光,一闪一闪的,而在钱包里面,则是一张王朗小时候还在穿开裆裤时候的照片。
“我的胸,真的下垂了一厘米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胡说的!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形状!”
“嗯嗯!”
这可是不败月神呐老天爷!
……
王朗回国的飞机是在这之后的次日上午。
是跟郑浑他们几个一起回去的。
经过五天的隔离检查,确认身上没有潜伏什么疫病,就让他回部队了。
刚一归队,得知洪飞已经痊愈出院,也不管后面马上要举行的庆功会,将三小队以及后面的事完完全全交给洪飞,跟着直接向许严扔了一张请假条。
之后,就没了人影。
急的整个龙门上下找,结果愣是没找着!
把烛龙给气的,差点没直接当着全军长官们的面爆粗口。
你说头功全在你身上,结果你自己跑没影,虽然狗眼还有马燕王静他们仨,也同样直接参与了全部竞赛,拿出来,倒也能撑撑场面,可关键是主将不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往轻了说,这是目无长官,无视军纪,往重了说,那就可大可小了。
所幸,因为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上头并没有人要追究王朗的意思,要不然的话,即便是烛龙,这回恐怕也要因为报告的事头疼上好几天了。
那么,王朗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回老家了。
关掉一切通信设备,摘去身上所有的荣誉,就那么独自一人坐着火车,回到了老家。
也就是王朗最初打工那家酒店的所在地,上云市。
倒不是突奇想,主要是之前“见到”老姐以后,就突然想回老宅看看,虽然老房子挺破,但那至少也是跟老姐一起生活好多年的地方。
……
“去上云吗?你的票掉了。”
没赶上人多的时候,所以火车上很平静,本来打算睡上一觉的王朗,却忽然被人推了几下,然后就见那人手里攥着一张捡到的火车票,问道。
“哦,谢谢。”
王朗从座位上直起身,将原本遮着半张脸的领子拉下来,之后接过火车票,说道。
原本,王朗道过谢以后,以为就能重新休息了,可没想到,还不等他重新拉上领子,就被对方忽然一把拉住,“你是王朗?”
“你是?”
王朗重新看向对方,然后不解问道。
而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也是真的认识自己。
“你不记得我?咱俩高中同学,你忘了?再仔细看看。”
对方有些不高兴,于是再次拉着王朗说道。
但是,说真的。
王朗长这么大,还真没有盯着一个老爷们儿观察的习惯,更别说对方还是个根本没印象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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