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朗的打算是,离开二团以后就直接去驻地,只不过刚到半路却忽然又打起了退堂鼓。
自己弄了烛龙,虽然当时王朗有把握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也知道肯定能及时接受治疗,但许严他们怎么想?这可就说不好了。
毕竟就算王朗立功,但那也是绝密任务,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具体原因,只知道他打伤了烛龙,这要是大家真找自己麻烦,再去挨顿打就犯不上了。
虽说部队禁止私斗,关键没地方说理啊,小心为妙,还是先打听情况再说好了。
思前想后,王朗也没敢回去,干脆,就转而跑去找白欣怡,打算从老丈人那边打听点消息,至少也要知道烛龙的伤好没好。
当然了,也不能直接去找白司令,老爷子气性大,跟别人一样,不明白生了什么,像打伤战友这种事儿,在白司令眼里那里是大忌,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去,保不齐就直接死那儿了!
所以,就直接绕了个远路,打算先去找白欣怡探探口风再说。
不过说真的,这事儿闹得也真是让人想哭又想笑,说是立了功,反而弄得跟做贼似的,关键你还没处说理。
就这样。
辗转来到孔家的大别墅,王朗心里也是紧张得不行,万幸脸皮够厚,所以在犹豫了俩钟头以后,就迈步朝正门走去。
跟着抬手就打算去按门铃。
只不过,还不等他伸手,铁门就忽然应声打开,跟着就见一辆轿车驶了出来。
王朗下意识的躲开,却不料对方刚走出去两米就忽然停下,然后落下车窗就见小隐一脸意外的看着门口的王朗。
“姑爷?真的是你,我都以为你死了呢。”
确定是王朗以后,小隐就立刻下车,然后跑过来一脸惊喜的说道。
倒不是因为见到王朗而惊喜,主要是替白欣怡高兴。
这么久了,白欣怡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盼着王朗回来,都快得失心疯了,心疼小姐的小隐现在突然见到王朗,当然会高兴不已了。
“是啊,我刚回来。”王朗讪讪的挠了挠头,然后就有些尴尬的继续说道:“那个,欣欣呢?”
“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有个老婆,泡泡感冒烧,今天刚好点,小姐就带她去散心了,我正打算去接她们呢。”
小隐似乎这才想起有事要办,于是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就打算回到车里。
“等等,你不用去了,还是我去吧,你把地址告诉我。”
王朗叫住小隐,然后就绕过对方上了驾驶位,说道。
小隐闻言,转念一想就立刻笑着答应道:“嗯,也行,就算给小姐一个惊喜了,你去市中心的商贸大楼,她们正在三层那里参加一个什么画展。”
“好的我知道了。”
王朗闻言就立刻关上车门,然后开车驶离了大门口。
……
商贸大楼,总共85层,净高274米,是本市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地标建筑的地方,同样,这里也是孔家的产业之一,平时也就是作为酒店,或者出租给一些大型商贸,以及会议展览用途。
比如今天,大楼的三层就租给了一个,个体美术协会,据说是要为一个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举办什么画展。
而这两天,泡泡感冒烧刚刚好了一点,白欣怡左右没什么事,就带着泡泡一起出来,打算趁机会散散心什么的。
“泡泡乖,喜不喜欢这个画啊?”
牵着泡泡的小手,白欣怡一边指着墙上的画作,一边低声笑着问道。
泡泡跟欣怡一样,穿着大红色的亲子旗袍,脑袋上扎着团子头,十分的可爱,虽然才不到一岁半,但也已经学会走路,就是说话还不是很流利,但大约的意思却都能听懂,而且特别的懂事,同时还带着点内向腼腆。
如今王朗不在,白欣怡的所有心思都铺在了泡泡身上,这两天泡泡感冒烧也是寸步不离的抱在怀里照顾,生怕让这孩子受一点委屈。
只不过,泡泡却没有顺着白欣怡的手指去看什么画作,而是扭头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并且一边看,还一边歪着脑袋思索。
“妈妈,爸爸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呢?”
带着茫然,带着天真,小泡泡指着那边的一家三口冷不丁的问道。
白欣怡闻言,温柔的表情上少见的浮现一丝幸福,跟着才低声说道:“傻孩子,你当然也有爸爸,而且啊,泡泡的爸爸,是最优秀的爸爸,他也比任何人都爱你,如同妈妈一样。”
“那妈妈也带着爸爸一起来玩好不好呀?”
泡泡眨巴着眼睛,然后一脸期盼的说道。
声音奶声奶气,十分可爱。
并且说完,就忽然松开被牵着的小手,然后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附近一家三口身边。
还不等白欣怡反应过来,就忽然煞有介事的仰着小脸儿,仿佛炫耀一般的对着那一家三口说道:“泡泡也有爸爸哦,泡泡的爸爸也好爱好爱泡泡哦。”
说完,就在那一家三口以及周围客人忍俊不禁的表情中,转身重新朝白欣怡跑了回来。
只不过,大概跑的太过着急,一个不稳,就忽然撞在一名西装男子的腿上,跟着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倒也没哭,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哭,妈妈就会难过,所以不哭。
“谁家的孩子这是?有大人管没有。”
西装男子被撞了一下,顿时就皱眉看着脚边蹲坐地上的泡泡嚷嚷道。
这一嚷嚷,大概是被吓到了,也可能是感冒没好,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就听泡泡直接就对着西装男子的裤管打了个喷嚏。
这下,西装男子的表情就瞬间拉了下来。
“抱歉,这是我女儿,真的很对不起,她这两天感冒,弄脏您的裤子我会照价双倍赔偿,请原谅。”
白欣怡赶到以后,急忙抱起泡泡,然后一边诚恳道歉,一边观察泡泡有没有伤到。
只不过,虽然白欣怡诚恳道歉了,但对方却依旧没有原谅的意思,而是直接就皱眉说道:“这里是艺术殿堂,不是托儿所,真是,主办方到底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野孩子都能随便进来,这不诚心影响艺术鉴赏的过程吗?早知道就不拿我的画在这里展出了。”
“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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