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嗨~~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狄风听完经过,叹了口气,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做错了吗?要不我们把苏洛给的东西再送回去?”丑儿能摸透狄风的心思,但现在狄风身份不同了,长安不比宁州,宁州天高皇帝远狄风作甚么都少有顾虑,而长安是天子脚下还有那么多达官显贵、巡察御史在盯着,狄风所作所为有了顾虑难免会违背本心束手束脚。丑儿担心自己的自作主张会给狄风带来麻烦不由心里紧张了起来。
看着丑儿这会真的紧张了,狄风忍不住哈哈一笑“哈哈……你没做错,只是你要的东西太少了!”
“啊~这还少?”丑儿惊讶的张大了嘴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她没想到狄风比她的胃口还大,苏洛的礼物已经是她壮着胆子要的最多的一次了。
“少!当然少,给苏洛一个银号,这点礼物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赚回来,更别说还有一个七品的散阶,这可不是拿银钱能买来的。如若苏洛能力出众,他能把京畿等地的银号垄断的话,这些礼物你在加上十倍要他的都不嫌多。”
听了狄风这么说,丑儿的眸子里满是小星星,她惊呼一声,贪婪的说道:“哎呀,银号这么赚钱?要不咱们也开一家银号?”
“诶~~莫要贪心,银号是把双刃剑,利益虽大风险也是对等的,现在堂上诸公还没有重视银号的作用,但将来他们会转过弯来,我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要是在偷偷经营银号,保不准会招来皇帝的猜忌,咱们不缺财帛,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狄风比谁都清楚垄断银行业对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想涉身其中,因为自己野心不够大,也没有那个实力,更何况大唐金融刚刚起步还在摸索阶段,不管是谁想占了先机狄风都愿意把这“好处”拱手送人落个人情。
最主要的是狄风想要利用金融来自保,等到大唐金融帝国建立了起来,如果执政者要对他不利,那他就能利用自己掌握的资源,让执政者投鼠忌器,他能创造金融帝国就能轻易的让它化为齑粉,后世的金融风暴的故事可不是白看的,他可不想等自己将来利用金融来打击对手的时候让自己的产业受到殃及,所以狄风早就有了决定坚决不涉及银行的经营。
“哦,那也好,咱们不经营那就等苏洛再来的时候,狠狠的敲他一笔。可是……林家……”丑儿断了开银号的心思,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苏洛这个肥羊身上,可一想到狄风说银号是双刃剑,她由不由的关心起林之欢来,林銮跟自己不错,林之欢又是林銮的父亲,既然开银号有风险为什么狄风还要让林之欢去做呢?
“林家你不用担心,我让林家经营的是海外市场,不会受到大唐影响的。你要有心经营银号,可以找十三娘在辽东运作,新罗就是不错的选择。”
一听狄风提起了十三娘,丑儿立刻撅起了小嘴,心里觉的找十三娘共同经营银号的主意不错,可嘴上丑儿却不愿意说出来,“又是十三娘,你还是去找你的******姐姐吧!”吃味的丑儿不由分说的把狄风推出了屋外。
一转眼几天的时间过去了,长安在这几天里出了几件大事。
第一,苏洛果然又来了狄府一次,这次苏洛带来的礼物足足装了三辆马车,狄风甚至怀疑苏洛把他的一半家产给了自己。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狄风是个讲诚信的人,收了苏洛的银子紧接着长安第一家打着朝廷名义的银号开业了,为了给第一家银号造势,开业当天李治亲临了现场,从高宗皇帝手里接过任命差点让苏洛激动的晕过去,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见到皇帝,而且皇帝还亲手颁了自己委任状,看着手里七品银判的封诰,再看看光芒万丈的高宗皇帝,苏洛除了狠命的磕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治看着磕头虫一般的苏洛,心里暗暗好笑但又很欣慰,百姓如此敬畏自己是狄风干的好事,这狄风不错,不用朝廷出银子就把银行办起来了,取利于民充盈国库再返利于民让其展,这才是狄风所说的双赢啊!
有皇帝到场,再加上苏家在东市商贾中的威望,长安苏家银号开业当天就十五万贯的进账,虽然来银号存钱的人大部分是为了巴结皇帝李治,但这毕竟也是一个开门红不是,有了良好的开端,随着商贾们现了储蓄、异地汇兑的好处,苏洛在不久的将来还真的成了关内道最大的“银行家”。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件大事就是,周国公贺兰敏之被人打了,脸肿的像猪头已经几天不敢出门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贺兰敏之?传言有几种,一是被仇家找人打的,还有就是有人看到打贺兰敏之的是元山候狄风,不过当事人都选择了沉默,这件事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传了几日就没了下文。传闻偃旗息鼓了可有心人却因此盯上了狄风。
第三件大事则是元山候狄风去看望英国公李绩却被李绩赶出了门外,现在长安都在传闻狄风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这让狄风的名声变的和以前做纨绔时一样臭。
为此狄风是有口难辩,这不就连一向看狄风如宝的姜恪,也对狄风变了脸色。姜恪进了狄风的公事房,眼皮都不抬,冷声说道:“你这银监郎中已经上任六七日了,除了开了一家银号你还干了什么?你的属官呢?你的机构配置呢?今天李敬玄已经上书,他认为银监司职权过大,要分权,要银监司由中书和尚书共同执掌,你要是再拿不出实际的东西来就趁早把银监司让给李敬玄算了,省的闹心”。
姜恪说完气鼓鼓的走了,听到姜恪出门时骂李敬玄是猪狗,狄风心里郁闷“李敬玄惹了你姜恪,你也不至于找我撒气吧?”
姜恪刚走,阎立本就来了,他看到狄风摇头叹气“还是年轻啊!年轻气盛是好事,但不能忘乎所以,英国公是何等威望,你……你……你怎能……唉!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来问你,你可是墨门中人?”
“好自为之?墨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狄风看着阎立本欲言又止一副痛心疾的模样,说话也是前后没个逻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就忍不住问道:“阎伯伯有话直说不必遮掩,小子听不明白伯伯在说些什么。”
阎立本看狄风的表情茫然不似作假,他摇摇头也不解释,转开话题对狄风说道:“你的船图老夫看过,其中有些关节之处的数据你是如何算出来的老夫却想不明白,你要是有时间可否解释给老夫夫听听?”
狄风知道阎立本说的是自己在图纸中运用几何公式和物理知识算出的夹角和坡度、力矩和扭矩,可这些东西一时半会没法解释给阎立本听,虽然和这些数学经典唐以前就已经存在,但那时的数学、物理还只是一个概论没有系统全面的讲解,有些深层的知识甚至作为秘籍只有少数人口口相传并不外漏。
狄风一时说不明白,只好推脱道:“今天不行,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这样吧等小子回去写个详细的注解给阎伯伯你看可好?”
言尽于此在无话可说,阎立本道了声好,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转身出了狄风的公事房。
见到阎立本离开,狄风找了个空档悄悄出了尚书省公署,直奔永阳坊而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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