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狄风带着自己的属下被征调去了辽东,宁州的府衙就会有一大部分的职位空了出来,而为了保障宁州的正常运转,这些职位是不能有空缺的,如此好的实缺相信会有不少人盯着;
但宁州的特殊性相信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可不是一个便宜桃子等人随手去摘,别看宁州现在展的蒸蒸日上,那和都是狄风独特的治理起了功劳,再加上宁州与蛮族的关系复杂又有水运牵扯其中,不管是谁要来都要掂量掂量“是能把宁州展的更好还是保持现状不变?展好了自是无话可说,保持现状也还能勉强将就、万一展的退步了,那无能的帽子是扣定了。就这一条就会让很多有想法的人起了顾忌
可这宁州也不可能没有属官打理,至于如何安排赵摩也是没有经验”。
赵摩想了又想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回道:“我也没有经历过类似状况,你走以后很有可能是由某位王公遥领宁州或者就近找一名署官过来暂代……”说道这里赵摩又怕狄风担心,忙补充道:“你到不要担心,宁州新建从杂役小吏到各曹属官都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再有百姓拥戴,只要你不点头谁来了也不能在宁州呆长久,退一万步就算没有这些牵绊,谁想要在宁州扎根,也要问过老田和老夫才行,阳明是老田的长子,而你是我的爱婿,黔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只要我和老田联手还没有排挤不走的人,说句不敬的话,现在就是李子和我们都能让他乖乖低头”。
赵摩这话让狄风沉思起来,“赵摩倒不是吹嘘,田家经营黔州年代久远,虽然现在大不如以前了,但田家依旧是黔州最大的土司,而赵家如今吞并了谢家,他的势力已经占据了黔州的半壁。只要田阳明和狄风关系不破裂,田家和赵家就是暗地里的同盟,这两家合在一起还真不是李子和能够牵制的,要不然李子和也不会屈尊降贵的来给田阳明当证婚人。李子和在讨好田家这是不争的事实。仔细一捋顺才现,自己还真是个关键人物,田赵两家、神教、泉州林家、自己的漕帮,以后如果再有了舰队,这些力量都着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岂不是就是黔州的幕后“土皇帝”,还真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有了如此实力了”。
赵摩见狄风沉思不语,以为他还在担心宁州的事,便又说道:“爱婿不必为这些事烦恼,现在事态还没有最后定局,关键所在还在长安你父狄仁杰的手里,他要是不同意你去辽东,圣人也不见得就会扭了梁公的心意,爱婿啊!你要不想去辽东的话,何不书信一封给你父。让他在长安助力一把……”,赵摩说着又想到了灵儿,忙不迭的补充一句“顺便问问你父,按照汉家的规矩,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有个说法才对?”
“………”狄风无语,赵摩是一有机会就提婚事啊!还真拿这个老丈人没办法,看来还要给狄仁杰写信,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才好。不过狄风猜测以狄仁杰“忠君爱国”的性子,多半他是会高兴自己去辽东的,至于灵儿和自己的婚事狄仁杰到不会反对。因为在狄景晖的记忆中狄仁杰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
………………
事实上狄风只猜对了一半,此时的狄仁杰正和李绩拍桌子“无耻之尤!你这军痞祸害了我家景晖不说也祸害了黔州百姓啊!宁州现在的税赋你也看到了,只是刚刚起步就占了黔州税赋的一半,这要是展下去光茶盐两税就可让黔州从此无忧了。景晖还在打造水运,改良农植,以后能把宁州打造成第二个扬州也有可能啊!如今你暗地里的一番手脚,就把景晖调去了辽东,你让这宁州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狄怀英弟子众多,再派过去一个不就结了。景晖这孩子可称治世能臣不假。但也不能埋没了他的军武天赋;边城受敌而安坐庙堂,疆埸骚动,众心疑惑,是社稷之大忧也。治世也要有个太平的世道让你来治才行,没了我们这帮军汉开疆守土你治个屁啊!
老汉就想让景晖这孩子成为一个张良那般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的人物,你让他窝在宁州那屁大的地方,不让他随军闯荡见见世面又有何用?难道宁州富甲天下了这大唐危机就能解除了?
怀英老弟咱们远的不说,你也不看看太宗身边的这几大文臣房玄龄、杜克明、长孙辅机、魏玄成他们哪个没有随军征战的经历,现在就你我二人,老汉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并非太平盛世,万一有一天战乱一起你想让景晖拿着笔杆子出来讨逆吗?
我告诉你,征调宁州人马,李某可是下了大力气的,某这也是要给景晖留下一支可定天下的后援,这可不为你我的交情,而是为了太宗和高宗对李某的恩遇,有些话李某不能明言,但你怀英心里应该清楚,庙堂风雨不可不防啊!”
李绩话里的道理狄仁杰怎会不知,虽然他也同意李绩的观念,但说实话狄仁杰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瞧不起这帮军中的大老粗。可事实就是如此,高宗李治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孙思邈曾告诉过他,现在高宗看似好转,其实只是在透支潜能,这就是饮鸩止渴的不得已手段,高宗一逝这天下能否安稳可就不好说了,心里是被李绩说服了,但嘴上狄仁杰还是不肯认输,他指着李绩道:“与你只军汉没有道理可说,还是说说你的打算吧!”
“打算!明日老李就要开拔去辽东了,前期当然是稳固城防征集粮草了,征高句丽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败就败在粮草不济,天寒地冻之上,这一回要战决,争取在寒冬到来之前拿下新城,至于景晖,老夫也不会让他犯险运粮使便是他的职责所在。”
狄仁杰听了李绩要安排狄风押运粮草这才安心了许多,但一想到高句丽的严冬,冰雪漫天车马难行又不由的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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