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脸色阴森的罗七娘,张昊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轻易的抹去。
罗七娘凛然说道:“那你还不给我让开!”
“抱歉了,张仁是我的儿子,他既然走上了国术的道路,就必须接受这些恩怨,可我不喜欢你如同一个毒蛇般潜伏起来,突然冲上来咬住他的身体。所以我想和你约定,在这次自由搏击决赛之中,你们彻底的解决恩怨。”
罗七娘眉头挑了挑后说道:“你什么意思?”
白起接过话来:“很简单,华夏国术虽然可以强身健体,但却因为修炼之人大多数好勇斗狠!导致每年都有大量国术之人消失亦或者死于非命。国家这次之所以会放开死亡名额,目的就是为了将这种恩怨公开化!更不希望冤冤相报!”他顿了一下道:“凭罗七娘罡劲强者的身份,根本不用参加初赛,自然进入京城的决赛,到那时候在所有人面前,和张仁了断恩怨,岂不是最好的事情。”
罗七娘冷哼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张昊冷冷的笑道:“如果你不愿意遵守约定,那对不起了,我绝不会让有人威胁到我的儿子。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找机会杀了你!不要认为你答应之后,突然回来杀张仁我就没办法。你如果真的不守信用,我儿子死了,那我就会将十三燕子坞的人一个个杀死,更会无时无刻的守在那个男人身边,他虽然也晋级了罡劲,在我有心之下,也必死无疑!”
罗七娘身子紧绷:“你在威胁我。”
张昊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可父亲的爱并不比一个母亲的爱要少!所以,你别逼我,否则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罗七娘站在那里,眼珠子不断的转动,仿若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我答应你,等到今年自由搏击大赛的决赛,我会亲自摘掉张仁的脑袋。到时候,谁都不能阻止!”
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就如同从来没出现过!
张仁想要看看父亲,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偏偏在此时,一个手掌放在了他的脉门之上,强大的力量冲入了他的经脉,仿若一股暖流将近乎冻僵的身躯暖和过来。
张仁喘息着,最终只说出两个字:“父亲!”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张昊的声音显的有些激动,可很快却又平静下来:“仁儿,你相信我。没有任何一个父母希望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而我也不希望。这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的不想上七星门找你,可最终却因为那件事,必须要忍耐。”
张仁心中出现了轩然大波,整个世界都仿若要崩溃了一般。不管是师傅说的也好,自己认为的也好,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师傅偶尔在路上发现,经脉奇异,从而拐到山上的一个无人知道的孩子。
可父亲却告诉自己,他知道张仁一直在七星山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承诺,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父亲可以扔下他三岁的大的孩子,让其他人去收养。更为重要的是,父亲当年蒙面救自己的时候,分明知道七星门被灭了。而且希望自己去报仇!
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可惜的是,白起在远处淡淡的说道:“父子见面了,我们可以走了!否则就赶不上飞机了!”
不,不能走!
明明不能动弹的张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沙哑的说道:“你给我说明白!”
张昊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淡淡的说道:“你或许有很多疑问,可事情比你想象的绝对要复杂的多,甚至可以说匪夷所思,你还未到罡劲境界,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要做的,便是再次面对罗七娘的时候,成为罡劲强者,并战胜这个女人。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或许才会将一切的原委和你说出来。”
张仁不甘心的转过头,看到的却只是一张魁梧坚定的背影,眼泪已经流淌了出来:“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张昊身子一震,却残忍的没有转身。
“孩子,不要怨恨父亲,因为我们要去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国术界的事情,更关乎到华夏的兴衰成败,为了国家,为了华夏所有的人,我们不得不离开!”
话说到这里,张昊仿佛有些哽咽。
行了!
别废话了。
白起来到了张仁的面前,平静的说道:“我们离开了,未必能够回来,所以才会和罗七娘约定解决恩怨的方法!至于去哪里了?你不用管,我们干了什么也与你没关系。”
张仁沙哑的说道:“可是!”
没有可是!
白起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只要活着就好了!”
张仁还想说些什么,可倦意却不断的袭来,最终整个人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可就算失去了意识,他却依然用力的握住拳头!
我会活下去!
一定!
月光如水,银色的光芒洒在地面上,形成了银色的光辉,将整个张家别墅照耀的美轮美奂。
张仁一个人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一瓶白酒,几样小菜,喝一口酒,吃一口菜,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就仿若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距离那场不死不休的决斗已经一个月了,张仁三天之前才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从医院中回到了张家别墅。
不知为什么?
他突然喜欢上了白酒的味道,或许只有喝醉了才能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道理,他始终不能明白,父亲明明就在身边,为什么不肯让他看一眼!他相信父亲是爱他的,可他却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连见都不让他见一下,难道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是让他看一眼之后就没办法离开了吗?
他又喝了一口酒,嘀嘀咕咕的说道:“那家伙怎么还不来呢?”
沙沙的声音响起,如果常人一定会以为只是落下树叶。可张仁却笑了笑后说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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