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同于之前的胆战心惊,自从抱上武当这条大粗腿后,张烈心情不错。甚至开始幻想各种神功不断的向他砸来的场面。
打开电脑,看着各种留言,张烈一条条看去。
“一般,做工有些粗糙。”
“太新了,楼主再做旧一番,说不定能碰个冤大头宰一顿。”
“这是哪国文字?楼主斯巴达了!
...
“这应该是蒙古八思巴文,具体我还得请教一下我的老师。”
.....
“蒙古文?不是,又不是没见过蒙古文。”
.....
“已度娘,却是像八思巴文,只是这什么鬼东西,求解释。”
看着这些留言,张烈清楚这应该是蒙古文字,毕竟是蒙古兵身上的。这时,他留意到又几条私信,也没多想,点开这些私信。
“楼主在不,我是会飞的鱼,我问过教授了,你这块牌子应该是蒙古银符,是蒙元时期,蒙古底层军官的身份牌。具体情况,教授说只有看到牌子才能确定。”
“不知道楼主是否有意出售这块牌子,绝对良心价!”
...
还有几条私信,有询问价钱的,也有询问哪里弄得这牌子。
张烈大体也知道这东西的身份,更不在意牌子有什么历史意义。他只知道,这东西是他仇人的。
卖了!不卖做什么!
现在这份要命的工作,还不知道有没有薪水报酬,他总不能一直喝西北风,卖了这东西,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要紧。
没多做考虑,张烈就联系之前最有诚意求购这块银符的网友。
“喂,是古玩达人?”
“嗯,我是,你是?你是银符的拥有者?你是准备出手那块银符?”
古玩达人的声音很中厚,听上去四十岁左右,开始显然不知道张烈是谁,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同时他也表现出对这块蒙古银符迫切的希冀。
“我是有一块银符,不知道你出多少钱?”张烈问道,他是不懂价格,只能装作一符多卖的情况。
对面沉吟一阵,道:“银符我还要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我可以出价十万,当然如果不对,那就当我没说。”
十万?
张烈没想到会有十万,就一块破牌子,会值这个价?
他不清楚,这也是这种牌子比较冷门,历史价值远高于他文玩价值。若是他手里有一件元青花瓷器,可以说这辈子什么都不做,都可以活的相当滋润。
“那行?我在云台,你有时间过来吧!”张烈也不和他虚,直接表露愿意出售的意思。
对方又要张烈多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挂断了电话。
张烈随宋青山、莫声谷一行人跋涉数天,终于来到了武当山。一路上宋远桥话不是特别多,但对张烈很关心。倒是莫声谷很活泼,一路上和张烈说了很多事儿,尤其是武当山上的事儿,莫声谷说的最多。
几天时间的相处,张烈也发现了宋远桥非常的稳重识大体。莫声谷很开朗,也很健谈,但性子确实很直,有什么说什么,藏不住话,怪不得日后会冤死在宋青书手里。
想到要见到传说中的张三丰,张烈异常的激动,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
只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张三丰已经闭关有段时间了,看样子短期内不会出关。
武当很大,前后数座大殿,只是张烈被宋远桥安顿在一处客房,随后就没消息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人过问他的事儿。在张烈以为要在武当白吃白喝度过时,这些大人物终于想起了他。
在一处偏殿中,张烈见到了包括宋远桥和莫声谷外的其他几人,甚至老三俞岱岩也出现在现场。
“张烈,关于你的事儿,我们师兄弟讨论了一番,都认为你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未来虽然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但既然你找上我们武当,也算是一场缘分。你以后就为我武当记名弟子,拜师我三弟俞岱岩?如何?”宋远桥说完,看着张烈,想听听他的想法。
张烈闻言,俞岱岩?顿时看向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有些阴郁的老人。没错,确实是老人,或许是因为身体残疾的摧残,明明岁数还没有宋远桥大的俞老三,看上去仿佛迟暮老头一般。
拜余岱岩没有问题,怎么说也是武当响当当一号,虽然不能动,但他还能说,能教自己。但为什么是记名弟子。难不成就因为自己签的合同是劳务派遣?
“怎么不愿意?”宋远桥见张烈无动于衷,而且老三明显有些生气了。要知道他说服老三收张烈为弟子,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而且让张烈拜老三为师,也是看张烈习武已经没有多大成就,就留他在武当山照顾老三。
张烈急忙说道:“不,不是,只是为什么是记名弟子?我是真想拜师,师傅,我能不能不当记名弟子,当正式弟子?”
张烈跪倒在俞岱岩面前,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该装还得装,他知道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一定还有差别,武学方面肯定是天差地别,可不能满足区区一个记名弟子。
众人顿时乐了,和张烈比较熟的莫声谷顿时开口说道:“小子,记名弟子也不错了,何况我武当的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基本没区别。你小子这么大年级,能当个记名弟子已经不错了。知足吧!”
俞岱岩适时的开口说道:“我也没有其他徒弟,所以这正式弟子和记名弟子在我这没有差别,你想学什么,只要我会肯定都教给你。若是你在武学方面有所成就,也不是不可能成为正式弟子的。”
“弟子张烈拜见师傅,拜见诸位师伯师叔!”
张烈闻言,可不就是这样,只要把俞三爷伺候好了,没有什么传人的俞三爷还不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教给自己。至于自己能不能学会,那怨不得别人。更何况,这里是武当,只要得到俞三爷的喜欢,武当其他人会对自己藏私?
见张烈明白过来,众人都乐了。也觉得有张烈这小子陪着,俞岱岩应该会好些。
张烈也在俞岱岩的小院子住下,且当起了俞老三小院的大总管。俞老三的院落不算小,看的出来师兄弟对这位瘫痪在床的老三很照顾,各种好东西稀奇物品老三这里应有尽有。
只是张烈很不满意,或许是这位俞三爷因为自身的原因,喜怒无常,负责伺候的小道童们对俞三爷唯唯诺诺噤若寒蝉,整处院子虽然整洁,但显得很压抑。
接管了总管大权,张烈立马开始指挥起众人大扫除,把一些没用的,看着碍眼的,不阳光的,通通扔掉。
同时他又找人将院里那辆中看不中用的马车拆了,给俞三爷整了个轮椅。你说这帮人可气不可气,虽然他们也清楚是为俞三爷好,可是堂堂一江湖大侠出门在外不骑马,反而坐舒适的马车。这不是对俞三爷的侮辱,再说全身瘫痪的俞三爷,哪还有出门的可能。放着这么一架奢华到极致的马车,那不是纯粹打人脸。
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搞定,张烈殷勤的跑进屋里,看着呆呆望着房梁的俞三爷,小声的说道:“师傅,我给您做了一个新玩意,您看看,保证您老人家喜欢!”
俞老三虽然没出去,但也知道张烈在做什么。也不阻止,由着自己这唯一的弟子折腾。
看向张烈,年级是大了点,已经十五岁了,眉清目秀的,不比死去的老五差。只是毫无武学基础,要从头再来,终究是困难了点。
“什么新玩意?师傅一把年纪了,又这样,什么新玩意也没心思。你喜欢就你玩吧!”俞岱岩苦笑了一下,他以为自己这徒弟也像其他师兄弟一样,尽找些新鲜东西逗他开心。
“哈哈,师傅,我带你出去走走,欣赏一下夕阳的余辉,然后我们再在院子里赏月,如何?”说着,张烈指挥两个小道童将俞三爷抱起,放在已经制作完成的轮椅上。
可以说这副轮椅,做的相当考究。就算没有轴承,没有橡胶。在古人的智慧下,舒适性也绝不差半分。
将俞三爷放好,张烈立即上前,推上俞三爷就走,当然在门槛处还得小道童抬一下。
来到院子,张烈推着俞三爷到处逛,讲解着这一下午的成果。
俞三爷晕晕乎乎的,自瘫痪之后,任何行动都得人抱着,想他堂堂一大侠,当真生不如死。虽然现在依旧不能自己走,但最起码能出去透透气,可以自由的走动。
“好,这个好,很好!”俞三爷听着身后张烈的叨叨,一点也不觉得烦恼,反而很亲切。
和俞三爷相处了几天,俞三爷对张烈自然是非常满意,可以说这是他自瘫痪以后,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同时更加坚定要张烈学武的信念,甚至生出要请师傅出手,替张烈洗精伐髓,一定要让自己这徒弟出人头地。
“小烈,从今天起,为师教你我们武当武学,因为你之前毫无武学基础,所以平日里你就跟着四代弟子打打基础,只有基础扎实,以后的路才会长。”
“明白!明日我就去和师侄们一起打基础。”张烈知道俞三爷是为自己好,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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