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镇西军沸腾了,他们没有想到皇帝不仅仅赦免了他们的罪过,而且让他们重新归入王朝军队的战斗序列,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喜上加喜。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战俘营内的镇西军士卒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巨大的声浪震彻云霄,就连厚厚的云层都被震散,阳光投照下来。
皇城之内,皇帝龙寒正在批阅奏章,突然听得巨大的呼啸声,悚然一惊:“外面什么声音?!”
现在雨王在西利亚行省谋反,王京城内也是暗潮涌动,皇帝龙寒的压力很大,几乎成为了惊弓之鸟,生怕城内也发生什么变故。
“陛下,是从城外战俘营方向传来的。”内侍急忙回答。
龙寒侧耳细听,果然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只听到吾皇万岁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龙寒的脸上的慌乱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喜悦。
龙寒没有想到林川竟然真的能够收服十万镇西军,听得这巨大的欢呼声,他心中由衷的对林川表示感谢,危难时刻,如果不是林川挺身而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很多镇西军士卒们喜极而泣,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无比的彷徨和迷茫,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整日关押在战俘营,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作为军人来说他们渴望征战沙场,渴望立下功勋,光宗耀祖,但是随着他们的战败,一切的希望都化为泡影,而且还有性命之忧,梦想和现实的巨大落差让他们无比的沮丧,要不是军官们的开导,他们已经自暴自弃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军官们都信心不足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关押何时是一个头,战俘营的生活正在磨灭他们的梦想和斗志。
而现在林川亲自带来的赦免诏书,他们不但之前的过错一笔勾销,而且可以重新划入王朝军队的战斗序列,对于失落的镇西军士卒来说,他们又可以重新找回梦想,可以重新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战功,然后光宗耀祖。
整个大校场之上,镇西军士卒的欢呼经久不息,他们拥抱着,大喊着,装若疯狂,他们实在是太高兴了,这种死里逃生的巨大喜悦让他们忘记了他们依然还在战俘营内。
看到这些欢呼雀跃,重新焕发了生机与活力的镇西军士卒,林川的脸上也挂满了笑意,他们都是远东王朝最为骁勇的战士,都曾经为国流血牺牲。
就像当初的林氏一样,为了保家卫国无数子弟前赴后继,无怨无悔,当皇帝龙寒宣布林氏无罪时,林川和所有林氏族人的心情和现在这些士卒一样,激动地流下泪水,对于士卒们的心情,林川感同身受。
“拿军旗来——”林川朝着身后的监察厅士兵喊道。
很快,镇西军那沾满了鲜血的残破军旗被送了上来。
抚摸着血迹斑斑的镇西军军旗,林川眼眶有些湿润,镇西军世代镇守边塞的极西之地,无数士卒抛头颅洒热血抵抗野蛮人,这才有了远东王朝的百年安宁,而现在他将要这荣耀的军旗送还给他们。
林川亲手将血迹斑斑,略显陈旧的镇西军军旗挂上了旗杆,然后霍然上扬,镇西军的军旗高高飘扬了起来。
红色的军旗被风卷起,发出呼啸之声,军旗上的恶狼图腾呼之欲出,一股铿锵杀伐的气息弥漫开来。
面对猎猎飞扬的镇西军军旗,那些大声欢呼的镇西军士卒们安静了下来,就那样静静地望着飘扬的旗帜,热泪盈眶。
他们曾经在这面军旗的指引下,在穷山恶水的残酷环境之中和野蛮人生死搏杀,为了护卫家国的安宁,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野蛮人死死挡在蛮荒城外,他们所有的荣耀都凝聚在这面军旗之上。
镇西军元帅方睿现在已经被解职,现在十万镇西军的最高指挥官是第一军团长战歌,看到飞扬的军旗,他激动的难以自抑,眼眶红润。
“战歌将军,接旗吧。”林川望着高台下双眼红肿的第一军团长战歌,微笑着开口。
战歌伸出袖子摸了摸眼眶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跨上了高台。
在十万镇西军士卒的瞩目之中,林川珍重其实地将这面承载了镇西军荣耀和历史的军旗送递到了战歌的手中。
战歌手握军旗,放佛有千斤之重,双手有些颤抖,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
战歌霍然地将军旗高举起来,大声咆哮:“镇西军万胜——”
恶狼军旗迎风飘扬,战歌将军战意昂扬。
“镇西军万胜!镇西军万胜!”十万镇西军沸腾了,发出了震天动地地大吼,很多人的脸涨得通红。
军旗回归,他们将要在这面军旗的指引之下重建属于镇西军的荣耀,镇西军万胜!
“现在领取武器!”林川跨步上前,指着东边堆着整整齐齐的兵器,对镇西军士卒吩咐。
现在镇西军士卒们对林川充满了感激,林川不但兑现了诺言,而且让他们重新堂堂正正地回归到王朝军队的战斗序列之中,对于他们而言,林川就是他们的恩人。
事实上林川也是迫于无奈,原本林川是想等到空闲下来之后,将这十万骁勇善战的镇西军士卒分化瓦解,补充进入南川军的。
但是现在形势逼人,他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而是让镇西军重新回归王朝军队的战斗序列,依然保持独立的建制。
不过林川也并没有太过于失落,看到这些士卒们脸上喜悦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做对了,让他们依然保持独立建制,或许比整编进入南川军的效果更好。
镇西军士卒们开始排队领取新的军服铠甲武器,镇西军军团长战歌则是走到了林川面前。
“林将军,我代表镇西军全体将军向您表示感谢,今后您需要任何帮助,我们镇西军全军都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位铁骨铮铮的将军在强悍的野蛮人面前都不曾低头,而现在却低下头,对着林川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林川急忙扶起战歌:“战歌将军,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面的兄弟了,何必那么生分。”
林川揽着战歌的肩膀道:“走,战歌兄弟,我已经在大帐之中备好酒宴,虽然咱们曾经刀兵相见,但是从现在开始,之前的误会一笔勾销了。”
战歌此刻心中也是高兴,现在不但镇西军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而且能够和南川军化解曾经的恩怨,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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