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王朝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邢徒军的防线,在防线的前方,箭矢划破冰冷的空气,呼啸着穿透王朝兵的身体,王朝兵发出绝望的嘶嚎,但是更多的王朝兵挺着刺枪,举着阔剑,扬着如雪的战刀越过倒地的士兵,呐喊着冲锋。
邢徒军的箭矢刚刚射完三轮,如潮水般的王朝兵已经距离防线不足一百米了,壕沟之中的邢徒战士们能够清楚的看到王朝兵面罩下的冰冷的双眸,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林川扬起战刀,朝着身后大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杀!!”回答林川的是山呼海啸的呐喊,无数的邢徒战士纷纷跃出壕沟,迎上了冲过来的王朝兵。
王朝兵装备精良,红色的战甲外披风高高飞扬,他们呼吸急促,紧握着手中的战刀扑向了邢徒军防线。
汹涌的红色的浪潮狠狠地撞上了邢徒军的防线,顿时血雨纷纷,惨叫不断,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很多士兵口吐鲜血,不甘地扑倒在地。
乌黑的刺枪如毒蛇一般择人而噬,刺破冰冷的空气,狠狠地刺穿了邢徒战士的胸膛,大股鲜红的热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防线。
“噗嗤!”邢徒战士的战斧狠狠地砍下,王朝兵的头颅高高飞扬了出去,落入了人群之中。
双方的士兵都争先恐后地向前扑杀,悍不畏死,在黑色和红色的交界出早已经血流成河,倒地的尸体层层叠叠。
指挥官林川此刻心中热血沸腾,手中的战刀如同死神之刀,手起刀落间,就有一名王朝兵被斩杀倒地。
经过战场的磨练,林川的刀法简单而凝练,没有丝毫的花哨,每一刀都是以命博命的打法。
“呼!”突然身后劲风袭来,林川敏捷的向前扑倒,躲过了横扫而来的锋利战刀。
“啊!”那名偷袭的王朝兵正准备胯步上前继续攻击林川,林川手腕翻转,战刀已经削断了王朝兵的双脚,王朝兵惨叫着扑倒在地。
林川迅速爬起,手中的战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窝,使劲一转,那名王朝兵已经没有了生息。
“你找死!”林川的骁勇引起了一名王朝军官的注意,他怒骂一声,手中乌黑的刺枪朝着林川的身子猛戳而来。
冷静!冷静!太近了,几乎到了躲无可躲的地步,面对迅猛刺来的乌黑刺枪,林川前所未有的冷静,不避不闪,直直的楞在了原地。
林川能够看到那名王朝军官嘴角的讥笑,就在刺枪距离林川紧紧零点零一距离的时候,他猛然向左一侧,刺枪划拉一声从他的臂膀划过,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林川的臂膀已经出现了一道血槽。
如果林川不冷静,躲闪的话铁定会被刺中要害,正是因为强大的内心,冷静的面对,林川躲过了锋利的刺枪。
望着林川那冰冷的眼眸,那名王朝军官莫名的一阵心寒,正当他准备抽回刺枪回防时,林川铁钳般的大手已经抓住了乌黑的刺枪铁杆。
“吼!”林川大吼一声,手臂用力一拉,猝不及防的王朝军官已经顺着刺枪被拉着飞向了林川这边,王朝军官大骇,顿时面无血色,急忙松开刺枪。
但是巨大的惯性依然让他扑向了林川这边,他想止住脚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林川铁膝弯曲,在王朝军官的绝望的嘶吼声中,狠狠地撞在了王朝军官的头颅上,随着咔嚓的声音,那头颅顿时变成了一堆带着血肉的碎骨,王朝军官的身体缓缓瘫了下去。
又一名王朝兵想要偷袭林川,被林川手中那残破的盾牌砸倒在地,口中吐血而亡。
在邢徒军的防线之上,王朝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撕裂了几个缺口,大量的王朝步兵杀进了邢徒军防线。
在桑干河沿岸十余里的防线上,双方十万的将士忘情的厮杀着,喊杀震天,血流成河,双方谁都不肯都退一步。
在桑干河上,王朝军正在搭建浮桥,十余坐浮桥已经搭建到了河中央,在南岸还有十多万虎狼之师正虎视眈眈,如果一旦浮桥搭好,他们将会顺着浮桥杀过河来。
于此同时,无数的王朝军跳入冰冷的河水之中,努力的朝着北岸游来,他们浑身湿透,顾不得浑身都冰冷,就恶狠狠的扑向邢徒军的防线。
王朝兵的精锐超出了林川的想象,虽然邢徒战士们悍不畏死,但是遇到同样精锐的王朝兵,邢徒战士们顿时就处于劣势,因为他们简陋的武器装备根本和王朝兵不是一个档次。
往往邢徒战士凶狠的一刀只能划破王朝兵的战甲,而王朝兵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几乎没有防护的邢徒战士砍翻在地。
在北岸的战场上,邢徒战士们凭借着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着王朝兵的前进,鲜血飙飞,双方战刀卷刃了,就用牙齿,用拳头,双方扭打在一起滚如桑干河,被水流带走。
桑干河已经变得一片血红,在浅滩的泥浆之中,双方将士大喊着将战刀送入对方的身体,还未等他们拔出战刀,同伴已经呼喊着冲了上去。
厮杀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双方将士死去的尸体已经层层叠叠铺满了河滩,鲜血混合着泥浆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面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王朝兵,邢徒战士们用身体组成一道钢铁防线,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巍然不动,挡住了王朝兵进攻的步伐。
虽然不断有王朝兵加入战斗,他们都攻击越来越凌厉而密集,但是他们始终被压缩在长十里,宽两里的狭窄河滩之上,不能突破邢徒军的防线。
在林川的防区,坚守第一线的沐血和叶飞的两个旗营已经被打残不得不撤下来,让风轻扬的第一旗营顶上去。
林川也随着打残的两个旗营撤到战场后面休整,一个小时的战斗,两个旗营六千邢徒战士此刻已经不足两千,有的百人队就剩下一两个人,更多的十人队直接全部战死,基本可以撤销编制了。
前方的战斗还在持续,撤下来的林川一屁股坐在血水之中,捡起一个水囊,扬起头大口的灌着清水,一个小时的厮杀几乎耗尽了林川所有的力气,他的战刀都换了四五把,好在目前为止王朝兵没有突破邢徒军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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