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士卒激战一天很疲惫,虽然指挥官丹泽尔加派了三倍的岗哨,但是疲惫不堪的士卒们依然昏昏欲睡。
他们没有想到同样疲惫不堪的南川军和远东起义军会不休息,会连夜持续进攻。
当站在哨塔上的瀚海哨兵看到远处雪地里黑压压出现的人潮时,努力地擦了擦自己惺忪的睡眼,当看清楚了对方就是敌军时,震惊的长大了嘴巴,随即转身就要去敲响警钟。
噗!
黑色的短矢凌空飞至,带着强劲的力道从瀚海哨兵的后背传入,前胸蹿出,余势不衰地钉入前方的木头,血色的箭杆依旧晃动着,发出颤音。
瀚海哨兵被箭矢穿透的撞击力向前一推,脚步不稳一个趔趄,撞断了简易的护栏,哗啦一声直挺挺地从哨塔上滚落。
噗通——哨兵的身体从十几米的哨塔上跌落,发出一声闷响,惊醒了附近站岗的其余守卫士卒。
他们急忙围过来,看着已经变成一摊烂肉的哨兵,再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哨塔,满腹疑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摔下来了。
噗通——噗通,接二连三的响起,周围哨塔上的哨兵也栽落下来,地上的守卫士卒们终于看清了他们身上插着的箭矢。
“敌袭!敌袭!”守卫士卒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边凄厉的大喊,一边狂奔向远处的警钟。
但是这一次南川军和远东起义军可是将看家底的武器通通拿了出来,随着黑暗之中一声令下,密如蝗虫般的箭矢直接朝着瀚海营地覆盖而去。
密集的箭雨从天降落,那些奔跑呼号的瀚海守卫士卒成为了活靶子,强劲的箭矢射穿的头颅,击穿的身体,最后变成了地上的刺猬,向外冒着血水。
附近营帐之中的瀚海士卒听到喊叫,抓起武器刚钻出营帐,迎面就被金属风暴席卷射翻在地。
强劲的箭矢在瀚海军营地之中肆虐,燃烧的火盆被打翻,奔跑的瀚海士卒被射杀,没有风但是空气之中却有呼啸之声。
鲜血在飞溅,箭矢在屠戮,密集的箭矢连续几轮之后,靠近营寨大门数百米的范围之内基本已经没有了活人,更远处,受伤的瀚海士卒正在地方翻滚惨叫着。
钢羽率领的五千黑甲重装步兵在箭矢停止的时候已经奔到了瀚海营地的大门,面对坚固的大门,他直接举起了手中黑色的斩马重剑劈了下去。
哗啦一声,大片的木屑纷飞,大门被劈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随着重剑不断地猛砍几十下,瀚海营地坚固的大门轰然坍塌。
“杀!”钢羽一马当先,杀进了瀚海军队的营地。
跟随在钢羽身后的五千黑甲重装步兵齐齐地震吼一声,大步涌进了瀚海军队的营寨。
他们迎面遇到了听到示警奔过来的瀚海军巡逻队,瀚海巡逻队毫不犹豫地杀了上来。
但是面对钢铁怪兽一般的重装步兵,上百人的巡逻队很快就像被砍瓜切菜一样被杀得支离破碎,狼狈不堪地四散跑掉了。
起义军的精锐部队,一万披头散发的死士紧随五千黑甲重装部队之后杀入了瀚海营地,他们进入营地之后并没有集中在一起,而是以百人队为单位,四散出击。
寂静的黑夜之中骤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劳累一天的瀚海指挥官丹泽尔正在睡觉被惊醒,正准备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事。
一名跌跌撞撞的士兵已经闯入了他的营帐,慌张地大喊:“将军,不好了,敌人进攻的?”
“是南川军还是远东起义军?”
“不知道”
“有多少人?”
“不知道,到处都是。”
丹泽尔愤怒的一脚将前来报信的士兵踹翻在地:“不知道你来禀报个屁啊,回去搞清楚了再来!”
士兵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又冲出了营帐,此刻听到喊杀声爬起来的将领们也朝着中军大帐奔,想了解情况。
丹泽尔转头三下五除二的穿上盔甲,刚走出营帐,打眼就看到浑身血迹斑斑的前营将军惊慌地朝着这边奔来。
“将军,将军,南川军和远东起义军又进攻了,前营弟兄们挡不住,请求支援!”满脸血污的前营将军扑倒在丹泽尔的面前大喊。
“滚回去你的位置!收拢散兵给我挡住!”看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前营将军,此刻这么狼狈,丹泽尔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
前营将军转身又冲回了火光冲天的前营,准备去收拢散兵游勇,继续抵挡,丹泽尔望着前营将军的背影,看着匆匆赶来的将军们。
“集结所有兵马,固守营寨,吴将军,刘将军,你们率领骑兵去前营将冲进来的敌人打出去!”虽然遭遇突袭,但是丹泽尔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镇定。
将军们匆匆而去,两个师团的骑兵部队立即集结起来,气势汹汹的直奔厮杀激烈的前营杀去。
钢羽率领的重装步兵突击部队已经将瀚海军队的前营打成了稀巴烂,所有成建制的抵抗都被通通击碎,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喊杀。
源源不断的起义军和南川战士正随着突击部队打开的缺口冲进瀚海营地,朝着两翼席卷,扩大着战果。
“将军!瀚海骑兵!”钢羽率领重装步兵正在向瀚海中军大营突击,突然有人指着前方大喊。
钢羽将身前的敌人劈砍在地,抬眼望去,火光之中,无数瀚海骑兵正朝着这边猛扑而来。
如果让瀚海骑兵冲过来,一旦后续的部队被切断,瀚海人发动反击,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钢羽毫不犹豫的大吼一声:“弟兄们!挡住骑兵!”说着率领重装步兵迎着瀚海骑兵杀了上去。
这是重装步兵和骑兵的对抗,在漫天的火光之中,骑兵们同重装步兵们撞在一起,人仰马嘶,骨头碎裂。
黑色的斩马重剑劈下人马俱碎,鲜血和碎肉在漆黑的夜里肆意的滚落,面对骑兵强横力量的撞击,即使身穿重甲,南川战士们依然挡不住力量的冲击倒飞出去,然后五脏六腑被震裂而亡。
“小伙子们!前进!”南川军的重装步兵在拼命,那些披头散发的起义军死士也没有闲着,他们从两侧冲上来,将一个个骑兵飞扑在地,还未等滚落在地的骑兵反应过来,断刃已经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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