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妈的。”杜天浩一拳砸在墙上,挥拳,还想砸下去,手被人抓住了,是鹰眼:“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他已经有了求死的想法,一定会想尽办法达成心愿。”
“队长,对不起,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杜天浩后悔不已,早知道应该押着他,不给他一点空隙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必自责,他一定早就想好了,而且我们要拿到的已经拿到了。”鹰眼在杜天浩耳边交代一番,杜天浩点点头,匆忙带人下楼去了。
鹰眼来到窗边,看着已经断了的了沈大伟,回头,可怜曲姗还在睡眠中,浑然不知父亲的去世,白狐等人冲出来,看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大家面面相觑。
此时,警车与救护车到来,可怜了被砸到车的车主,遭受天降横祸,无可奈何,曲姗醒来时,当她坐起来,看到站在床边的白狐:“宋小姐?”
“对不起,曲姗,我们……没有拦住他,他自杀了,就在半小时前。”白狐说道:“和你告别后,在离开这里的路上,自杀了。尸体现在转移到太平间,曲姗,你?”
曲姗没有伤心难过,反而开心地笑了:“真好。”
白狐不语,曲姗抬头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他解脱了,我也一样,面对父母的灵牌时,不会那么尴尬了。”
她说着,想要起身,枕头下的信露出一角,曲姗抽出来,打开,父亲的字迹并不在记忆里,每个字像陌生的音符,明明笑着说很好,解脱是最好的结果,但是,看到女儿两个字,曲姗的眼泪止不住,不停地落下:“那家伙……”
“女儿,对不起,正如你所说,我是个自私的人,因为自己的贪欲让你们娘俩受苦,害死了你妈,让你没了完整的家,我现在来找你,没错,因为末路到来,没有前途,反而想到家人,这样的人无颜面对你,更无颜面对抚养你长大的舅舅、舅妈。”
“我当年的一时贪念造就了家人的痛苦与死亡,现在,那伙人马上就要找到我了,如果我不死,他们还会继续纠缠,到时候为难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你们,我可以用死亡结束一切。”
“这是一个当父亲的,为保护女儿能做出的最后选择,死亡,不是结束,是开始,摆脱我,你的新生活才能正式拉开帷幕,那个东西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它是祸害,只会让人感觉到不幸,不要靠近它,就让那些人处理吧,女儿,爸是爱你的,永别了。”
短短的几行字让曲姗终于止不住泪水,他决心用死亡赎罪,真的做到了,曲姗埋头,白狐走上前:“我们希望能谨守你父亲的心愿——保护你的安全,尸体,最好不要接近。”
“然后呢?”曲姗问道:“我也不能以女儿的身份参加他的身后事?”
“他已经孤家寡人,哪来的家人?”白狐反问道。
曲姗明白了,用力地咽下口水,白狐继续说道:“他的尸体最终化为骨灰,会有人悄悄送给你,可以替换掉之前的,以后每年的今天,你可以尽情地祭奠。”
“呜……”曲姗终于将头埋下去,痛苦地哀嚎:“爸,对不起,我那样说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
白狐上前,抱住她,曲姗在她的怀中轻轻抽泣,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终于停下,抬头,眼睛又红又肿:“宋小姐,我,我什么时候回校?”
“明天,张杰负责送你,保证你安全归校,回校后,对这里的事情只字不要提,至于你的舅舅和表弟,不知情对他们更有利,曲姗,你能办到吗——保护他们和自己。”
“我可以的。”曲姗直起身子:“舅舅一直守护我长大,现在,轮到我守护他们,白小姐,请你们相信我,我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律不外传,还有,洛老师,我会帮你们……”
“不要做多余的事,曲小姐。”白狐正色道:“那也是为我们好。”
曲姗艰难地咽着口水,坚定地点头,此时,沈大伟的尸体躺在医院的太平间,不少目击者都看到死者自己跳出窗户,当场身亡,自杀无疑,沈大伟将在这里躺一阵子,直到太平间没有位置,一般来说,没有认的尸体会送去医科大学充当标本。
但是,杜天浩已经按鹰眼的要求打点好一切,十多天后,会将沈大伟的尸体带去殡仪馆火花,并转送给曲姗,杜天浩坐在医院门口,一身便装的他懊恼不已,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跳楼死了,相隔不过六米,人就这么没了!
一心想加入蛟龙的杜天浩像霜打了的茄子,抬不起头,直到有人坐在他身边,杜天浩马上站起来,习惯性地想要行礼,恍过神来后,马上坐下:“队长。”
“在外面不要叫我队长,叫名字。”
“好,青阳哥。”杜天浩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会说那三个字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会好好地收尾,不给你们添麻烦。”
“不止这样,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办。”鹰眼说道:“联系所有的媒体关系,将九鼎现于世的消息传出去,记住,只说流于世,不要讲细节,一个字也不要提,说得越含混越好。”
“可这样他们能刊登出来吗?”
马上,杜天浩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九鼎,只需要这两个字就足够了,媒体与社交网络炒得火热,关于九鼎的消息不计其数,何止小道消失,什么大道消息也一并散出,就连金大明手上有九鼎的消息也相继曝出。
精明的金大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仅出面申明自己的确有九鼎,还不断提及金兰集团的名称,一再地打免费广告,不过,关于手上的鼎,金大明倒是一口否认不是。
对外说词这只是一个老头卖给自己的,价值不明,是不是九鼎更无人改下结论,更多次接受电视台和杂志专访,金兰集团再次风头倍出,股票价格更是一路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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