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夏西南边境,夏季炎热酷暑,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匆匆郁郁的草丛之中,一颗戴着灰色草皮冒从不起眼的石头堆露出,阴冷的目光目视着边防哨的一举一动。一把崭新的tac-50狙击枪架在了石磊之上,枪口直指边防哨班部营区一个持枪守卫的哨兵。
他就像一只野狼,盯紧了目标,并没有立刻动手,反而是缩下了身子,拿出了一块口香糖塞进了嘴中。
闷热的天气一季凉风徐徐出来,草叶幽幽晃动,几片稀薄的云彩密集在东方山口移动而来。哨部班长看了一眼东方天际的云彩,闷声闷气的说道:“终于是要有一场大雨了,也该凉快凉快了。”
“哎,杨晨那个小子去了山里训练,还没有回来?”中年男子,对班长询问道,就看东方天际的云彩,肯定是一场暴雨了,可别在山里淋坏了这个小子。
“没事,就这小子,自打在营部调到了咱们班部,负责伙食,别看人家一个小新兵。但若是狠起来,比一头狼还要厉害。”班长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起杨晨,班长就是洋洋自缢,这小子是生龙活虎,虽然平时少言寡语,可人心肠好,所以大家都非常的照顾他。
“咻!”一声清脆的枪响。
门口的哨兵扑通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突突的突击步枪的声音。
“哪里打枪?”班长紧张的问道。
“不好,我们哨兵被袭击了。”老黑子急忙的跑了进来,大喘着气,对班长喊道。
“快,马上拿家伙!”班长大声的喊道。
“哒哒……!”
密集的枪声而过,大雨倾盆而下,班部已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士兵们的尸体横躺在地上,七七八八!
“报告,白鲨,一共是十具尸体!”鬼鲸全部武装,脸上涂抹着油彩,嘴角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什么?”白鲨一米八的身材,一身虎纹迷彩装,粗壮的体格,犀利的眼神,一看就是小队的队长首领,听了鬼鲸的报道,迟疑的说道:“不好,这个班部的正常编制是十一人,怎么会少了一个?”
“白鲨,你的意思是?”鬼鲸问道。
“老七,三鬼去寻找一下,看看周边有没有,那个漏网之鱼。”白鲨沉着冷静的说道:“我们不能逗留了,马上走!”白鲨感觉到了事情紧急程度,如果惊动了华夏特种兵,恐怕在想走出边境就要难了。
这次的复仇行动,是雇主开了高价请求他们而来,华夏国一直被誉为雇佣兵的坟墓,他白鲨不得不防。
“咻,咻!”忽然,他们刚刚撤出了班部五六米的范围,两声破锣枪声响起。
老七,三鬼同时脑门,被子弹穿过,噗嗤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白鲨,这枪声,以我的判断应该是二战时期的三八大盖?”鬼鲸对于武器非常的敏感和熟知,刚刚枪声而过,就已经猜出了枪支的类型。
死了两个兄弟,对于,白鲨无非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培养一位黑鲨鬼狱成员,需要花费的金钱不说,就说挑选人才,也需要有先天的优秀资格,可以说,在想培养出两名这样的队员,白鲨需要三年的时间。
特别让他窝火的是,射杀两个队员的枪支,竟然是最古老的三八大盖,而且枪声过去,他们的人迅速侦查过去,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发现。
三八大盖的有效射程在五百米之内,五百米之内,对于黑鲨鬼狱的人来说,非常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敌人,并且准确击杀。
“奇耻之辱,如果这个凶手,我们不能抓获,在雇佣军一界,我们会永远抬不起头。”白鲨义愤填膺的说道。
在这黑夜之中,还有一道黑影,气喘郁郁的坐在一颗槐树下,手中抱着一把陈旧,包裹一层厚厚油布片的三大大盖老式步枪。
一身军绿色的迷彩服,早已经被划破成了面条状,脸上涂满了一层黑色淤泥。漆黑眸子透射出野兽凌厉的目光,眼中饱含着激动的泪水。
“一个,两个!”杨晨用子弹壳硬生生的在枪柄上刻画出了两道痕迹,漆黑的眸子,望向天空,口中默默说道:“胖师傅,海子,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二傻子,进了咱们边防哨,就必须要实实在在的干活。”
“谁在叫杨晨,二傻子,我跟谁急……!”
种种的场景似乎全部呈现在了杨晨的脑海中,三个月前,刚刚被调进了边防哨,由于杨晨经常的不说话,看样子就像一个傻子一般,闷声不乐的,所以大家习惯的给他起了一个二傻子的绰号。
虽然,众人跟杨晨叫二傻子,但不过大家都是对他照顾有加。可以更加准确的来说,杨晨的父亲杨天宇生前是某某部队的特种兵,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留下了杨晨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杨天宇死的时候,杨晨不过只是八岁,母亲在生他的那一天,夭折早已经去世。
于是,在杨天宇牺牲后,部队领导决定留下杨晨在部队,从那一天的开始,杨晨便是在部队中度过了一个个的春夏秋冬。
对于,他来说,部队就是他的家,部队的兵,就是他的家属。
被调到边防哨,虽然是有人故意为难,但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反而到了边防哨,认识很多的好兄弟,就包括胖师傅,还有海子等等。
可是前一夜他为了锻炼自己的体力,独自一人负重在山间训练,训练了一夜的时间,就在赶回去的时候,发现营部冒起了黑烟,他可以明确的察觉一定是出事了。
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赶到的时候整个营部已经全军覆没,当然杨晨没有嚎啕大哭,反而非常的镇定,潜伏到了敌人游走的位置,成功的击杀了两个敌人。
怀中的这把三八大盖,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八岁的时候,父亲临走任务之前,做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
并且走的时候,交代了一句话:一日为兵,终身保家卫国,你是人民子弟兵,手中的这杆枪保护的是自己的家人,家人一但遇到困难,子弹必出窍,杀敌人一个戳手不及。
这句话杨晨一直谨记于心,在父亲离开他的那一天,出奇的没有人见他流过泪。反而比大人还是要镇定,静静的跪在墓碑前一天一夜。
有人说,这孩子可能受打击太大,傻了吧?
没有错,事实证明,杨晨以后的举动与其和一个傻子差不多,傻子或许难听一些,呆子还差不多。
每日跟随宿舍的兵哥哥们起床洗漱,跑步,始终都是闷闷不乐,没有人见他哭过,也没有人见他笑过。
成功射杀了两名敌人,并不用太过于出奇,也不是杨晨运气好。三年前的一个深夜,杨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这可是急坏了整个营部的领导,发动了人员搜山寻找,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三年过去,一直没有找到。
终于,三年后,杨晨回到了部队,领导问询他去了哪里,杨晨不回答,依然是闷闷不乐,不与人言语。
但可以发现在他的脸上,能够发现一股平常人无法拥有的气度,好像他已经经历过了一场战争风雨,从死亡边缘走过来的气息。
“沙沙!”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听起应该脚步移动的声音。
杨晨面目器官紧张,虽然身体没有动,但早已经两只耳朵在规定的平率扑捉声音从何方位传来。眼神凌厉的睁大,身体在一分钟后开始缓缓动弹,整个动作非常的沉稳,如同山间的老猎人在捕捉猎物一般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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