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殷郊不由目光一闪的转而看向殷洪问道:“二弟,你怎么在西岐?”
“我..”闻言一滞的殷洪,连忙道:“大哥,我奉师命下山,辅助姜师叔起兵伐纣,自然是在西岐。倒是大哥你,既然没有忘记当年我们和母亲所经历的事情,那又为何还要帮着商军征伐西岐呢?”
殷郊听了略微沉默才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殷商的太子,是未来殷商的继承人。纵然父王昏庸无道,残暴不仁,可是身为殷商子嗣,我不能坐视祖宗基业沦落他人手中。否则,就算是我死了,也无颜去面对殷商历代先王祖宗啊!”
“大哥,你糊涂啊!殷商气数已尽,你这般逆天行事,是自召灾祸。闻太师三朝元老,功勋卓著,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相助殷商的,哪怕是仙神之辈,道行高深的修士,不也一样陨落?天命已不在殷商,非人力所能逆转啊!“殷洪摇头忙道。
听着殷洪这番话,殷郊则是嘴角轻翘的一笑道:“二弟,事在人为,我相信人定胜天。你若是肯来帮我,我们兄弟齐心,必然能够挽狂澜于既倒。如果你一心要助西岐,那今日便请回,明日战场之上,咱们兄弟就是敌人。”
“大哥..”殷洪焦急喊了声,欲要再劝说,殷郊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喝道:“怎么,你今日就想与我一战不成?好,既如此,那你便出手吧!”
面色一变的殷洪,不禁忙摇头道:“不,大哥,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大哥,不要再糊涂了,随我一起归降西岐吧!只要这样,才能保住我殷商血脉啊!否则,我们都将随着殷商王朝的衰落而一起殉葬。这不是祖宗先王们所希望的,也绝不是母亲所希望看到的。”
“母亲?”低喃一声的殷郊,旋即便是目光猛然凌厉了起来,看着殷洪沉声道:“殷洪,休要啰嗦!既然你不肯出手,那就休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无情了。”
说话间的殷郊,便是翻手祭出了落魂钟,对着殷洪一摇。
“嗯?”眼看着大哥殷郊说出手就出手,面色一变的殷洪,目中闪过了一抹挣扎痛苦之色,翻手取出了阴阳镜,却是并未能下得了狠心来对殷郊出手。
嗡..一股无形的波动席卷开来,殷郊却是毫不犹豫的对着殷洪催动了落魂钟。
意识恍惚了下的殷洪,直接从马背上无力的摔倒下去,被殷郊走马上前,伸手轻易的拎起,放在了马背上,然后带着昏迷的殷洪纵马回商营而去了。
商营内,眼看着殷郊带人压着被捆绑住低头情绪低落的殷洪回来了,目光一亮的张山,暗暗松了口气般的忙笑着迎了上去:“殿下果然好手段,一出马便生擒了一员敌将回来。”
目光凌厉看了眼张山的殷郊,表情明显有些不好看的冷哼了声,径直进入帅帐。
眼看着后面兵士将殷洪也压到了帅帐内,目光一闪的张山不由忙随后跟了上去。
帅帐主位帅座之上端坐的殷郊,看到张山进来,不由一拍帅案沉喝道:“张山,你好大的胆子,我弟殷洪灾西岐,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呃..这,殿下,末将糊涂,之前实在是给忘了,”张山似是愣了下,才尴尬忙道。
见状又冷哼了声的殷郊,略微沉默的皱眉看了眼殷洪才摆手道:“罢了!反正我现在也知道了,你告不告诉我倒也没什么关系。”
“是是,”点头应着的张山,目光一闪的试探问道:“殿下,殷洪殿下他..”
“怎么?你还要我将自己的弟弟给杀了不成?”殷郊双手按着帅案目光凌厉的看向张山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
张山慌忙摆手连道:“不不,殿下,末将并不是这个意思。殷洪殿下如何处置,当然是由殿下以及在朝歌的大王来决定。别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哼!”殷郊这才神色微缓的转而对低头不语的殷洪道:“二弟,你现在若肯愿意来帮为兄平定西岐,还为时不晚。”
见殷洪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殷郊顿时一副怒气上涌的样子喝道:“给我把他压下去!让他好好想想,清净一下脑子,等他想明白了再来报我。”
“大哥,真正应该好好想想的是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摇头说了句的殷洪,不待两个兵士来押自己,便是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了。
待得殷洪离开后,张山看着殷郊面色难看的样子,才忙小心道:“殿下莫要生气,相信二殿下只是一时糊涂,总会想明白,明白大殿下您的苦心的。”
“糊涂?他可一点儿都不糊涂,”殷郊则是意味深长一笑道:“张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乃殷商太子,将来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虽然殷商已经衰落,但我愿意拼一把,成功了我就是殷商的中兴之主。失败了,一切休矣!而我二弟,他帮殷商,又能得到什么呢?”
张山一愣,惊愕看向殷郊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位大殿下,竟然..竟然这样说?
“怎么,张将军觉得我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吗?”殷郊反问道。
反应过来的张山,摇头忙道:“不不,殿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见状嘴角轻翘的殷郊不由心中冷笑:“若是殷商还有得救,那我自然不介意挽狂澜于既倒,做未来殷商的中兴之主。可是,既然殷商已经注定覆灭,除非我傻了才会继续帮我那无情无义的父王,随他一起为殷商殉葬。”
这边殷郊和张山虚与委蛇,西岐城相府内,得知殷洪被殷郊所擒的姜子牙则是忍不住皱眉了。银安殿中,众将也是低声议论着,颇感棘手。
“师叔!”伴随着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杨戬和黄天云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忙恭敬上前对姜子牙施礼之后,杨戬才连道:“启禀师叔,我和天云去雍州侯府找妍儿郡主求证了,那殷郊所用的法宝应该就是广成子师伯的落魂钟。”
姜子牙听了不由叹了口气道:“果然如此!之前我问过殷洪,他说过他大哥随广成子师兄修仙去了。广成子师兄不可能吩咐他的弟子来与我等为难,如今看来,定是殷郊不尊师命,反去助那殷商啊!”
“这殷郊殷洪,与妖后有母仇,更是险些被纣王命人处斩,殷洪都这么深明大义,这殷郊怎么还会去助殷商呢?”黄飞虎皱眉显得疑惑不已。
苏护则是若有所思道:“武成王,我看这殷郊殷洪兄弟俩还是不同的。殷郊可是殷商的太子,若非当年之事,他将是未来的殷商大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身份,让其有了些非分之想。”
“殷商大厦将倾,这殷郊竟然还去做那等妄想,真是..”苏全忠摇头嗤笑了声。
邓九公摇头一笑:“这倒也不奇怪!功名利禄,权势地位,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呢?不过,大家也不必担心,我相信就算那殷郊铁了心要与我西岐为敌,但想必总不至于要杀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吧?”
“那可不一定!那纣王可是连妻儿都杀,我看这殷郊没准和他一个性子呢!”南宫适则是撇嘴道。
黄飞虎看了眼南宫适忍不住道:“南宫将军,那殷郊应该不至于如此。当初,他们被方相方弼救走之时,我追上他们,兄弟二人可是彼此都愿为了对方而舍弃性命啊!他们的兄弟之情,还是很深的。殷郊本性不坏,多半是受了蛊惑。”
“嗯!”姜子牙也是赞同般的点头道:“殷郊乃是我广成子师兄的弟子。师兄既然收他为徒,悉心教导之下,想必此子品行当不至于太坏。明日他若再来叫阵,我亲自出城会一会他,看看能否劝他回头是岸。”
南宫适则是摇头道:“丞相虽然好心,只怕人家不会领情啊!”
“南宫将军,这殷郊怎么说都是丞相的师侄小辈,是哪吒他们同一个师门的师兄弟。眼见他误入歧途,我们又岂能不去挽救呢?若他真肯回头,那么我西岐又将再添一员虎将啊!”黄飞虎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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