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家伙笑了笑道:“看来我还挺有名气的。你是哪只队伍的?”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将手上的这只步枪扔掉,捡起了地上那只M16A2,并把对方的背包检查了一边,咋看之下这里可有不少有用的东西。
“大叔!能请这几位到树林里再聊吗?这几个人可是在等着同伴。他的同伴听到枪声很可能会过来。”我说着将包背起往树林退去。
“你怎么穿着阿族武装的衣服?”这个认识老家伙的塞尔维亚人问到。
尤戈维奇背起北约人的包和装备,“能进树林再说吗?现在不管是阿尔巴尼亚人还是塞尔维亚人,先解决了北约杂种的威胁之后再说。快跟我一起进树林吧。”
两个塞族的俘虏倒挺痛快,而那四个阿族的则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他们在像是一个领头人走向树林后其他也跟着往树林那边走去,不过神色中还是有深深的戒备。
进入树林后,我来到这几个俘虏的面前,阿族人在看到的长相后显得很惊讶,他们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而我则先开口道:“这两件衣服是从两具阿尔巴尼亚人尸体上扒下来的。”说着我看向四个俘虏强调道:“是两具和几个塞尔维亚人一起被处决的阿尔巴尼亚人身上扒下来的。这里毕竟是你们的地盘,这样穿着安全些。”
我这样说完,那两个塞尔维亚人显得很高兴,并把自己的枪口慢慢的对向了那四个阿族人。
“不不不。”我按住了这人的枪,“别干蠢事。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敌人。我们都在被北约的这帮雇佣兵追剿,现在最可怕的不是阿族人,对于他们来说最可怕也不是我们,对我们和他们威胁最大的是这帮雇佣兵。”我说着看向那四个阿族人道:“几位,我说的对吗?”
这四个阿族人其中三人互相看了看后齐齐的看向了另外一个,看来这人是这几个人中地位最高的。
我看向这人,这人个头比我略高,和老家伙差不多。手臂上受了伤,头发剃的很短,面容显得很疲累憔悴,没留胡子,但可以看见下巴与两颊一片颜色略深。看来是个能长出络腮胡子的家伙。
这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尤戈维奇,开口道:“你们怎么往这里走?这和你们应该走的方向可对不上。”
我指了指北约雇佣兵的尸体道:“我们被追击了。在那山谷中遭到袭击后我们便往塞尔维亚撤,但是一直在被追击。最近一次是在边界线附近,他们在塞尔维亚境内搞了一次突袭。我和同伴被打散了,只能绕路回塞尔维亚,路过这里听到枪声才过来看看的。”
这人听我这么说,盯着我的双眼看了片刻,我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胡扯的必要,我说的事实所以我很理直气壮的看着他。并且我其实很想在这里联合这帮阿尔巴尼亚人,这样的话至近的至少能让我们能够增加挺过北约围剿的几率,远的说不定还能留点好名声,如果我这次之后不任务结束,那么说不定还能降低点和阿尔巴尼亚人人的冲突。
这人看了我片刻示意他的同伴把枪口放低,但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时。老家伙突然开口道:“先别说了。有人来了。”说完指了指树林中那片空地的另外一端。
我看了这个阿尔巴尼亚人一眼,“来的估计是北约的雇佣兵,他们估计是听到枪声过来的。我们先解决了麻烦,如果我们还有活着在继续说。”
这人冷笑了下道:“如果打不过呢?”
“那就各自逃命吧。”我说着看完老家伙,“我们隐蔽,先看看对方有多少人。”
老家伙没有废话,而是带着那两个刚被我们解救的俘虏隐蔽了起来,而我也躲在一棵树后往外面看去。在我右手不远处那几个阿尔巴尼亚人人也隐蔽在一个树丛后。
片刻后,从空地那一边的林子中走出了五个身影。我抬枪枪准了对方,但没一会儿我便转而看向了这几个身影的后方。因为这五个人是俘虏,从军服上看,有三个可以确定是阿尔巴尼亚人。另外两个上身的服装已经破败不堪,身上也有不少伤痕,脸上的污迹和血迹让我根本无法看清容貌。
不用问,这是对方让战俘来探路的。对方很狡猾,他们对这里的情况不清楚,不知道我们有几个人,只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同伴遭到了袭击。他们害怕我们还在这里等着他们于是让俘虏来探探路。
我看了一眼阿尔巴尼亚人,那个领头的脸色很平静的看着那几个俘虏。我转头看向四周,我想对方不会也静静的看着,他们应该在试图摸清我们的情况和虚实。
这五人慢慢的走出树林,并在树林边停了下来。这几个人显得很紧张,他们好像对于他们即将到来的命运感到害怕。在我看来这很正常,他们也许不怕死,但是面对未知的遭遇并且多半不会是好下场的时候害怕是很正常的反应。
我们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五个人。我们想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片刻后从对面树林中传来了喊声。
这人用南斯拉夫的官方塞尔维亚语对着我们喊话,“对面的人。不管你是塞尔维亚人或者是阿尔巴尼亚人都请你们看清楚这五个人。他们当中应该有阿族的也有塞族的。我想你们应该趁早离开这里,而不是端着枪做一些危险的举动。特别是塞族人,这次你们的队伍损失惨重,你们现在最好的打算是为自己的队伍多保留一些活着的人。”这人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语气变的不善起来,“我看到了我同伴的尸体。你们杀光了他们,这可太不幸了。”他喊完便从对面传来了,“往前走。快往前!”的声音。
他们在驱赶战俘继续往前走,这几个战俘摇摇晃晃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慢慢看清了他们,他们几乎都带着不轻的伤,并且伤势都未经过处理。他们一摇一晃的朝我们过来有两个人步履蹒跚,是在身旁人的搀扶下往前走着。
“你们看清了这几人了吗?原本我还打算把他们还给你们或者交换你们手上的我们的人。但目前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就在对方这话喊完,这五个俘虏中的一个突然大喊起来,“开枪。朝我们开枪,快开枪!结束我们的痛苦!”
“别让我们像牲口一样被驱赶!开枪!”
“他们伤很重,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我看向尤戈维奇,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但是他表情体现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更准确的说我觉得他是在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准头看向阿尔巴尼亚人,那阿尔巴尼亚人同样很平静,但我注意到那人左侧脸颊上的肌肉不停的动着,这是在不停的咬合着牙齿啊。
“不能开枪。我们一开枪便会暴露。。。”我话没说完,阿尔巴尼亚人扣动了手中从雇佣军手里夺来的M16A2,随着一阵射击,那五人纷纷倒下。
“该死!尤戈维奇,准备撤。注意我们的侧面。”说完我看向阿尔巴尼亚人,“合作不合作随便你,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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