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里,在我自己的房间写字台的的玻璃板下压着几张照片。说是几张,其实也就三张。两小一大,其中两张小点的分别是我和保尔他们在车臣时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中我们穿着破旧并且脏兮兮的迷彩,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有的甚至胡子拉碴的。这是我们在攻入大吉斯坦时照的,因为之后我们便没机会照相了,俄罗斯人追的很紧,到处被追着打。而照片中的人大半都不在了,没几个活下来的。
另外一张小的是我在哥伦比亚,庆祝任务完成,可以胜利回家时照的。照片中的人不多,只有沃克,拖油瓶、卡尔还有我。其实应该包含很多人,不过那些人和第一张照片中的人一样,没等到合影便战死了。
这张大的,是唯一一张在行动开始前的合影。这里面有很多人,我,米尔克,拖油瓶,其他的是一帮被我们训练成战士的塞尔维亚人。我们三人在这帮人的中间位置,大家穿着迷彩作训服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其实这不是全部参训的塞尔维亚人,有些在之前的在格鲁吉亚的行动中阵亡了,并且阵亡了不少,之所以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合影是因为其中有些是后来补充进来的。这是在训练完成后照的,照片中的那些塞尔维亚人就像是在照毕业照。我还记得照相时的情形,大家都很开心,特别是他们就像是干成了什么大事一样。其实真正的大事正在等着他们去做,并且这些事还是非常残酷的。
在完成训练前不久保尔便召集大家开了会。除了我们这些拿家伙干脏活的,两个老家伙克林格和尤尼斯也在。
会上我和米尔克还有拖油瓶背指定将带领这帮受训的塞尔维亚人回到巴尔干半岛去执行任务,说穿了就是作战。派我们去是对那边的补偿,毕竟私自调用了他们的人做任务,虽然同样是对抗北约,但毕竟造成了比较大的损失。
对于这个带领另外一帮人作战,这个我一直觉得不是很靠谱,因为在车臣时我们经历过这样的事,最后干的也就是个说话没人听的参谋,那次差点让自己丢了小命。对此我提出了疑问,回答我的是克林格,他保证这次去这帮塞尔维亚人将只听从我们几人的指挥,不会从军事主官变成一个参谋的。于是保尔宣布米尔克成为这支队伍的主官,我和拖油瓶从旁协助他。
对这样的安排我没有意见,米尔克经验丰富,我们一起经历了整个车臣战争,他来做指挥完全没有问题。还有上次在格鲁吉亚的行动塞尔维亚人的指挥实际就是他来做的。
在确认了职权之后,米尔克便问起了这次去将要做的事,或者说是任务。
保尔看了眼克林格,在得到克林格的允许后保尔开口告诉我们,这次到了那里,我们主要作战的对象首先是科索沃解放军的残余,解放军实际已经解散,不过他们当中不少人并没有卸甲归田,而是改了个名称换了个地方再次纠集起来。这些人对塞尔维亚人的政权和社会安全都是很大的威胁,要配合当地的塞尔维亚人对付这些人,最好能除掉他们。
第二个是北约留在那里的维和部队,说是维和部队其实其中有不少是雇佣军。这些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解放军还要危险,毕竟他们有北约的背景,有情报支持,本身又训练有素如果交手会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第三个是这么些年战乱中形成的一些地方势力,其中不少类似黑帮。他们这人有些已经成为了北约的狗腿子,这些人也是需要清除掉的。
在保尔说完后,克林格又做了补充,他告诉我们,在我们以后的接到的任务中可能还有类似去格鲁吉亚干的事。毕竟南斯拉夫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在他的各个阶层中肯定渗透着很多北约的情报人员,这些人的抓捕和扑杀将由我们负责做。并且他们怀疑在南斯拉夫也有一个类似格鲁吉亚的机构在,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而已。如果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和情报后,到了动手时将会由我们来做这件事。
听克林格和保尔说的这些,我不禁看了米尔克一眼。我心里其实没什么底,首先我对那里并不熟悉,打打像是非法武装的科索沃解放军这个也许还好,但是对付北约的武装,特别是那个雇佣军,带着这帮一多半是只受过训的塞尔维亚人去对付?难度有点大。虽然这帮后来补充过来的人在之前那些塞尔维亚人的帮助下训练起来进步很快,但我一直觉得和那些战死的和残废的相比还是差了不少,也许是因为信任的缘故吧,毕竟一同作战过的就是不一样,哪怕是已经战死或残废不能再并肩作战,但是你依旧保存着那份信任。
我将我的顾虑说了出来,米尔克对此也很担心,毕竟雇佣军可没几个会是只受过训没经验的雏鸟儿。
克林格在听完我和米尔克的所说的倒不怎么担心,他告诉我们不要以为这些事只有我们去做。到了那里会有很多人一起合作来做。现在的南斯拉夫支离破碎,有不少武装组织,之前保尔说过不少是北约的走狗,但同样有还是为塞尔维亚人利益服务的。这些人相互间是有联系的,到时这些人会帮助你们。还有政府,虽然塞尔维亚人不会以政府的名义来协助,甚至他们不会承认任何的人员和行动,但是私下里会有帮助的。他说等我们到了那里便会明白他现在说的。
会议结束后,没几天塞尔维亚人变结束了他们的训练。之后便有了那张合影。按照惯例,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一次家。这次即将出一个长期并且危险的任务更不能例外。于是我带着这张照片回了家,并把这张照片压在了写字台的玻璃板下面。这样做并不安全,也许会给人看到,惹来一些麻烦。不过我还是不想把他们压在某本厚厚的书中,因为那样也许哪天忘记了,便丢失了。对于我来说这上面不仅仅是一张张面孔,更是对这些曾经战友的一种纪念。
最后这张与塞尔维亚人的合影成了里面不少人最后的影像就如同那张和保尔他们在车臣的合影一样。在巴尔干,在前南斯拉夫的土地上,照片中的大部分人战死了,他们除了留下这张照片,还用生命与热血铸就了一个名号。这个名号不是指某个人,而是一个团队。这个名号知道的人不多,也没多少人会主动提起,因为这个团队给人留下并非是美好的回忆,所以在我们的敌人那里却十分的响亮。
这个名号不是什么狼牙,猛虎,更不是什么幽灵魔鬼之类的。而是大公,巴尔干的大公。一个在封建欧洲仅次于国王的爵位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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