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看了一阵,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指着草图问道:“这个符号什么意思?这几个呢?”
刘成一个个解说,严若飞又一个个给于更正,坐靠在身边的郑三明惊奇的喊道:“刘成,你什么时候长的本事,连地图都会画了。”
“只要用心,你也可以做到。”严若飞鼓励道。
严若飞正跟刘成和郑三明研究地图,突然,又听到豹头山方向响起激烈的枪炮声。
刘成担心的问道:“老大,你对豹头山抗战兄弟连的布防就这么放心那?一旦......。”
“没有一旦,只要弟兄们按照我的部署,从火力上压制住小鬼子,打退敌人的第二次进攻,鬼子就会鸣金收兵,溃逃回城。”严若飞自信的说道。
“你这么肯定?不会算错吧?”郑三明疑惑的问道。
严若飞捣了郑三明一把:“王八蛋,你还真把我当成算命的啦?这叫分析敌情,提前预判,我带你们这次下山,一旦小鬼子还不撤兵,咱们就促他一把,事准成。”
天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隐蔽在洞里的严若飞,走出洞口,呼吸了几口大山森林的新鲜空气,伸了一下懒腰,突然‘哎吆’的蹲在地上。
吓得刘成和郑三明赶紧扑到严若飞身边,蹲下来急切问道:“老大,是不是扯动到伤口了?叫你不要来,你就是不听话,你等着回去,看崔大小姐怎么收拾你。”
“闭嘴,这么大声音,你俩就不怕把小鬼子引来呀?”严若飞说着,扶着身边刘成的肩膀站起来,看着前面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对刘成说道:“你出去了一个来回,应该对怎么靠近敌营心里有数,你在前面带路,马上行动。”
弟兄们一个紧咬着一个往前摸索前进,行进大约有一里路,前面慢慢隐现出敌人大营微弱灯光。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刘成带侦察排从东北方向接近敌营,郑三明带领尖刀排从西北方向接近,我带一个班从中路进攻,没有我开枪发出信号,你们两个排只能隐蔽待命。”
“不行,你的伤势很严重,打中路任务艰巨,我来、我来。”刘成和郑三明在黑影里低声争辩。
“执行命令,突击成功马上回撤,开始行动,”
三支小部队从三个方向向敌营摸去,脚下不时传出踩在树枝烂叶发出的低微沙沙声。
靠近了,敌人的一支五人巡逻队,沿着大营外围巡逻,从严若飞他们隐蔽的地方走过,前行不远,就听到‘噗、噗噗噗噗’五声刀刺皮囊的声音,夹杂着低呜很快又恢复平静。
严若飞对身边的弟兄们低声命令道:“摸索前进,遇到敌人出其不意干掉他们,行动。”
正往前摸索推进,突然一个弟兄低‘啊’了一声,马上传话过来,我的脚被套住了。
严若飞不知怎么回事,身边一个弟兄快速说道:“前面的弟兄被下逮野兽的套子夹住了,我过去看看。”
一场虚惊,小队伍继续往敌营靠过去。
就要接近敌营时,从一个大帐走出几个鬼子军官,其中一个骂道:“假稻田佑夫严若飞这个混蛋,没想到他的部队占领豹头山这么难打。”
“服从命令,快快的集合队伍,马上撤离。”另一个小鬼子说道。
“开枪杀了这几个日军军官。”严若飞端起枪瞄向黑影,‘啪’的就是一枪,身边的弟兄们马上跟着开枪,沉寂的敌人军营,被枪声划破,三个鬼子军官倒地。
其他几个趴在地上,掏出手枪开始还击。
敌人大营的灯光突然熄灭,从里面跑出几条黑影趴在地上吼叫道:“敌人偷袭,马上反击。”
敌我双方展开对射,可在漆黑的夜,根本就瞄不准目标,只能借着敌人枪口爆出的火花,突然开枪猎杀,才有可能击毙对方。
正面的枪声爆发,从东西两翼同时传出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打的小鬼子一时晕头转向,搞不懂谁是敌人谁是友方。
趴在地上的安瑾蓬户大佐,在几个士兵的保护下,朝大营深处逃离。
大岛泽一把抓住何梅,低声喊道:“大岛梅子,快跟我冲进最里面的军营。”
何梅没想到被日军围攻激战五天的严若飞抗日兄弟连,竟会借着夜色大胆的偷袭日军军营,她被大岛泽拽住手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大营深处撤离。
她使劲想甩开大岛泽的手,可被大岛泽紧紧地抓住,边拖着何梅逃跑边呵斥道:“大岛梅子,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是具有日本高贵血统的军人,难道你要投靠支那严若飞的部队吗?”
何梅此时才知道他的叔叔大岛泽,早就对她存有疑心,她猛地甩开大岛泽,朝着严若飞的方向跑去。
大岛泽愤怒地举起手枪,瞄准疯狂跑向敌人阵营的大岛梅子,开出罪恶的一枪。
何梅手捂着被击伤的伤口,前跑几步摔倒在地上,右手伸出吃力的喊道:“老大、严若飞,我是何梅,你、你快过来呀。”
严若飞听到一个女人呼叫,他听出来了,是潜伏在敌人司令部的何梅在呼叫他,他跳起来猛地朝前面躺在地上的黑影扑过去。
‘啪’的又是一枪,不是紧跟在后面的兄弟猛地把严若飞扑到,这一枪就会真的要了严若飞的命,可那兄弟在临倒下中枪,摔躺在严若飞身边。
“兄弟、兄弟,你不会有事吧?”严若飞端枪朝奔逃的黑影开出一枪,大岛泽身子一趔趄摔倒在地上,可突然又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没入前面漆黑的夜。
严若飞一摸抱在怀里那兄弟的气息,已经全无。
他愤怒地站起来,朝前面奔跑的黑影方向追去。
严若飞的脚被人抓住,从地上传出微弱的声音:“老大、若飞,他是大岛泽,是我叔叔,你就放过他吧。”
何梅无力的手被严若飞抓住,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大、若飞,你、我不能再跟在你身边,我想叫你记住我,我、我......。”
“何梅、何梅,你要好好活着,你这样走了,我怎么跟***三师何师长交代呀?你不能死,你要活着。”严若飞抱着胸前已被血染的何梅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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