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少佐觉察到已经惊动了整个村子,他怕夜长梦多生突变,命令他的部下,对靠近身边的村民格杀勿论,在敌人的淫威下,村民瞪着愤怒流血的双眼,在小鬼子枪口刺刀的逼迫下,走到了村西头的打麦场。〔
宋家洼村在短短不长时间,就有三十多户人家,遭到了惨无人道的灭门,这些活下来的村民,站在打麦场上,面对四周持枪的鬼子兵,有的蹲在地上瑟瑟抖,有的挺直腰杆怒视着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
宫本少佐瘪嘴对身边的一个鬼子头目说道:“你的再带上几个帝国勇士,冲进村子挨户的搜查,现还有活着的村民统统死啦死啦的。”
几个小鬼子又冲进了村子,每一户都不放过,仔细的搜查,把那些躲起来的村民,抓住后乱刀杀死。
正当鬼子押着十几个村民往村西走时,突然,在宋家洼村的东北角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村民们马上听出来,不知村里的那家猎户,持猎枪跟小鬼子干起来了。
被小鬼子围起来的近百口村民开始骚动,不知是谁喊出一声:“老少爷们,小鬼子不让咱们活,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一时被武装围起来的村民,不顾死活的冲向身边的小鬼子,眼看就要生与小鬼子厮杀的场面。
正在这时,宫本少佐放弃了不开一枪屠杀村民的计划,他阴狠的手往下一劈:“开枪、马上开枪把这些支那猪死啦死啦的。”
‘突、突突突......’两挺机枪的枪口冒出凶恶的火舌,前面的村民倒下,后面的又扑上来,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时间,被围在打麦场上的村民在敌人的机枪、冲锋枪的扫射下,一个个瞪着愤怒的眼睛,倒在血泊里,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地,血从倒在地上的村民身下流出,汇流成一条细流。
一个小鬼子跑到宫本少佐跟前:“报告少佐,村子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村民,这里的村民都统统的死啦死啦的,我们的现在怎么办?”
宫本少佐一挥手:“马上的就要天亮,快快的隐没进村西的那片树林,打枪的不要,统统的隐蔽,快快的。”
十几条魔鬼的影子,就像幽灵隐没进村西的树林,宋家洼村被屠村后,变成死一样的沉寂,浓浓的血腥随着秋风漫卷,带着百八十户、二百多村民的愤怒和冤魂,在宋家洼上空旋转,久久不散。
在死一样寂静的村子,突然从一个墙角蹒跚着走出一道人影,他不时地四处探望,就怕遇到杀人的魔鬼,取了他的性命。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肚子,他在夜色里,看不到血在不停地往外涌,只是感觉到捂住肚子的手越来越粘稠,顺着指缝流出的血,由热变凉。
突然一个小黑影,从前面一闪而过,吓的这个受伤的人赶紧蹲下,等他认为没有了危险想站起来时,已经浑身虚弱的没有了力气。
他不敢停留,站起来朝村西的打麦场摸去,快接近打麦场,他看点着活把的打麦场周围,是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小鬼子,村民被围在了中间。
就在他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突然敌人的枪口冒着火舌,罪恶的子弹射向村民,一个个倒下,又一排排站起,就在几个眨眼之间,所有的村民都躺在了血泊里,被凶残的小鬼子全部射杀,就连刚会牙牙学语和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死了,他们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惨死在敌人的枪口下。
那个人吃力的睁开眼,在模糊中,好像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看清了,一个是村长牛大疤瘌这个混蛋,一个是、是谁家的不肖子孙。
他不知这两个人怎么没被小鬼子杀死,难道是这两个混到把小鬼子引进了村子?
正在他猜测犹疑的时候,一个小鬼子一把抓住那个告密的人,阴险的奸笑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好,不过你的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为了大日本皇军的最高利益,也为了我的特种部队不暴露,你的去死吧。”
宫本手持三棱刺刀,一刀扎进那个告密者的肚子上,在里面搅动了几下突然拔出来,一道血箭****而出,不是杀人如麻的宫本躲避得快,会飞溅他一身。
牛大疤瘌一看宫本少佐,一刀杀了那告密的混蛋,他吓得赶紧跪下来,不停的头磕地,近乎嘶喊的求饶道:“太君、太君,您可不能杀我呀,我牛大疤瘌愿意给皇军做狗,一辈子,不、不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
“是吗?你的这条狗,我的用不上,你的已经没有了用处,你的也去死吧。”宫本说着瘪嘴掏出手枪,一脚踢翻牛大疤瘌,‘啪、啪’两枪。
这个作恶多端的牛大疤瘌,到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肝脑涂地的把小鬼子秘密引进宋家洼,帮着鬼子消灭了正在开会的地下组织,但他没想到凶恶的小鬼子会屠村,更没想到自己要升官财的美梦还没做圆,就被两颗子弹结束了他这条烂命。
那个躲在暗处的村民,弄清楚是这两个混蛋出卖了地下组织和宋家洼的二百多条生命,他咬牙坚持着,心想,哪怕就是死,也要把这个屠杀宋家洼的惨案真相传出去。
他看小鬼子的特种部队撤走了,这才扶着墙,捂着肚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步一步朝村东艰难的走去,
此时一条虚弱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村东路口走,他走在这个惨死在地上的村民,还流着鲜血的村里唯一一条大街上,孤独凄楚的身影,实在有点挺不住的几次都要摔倒,可他硬是坚持着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村东的路口,可他离开可依附的墙走出村子,实在有点挺不住,他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必须活着把宋家洼被屠村的消息散播给周围的村民。
就在这时,从村外快步走过来一个身影,已精疲力尽受伤的村民,不管不顾的向走过来的黑影招手,使出浑身的劲喊道:“你、你快过来。”
那条奔村而来的黑影,在夜色下现好像有一个人站在村口,他警惕的掏出枪,打开机头的慢慢靠过来,突然冲向前,一把抓住那有气无力的村民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站在村口?你、你......,老乡,你这是怎么啦?”
那个被走过来的人,抓住的受伤村民,再也支持不住扑进来人的怀里,两腿一软昏了过去。
那个来人闻到刺鼻的血腥,他警惕的把手上的村民扶坐起来,低声问道:“老乡,你们村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大的血腥气味儿?你快说呀。”
那个受伤的村民,在来人的摇晃下醒过来,把村里生的惨案和他看到听到的所有事,有的简单有的详细,断断续续的说出来,最后说道:“兄弟,我、我是不行了,求、求你找到抗、抗日的队伍,为、为宋、宋家洼死在小鬼子手里的村民报......。”
那黑影把咽气都闭不上眼的村民放躺在地上,低声有力的说道:“兄弟,你放心,小鬼子犯下的这笔血债一定要叫他们血偿。”
他站起来擦掉眼中悲痛的泪,朝着新牟城的方向,疯了般的冲出去。
这个来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新牟城地下党的秘密交通员,本来是想通知在宋家洼村召开紧急会议的同志们,为了配合严若飞,马上终止行动,没想到,这些地下工作者都已惨死在小鬼子的魔掌。
这个交通员带到新牟城的情报,很快严若飞就获取,他为了打击这支鬼子的特种部队,为被屠村的宋家洼村民报仇,才把几项任务交织在一起,实施对城里的敌人和鬼子的特种部队,将计就计实施全方位的打击,同时把急需的物资,借此机会偷运出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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