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长听崔团长这么一说,也不知是在夸严若飞,还是有内情故意开脱,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崔团长,按你的说法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可王德凯又说他是个假货,嗨嗨,他到底是何许人也,我倒想好好的见识见识。”
他站起来,叫刘参谋交给何梅一份资料,要求她必须把这份资料深印在脑子里,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他对何梅又作了具体安排,直到何梅都记下了,才带着何梅离开了督察大队的审讯室。
严若飞被带到团部,其他人不知他到底又触犯了哪条军规,还真限制了他的自由。
团部的门被推开,何师长、崔团长和刘参谋、何梅先后走进来,严若飞霍的站起来,立正敬礼:“报告长官,我被软禁在团部,不知犯了什么错误。”
“你就是闫如飞?呵呵,看起来倒挺精神,坐吧坐吧,随意一点,不要太拘谨。”何师长颇带热情的说道。
“长官面前,属下不敢,有话站着说就行。”严若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嗨嗨,这小子是有点倔,我命令你坐下来,这下总可以了吧?”何师长说着突然问道:“王德凯说你是个假货,这是怎么个意思?”
严若飞也不掩饰的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说我是假货,那我就是假货,只要能跟长官打鬼子,我就是真货。”
“哈哈......,你这混小子倒会说话,我既然问起这件事,就想弄明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师长颇有兴趣的说道。
崔团长怕严若飞说起话来不知大小,一旦惹怒了长官,他这个团长都不好收场,马上接话道:“师座,闫如飞在战斗中头部受过重击,脑子有时会犯病,按我的话说就是脑子有病,犯起来干出的事、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弄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有些人背后......。”
“不,团长,是当面、当面喊我假货。”
“哈哈......,这混蛋倒说实话,这就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把人闹迷糊了,还觉得他是个人物,不简单,我很欣赏。”何师长大笑着站起来,把严若飞拉着坐在沙发上。
何梅故意要显摆严若飞的能力,站起来给几位长官哈腰一躬:“报告长官,你们要想深度的了解阎连长,最好叫他把这次进城出城直到回到368团的经过,让他详细的汇报一下,这样你们就会更加了解阎连长的处事应变能力。”
严若飞皱起眉头看了何梅一眼,刚想把她的话给堵回去,何师长发话道:“这样也好,你、你叫闫如飞是吧?那就不要客气,好好的把自己炫耀一下,加深我对你的印象,你不会吃亏的。”
严若飞一看搪塞不过去了,就捡主要的说了说。
何梅倒不客气,把她知道的严若飞没说的都给抖搂出来,就连豹头山收服土匪都没落下。弄得严若飞非常尴尬,他几次想制止,都被何师长拦下。
何师长听完严若飞的涉险英雄事迹,看严若飞的坐姿和神态,又跟他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通过察言观色,语言答辩,很加赞赏的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仪态大方、思路敏捷、口齿伶俐,处事果断、机智勇敢、谨慎带有狂野,张扬不触底线,是个理想的好联络员。
他对严若飞命令道:“你把何梅绑起来,就象绑敌人一样毫不留情,动手吧。”
严若飞愣了,他犹豫的看着崔团长,崔团长脸色一扳的说道:“执行命令。”
他不情愿的拿起绳子,走到何梅跟前,笑着说道:“何小姐,你要执行特殊任务是吧?那就委屈你了。”
何师长更加赞赏的笑着说:“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物,能通过现象看到本质,还真是个不好糊弄的小家伙。”
他又严肃的说道:“闫如飞,听你们团长说你要成立独立连,把你们团长的活都干了,好、好,有想法就有动力,你可不要辜负了你们团长对你的期望,要尽快把独立连组建起来,要是你干的不错,我就升你的官,管更大的事,怎么样?你有没有这个决心?”
“报告长官,我保证完成长官交给的任务,争取干更大的官,管更多的事,只要我把官做大了,就能带领大部队狠狠的打小鬼子,不把东洋小鬼子赶出中国,我严若飞死都不会闭眼的。”
“好、很好,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胆子最大,牛皮吹得最响的小家伙,今天我就给你做主,不管你是真假闫如飞,只要英勇杀敌,不做出对不起部队和百姓的混账事来,你变化再大,名字起的再响亮,我都支持你。”
何师长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闫如飞,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带上一名你最信得过的部下,马上出发,离开368团后,化装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他又再三叮嘱严若飞和何梅应注意事项,明确了保密纪律,联络方式,最后对严若飞命令道:“一定要完成这次特殊任务,你去准备,现在就出发。”
严若飞立正给各位长官敬了一个军礼,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何梅,扭头跑出团部。
夜色已深,月淡星稀,风声紧,两条黑影隐蔽的时而冲击几步,时而停顿避开巡逻的哨兵,两条黑影没有走大门,而是翻墙跳出去,游动的朝前快速滑去,隐没进夜色里。
一个小时后,从368团开出一辆三轮摩托,车斗里坐的是被绑起来的何梅。
严若飞离开团部时间不长,何师长命令督察大队大队长王德凯把有日本奸细嫌疑的何梅,派人连夜押送到师部督察处,严加审讯,不得拖延。
摩托车冲出大门,亮起刺眼的车灯快速地驶往师部。
骑在摩托车后面的士兵不无可惜的说道:“我说何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日本姑娘呢?真特么的糟蹋东西,怎么样,要是你能活下来,不如给我当老婆算了,哈....。”
粗野的笑声在空旷的田野里飘荡,何梅嘴不饶人的说道:“就你这个粗鲁样子,再丑的姑娘都不会嫁给你,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特么的,你竟敢咒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前面驾驶摩托的士兵张口骂道:“马六,你小子还真特么的做梦想好事,你要是有胆子,老子现在就把摩托停下来,叫你办完事再走,你敢吗?哈哈哈。”
“你小子真敢把车停下,老子要是轻饶了这个日本娘们,我就特么的是头少根筋的猪,有本事就停下呀?”
两个士兵一路上给嘴过年,粗鲁的对话,叫人难已入耳,何梅到最后完全不搭理他们。
摩托正行驶着,突然猛地刹住车,就这样,摩托车的前轮还是掉进了土路的坑里。
刹车太急,坐在后面的士兵来不及反应,随着惯性,直接从前面驾车的士兵头顶上朝前甩去,只听他短暂的惊呼‘啊——妈呀、’‘呱唧’摔在土路南面的沟里,一声不吭的摔晕了。
驾驶摩托的国民党士兵和坐在车斗里的何梅,先后也被抛了出去。
那个士兵‘哎嗂、哎嗂’的正想爬起来,突然从路边的高杆庄稼地里跳出两个日本兵,其中一个把刚要爬起的国民党士兵一脚踢翻,踏住他的肚子,用蹩脚的中国话说道:“你的死啦死啦的。”
另一个日本鬼子对躺在地上的何梅边给他解绳子,边用日本话交流,等两人站起来,那小鬼子把摩托从坑里推出来,对另一个小鬼子说道:“你的,不要开枪,快快的把他杀了,安瑾大佐命令我们救出梅子小姐接进城,时间的没有。”
那个踏住国民党士兵的小鬼子‘嗨、嗨’的答应道,举起枪托,猛的照着那个国民党士兵的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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