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站起来着急的说道:“刚才何梅说有点私事,叫我俩不要跟着,老大,你说人家一个大姑娘,在这夜色山林里,说有点私事,还不让跟着她,说白了,那就是要来个大小的,我、我俩就、就在这等着。”
严若飞愤怒的踢了王涛一脚:“王八蛋,这么黑的天,山里野兽又多,你叫一个姑娘黑灯瞎火的钻树林,我对你俩说,要是何梅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我就毙了你们,还都不快去四处搜寻,等挨揍啊?”
几个人站起来刚要四处寻找,就看一条瘦小的身影从树林里尖叫带着哭声的跑过来。
严若飞往前一窜迎上去,一把抓住那瘦小黑影,紧张的问道:“是何梅吗?不要怕,我们都在这里,不怕、不怕。”
何梅一听是严若飞问她,她疯狂的扑到严若飞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哇’的一声大哭道:“你、你混蛋,你为什么才回来?我、我差点被野兽吃掉,你知道吗?”
严若飞被何梅紧紧地搂住,他感觉到何梅浑身在剧烈的抖动,腿脚发软的全靠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何梅被吓得失了魂,不然她不会这么放肆的当着几个人的面,扑进怀里紧紧地搂住自己。
严若飞此时没有过多的顾忌,只是想安慰何梅稳定下来,他关切的问道:“何梅,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梅惊魂未定,颤抖着说:“人、人,那几棵树下有两个人。”
她有点羞涩的依偎在严若飞的怀里小声说:“我刚提起裤子,突然有两个人跳出来,吓得我嘶喊着就跑,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严若飞命令道:“十几米范围内仔细搜索,不要放过一点可疑的地方,行动。”
他把何梅扶着站稳,持枪向何梅说的那几棵树走去。
何梅搂住严若飞的胳膊,浑身还在颤抖的紧跟在严若飞身边,一步都不敢落下。
不远处传来厉声喝问:“谁在树后,慢慢的走出来,要是不老实,老子一枪崩了你。”紧随着喝问,响起拉动枪栓的声音。
几个人围过去,包围圈越来越小,一个人影被迫从树后走出来,双手把枪举过头顶,近似哭丧的求饶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几位大爷在这里,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刘成上前夺下那黑影举过头顶的枪,威严的喝问道:“你放老实点,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影扑通跪在地上,头捣蒜的哭咧咧说道:“大爷,你们可不能杀我呀,我上有老母,下有几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就是一时糊涂,落草成了土匪,这都是叫小鬼子逼的呀大老爷,求求你们,就饶了我吧。”
严若飞走到那跪着的黑影跟前,厉声问道:“你说是被逼当土匪,那你深更半夜的藏在树林里,到底想干什么?快说,你们到底来了几个人?”
“我说、我说。”那黑影扭回头,仰面对着藏身的那棵大树的树冠喊道:“马奇,你也下来吧。”
只听树上的那人小声骂道:“王八蛋,你被抓了还把我给扯出来,简直不是人。”
其他几人把枪口对着树冠,齐声喝道:“快滚下来,再磨蹭,就一枪把你撂下来。”
树上那人倒挺硬气,骂骂咧咧的说道:“妈拉个巴子,老子成天干这黑道买卖,多少次死里逃生,今天倒怕了你们不成?下来就下来,牛个屁。”
那人几个下窜落到树下,双手习惯的抱住后脑勺,蹲在地上问道:“敢问几位大爷是哪条道上的?可别坏了规矩,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刘成上前踢了他一脚:“混蛋,口气还不小,看来你今天是活到头了,我们不杀无名的鬼,快报上名号,你是哪个山头的?”
“嘿嘿,这位爷说话很在道儿,看来你还知道点道上的规矩,你给老子听好了,可别等我报出山头吓死你,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豹头山四当家的马奇,你们要是识相点,老子请你们进山做客,交个朋友。”那蹲在地上的黑影说完又怪笑了两声。
还没等那人的怪笑声落地,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几条黑影,严若飞几个以为是土匪来袭,急转身持枪就要搂火。
冲出来几条黑影的其中一个喊道:“老大,是我,闫如平,都把枪放下。”
那蹲在地上很不在乎的黑影,看周围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冲出来的几个人身上,他跳起来就跑。
严若飞哪会给他机会,转身弹跳起来,猛地扑上那黑影,把他踢翻在地,刘成和王涛冲上来一顿拳脚,打的那黑影直叫唤,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硬气。
那黑影受不过拳脚的大声喊道:“好汉、各位好汉,我老实,不敢再跑,你们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严若飞鄙视的喝道:“都住手吧,凉他也不敢再跑了。”
闫如平走向前,低头仔细辨认,突然把那黑影提溜起来,拳脚相加的一顿招呼,狠戾的问道:“说,你们把我们的人都弄到哪去了?”
严若飞一听闫如平问出此话,他警惕地查看了一下周边的黑影,厉声喝道:“闫副连长,其他人呢?快说,其他人在哪里?”
闫如平把手里提溜的黑影摔在严若飞的脚下,恨声说道:“你问他,就是这帮土匪把我们的人劫走了。”
“把这两个人捆起来,不要再打了,留下他们的性命,我还有话要问。”严若飞没好气的喝道。
他一把扯住闫如平,粗暴的把他拉到一边,张口骂道:“王八蛋,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如平知道自己的大意,才造成这种恶果,他底气不足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自从冒死冲出新牟城北门,闫如平按照严若飞部署的路线,率领留下的十几个人,还算顺利的从上次截获敌人马车队的地方进了山。
这十几个人里,有几个负伤流血过多,又经过远途奔走,体力不支,行动起来非常缓慢。进山后,被树枝、葛藤、灌木纠缠的更是跟不上队伍。
闫如平刚开始还不太着急,可走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怕延误时间,错过了跟严若飞他们及时会合,造成新的麻烦。
当走到他们现在站立的这个地方,闫如平觉得在这黑漆漆的山林,除了野兽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就安排两个身体棒的士兵,跟随保护体弱受伤的兄弟一块走,他带上三个兄弟先到会和地点等严若飞他们。
可谁知他刚离开时间不长,也就走出半里路的远近,就听到身后传来枪声。
闫如平意识到不好,他带着三个士兵,就像下山猛虎在夜色下的山林急速穿行,还没到地点,就遇到两个跑回来的士兵,告诉他土匪抓走了包括武器专家在内的五个伤病员。
听其中一个士兵说,他们中了土匪的埋伏,几个伤员本来就浑身无力,身上的武器又被体壮的士兵背着,就这样被土匪给抓走了。
严若飞听到这里,双手抓住闫如平的衣领,猛的提起来,恶狠狠地骂道:“你就是头猪,是头被驴踢了的猪,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把闫如平猛的推开,暴怒的几步窜到那想跑的土匪跟前,伸手把他抓起来,破口骂道:“混蛋,一群祸国殃民的杂碎,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敢撒一点谎,老子就替、替百姓做主,枪毙了你。”
“大爷、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小有.”
“混蛋,你还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啊?那你们打劫的不管是富商还是百姓,难道他们家里就没有老人和孩子?从现在起,我问你一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一句,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气急的把那混蛋土匪马奇拖到一块空地,猛的把他搡在地上,夜色下的眼珠子瞪的溜圆,突然喝道:“你们山头有多少人?大当家的是谁?你们怎么会知道在这里打劫我们的人?快说,敢跟我耍花招,我一刀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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