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程伸手握紧自己的颈嗓,说:“臭小子,你少说废话,你若不快快离去,刘某立马死在你面前。”
李天麟泪流满面,跪倒在地,说:“大哥,你这是何苦呢,我们一起出去,联袂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不好吗?”
刘万程心痛欲裂,说:“贤弟,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你不懂,大哥已然年迈,即使出去了,也没几天活头了。再说了,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一点都不安生,哪有巨瓮谷里自在?”
李天麟一想大哥说的很有道理,哭着叩了三头,说:“大哥,我好舍不得离你而去,既然您执意不肯随我同去,那小弟先走一步,等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您。”
二人依依不舍,挥泪告别了一番,李天麟飞身一跃,蹦起数丈,一踩岩壁,又蹦起数丈,就此一连蹦了数十下,来到一个平台上,低头一看,谷下白雾茫茫,深不见底,放眼四望,远处丛峰林立,群山叠嶂。他飞身跃上临近巨瓮谷的一座高峰,足底一点岩壁凸出的石块,跃起数下,蹦上峰顶,来到了玉女峰畔。他心情异常激动,来回跳跃了几下,不由自主的狂吼道:“耶……我终于获得自由啦!”
为了与大哥分享快乐,给他报个平安,他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用血手指写道:》,..“弟已顺利出谷。”写好后,他将布条系在一块石头上,向谷底扔去。看着石头带着布条沉入白雾中不见了,他转身向胡家寨奔去。
李天麟怀着喜悦的心情跑到胡家岭,飞身跃进寨中,却见四周塌倒不少墙,破了不少房。尸横满地,他吓了一跳,急忙寻找二位姨娘、姨夫,还好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李天麟非常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那华九龙又来过吧?也不知姨娘他们去了哪里!”他找了一把铁铲,把那些死尸统统都拖到后山埋葬了。
他放眼一看。天下虽大,自己却举目无亲,不知何去何从。他毫无目的,漫不经心的向西飞奔而去。他目前的飞行术虽然不能与仙界修士相提并论,不过远胜凡人门派最高级别的轻功。他如此毫无保留的飞跑起来,时速可达五百里。他跑跑歇歇,歇歇跑跑,赶傍晚时分来到河南地界,进入洛阳城。
只见繁华市井。人来人往,街边摆摊卖艺者不计其数。他引人注目的破烂衣衫吸引来许多围观者。他肚子饥饿难耐,一看面前有家酒楼,横匾上题着“福泽酒楼”四字,他走进门里,见里边生意极佳,客如行云流水,往来不断。络绎不绝。看别人吃的津津有味,他馋得直咽口水。心说:“别人穷困潦倒时可以在街边胸口碎大石、耍把式、卖艺混口饭吃,我能做什么呢?”
这时,一名伙计跑过来问:“客官,您是要住店吗?”
李天麟说:“这位大哥,你们店中还需要人手吗?”
伙计一看这人一身穷酸相,爱理不理地说:“您这是……”
李天麟灵机一动。说:“实不相瞒,在下是徐州人,因家中突遭大变,打算去长安投亲,可是路经此地时身无分文了。我想找份工作糊口。”
伙计不耐烦地说:“这得请示我家掌柜的,我可做不了主。”
李天麟抱拳说:“那有劳大哥帮我给贵掌柜说一声,小弟感激不尽。”
伙计心说:“这小子看上去很能干,要是把他招进店中,以后肯定没我什么事了,到时候被掌柜的轰出去,我后悔都来不及。”想到此处,伙计撒了个慌,说:“我家掌柜的出去做生意了,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好,早则三五日,迟则半个月。”
李天麟心里抱怨:“我靠,要是等他半个月回来,我不是早就饿死了吗?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对伙计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小弟去别处找工作。”说罢转身便走。
李天麟路过县衙时,见衙役出入走动,他心说:“五年前听说县官郭普那小子放纵妻哥行凶做恶,乒百姓,不如我入内教训教训那狗官,劫些银子救济贫苦!”
他缓步来到衙门后门,飞身跃上一棵大柳树,探头向院中望去,只见十余名衙役站守各个岗位,数百名官兵正在附近广场上操练,二堂里郭普头顶县令纱,身罩七品官服,正懒散的倚在太师椅中读书,师爷坐在下首处批写公文。他刚欲从树上跃下,忽然见一位青袍人头戴斗笠,斗笠边沿黑纱遮面,手执长剑,点足跃入衙门高墙,飞身穿过公堂,飘向二堂,尖声细气地喝道:“郭普,你这狗官贪财好.色,坑害黎民,今日爷来取你狗命。”
众衙役离开岗位,摆刀飞扑而上。二堂中郭县令和师爷委实惊恐,连忙躲在角落里。青袍人拔剑还击数招,一个大旋转飞起,落下,那些衙役便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僵立在当院不动了。
李天麟看的明白,这青袍人举手投足快如闪电,适才他是利用上乘点穴手法封死了众衙役的大穴,遂他们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了。
广场上操兵的数百名官兵闻听二堂院中来敌,纷纷飞奔来支援。青袍人提剑奔入二堂,闪身袭近郭县令,随手将他提起,轻步跃出院中,飞身蹿上公堂房顶,见官兵持刀亮枪,执弓搭箭团团将前后院围住,他连忙横剑架在郭普颈部,对众官兵喝道:“尔等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爷轻轻一拉剑柄,这狗官就没命了。”
一名捕快摆刀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挟持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青袍人说:“你少废话。所有人都听着,你们速速跪下给爷磕头,不然……嘿嘿,你们懂得!”他不停的晃剑在郭普颈部比划。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肯下跪。
郭普怒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不快快下跪,难道真要这小贼杀了老爷吗?”
众人统统跪倒在地,纷纷叩头央求:
“大侠放了我家大人吧。”
“大侠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害大人。”
青袍人说:“狗官,你是要活……还是要死?”
李天麟暗中觉得好笑,心说:“世上有谁不想活,难道还有选择死的人吗?这人问的话真有意思。”
只见郭普周身大颤,说:“本官当……当然要活。”
那人说:“好,只要你学三声狗叫,我就放了你。”
“这……”郭普脸色通红,两道八字胡不断上下翘动。
“怎么,你不愿意吗?”青袍客抖了下剑柄。
“我学我学。”郭普开口叫:“旺……旺……旺……”
李天麟险些笑出声,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青袍客说:“哼哼,算你这狗官懂事,以后要是再敢欺负老百姓,爷非宰了你不可。”话音未尽,他挥手将郭县令推下了房顶。
两名捕头眼急手快,飞身跃起接住了郭县令。
青袍剑客飞身一跃,离开了房顶,足尖轻轻一点墙头,便向西方飞去。
李天麟好奇心起,想见识见识青袍客是何等样人,飘身跃下大树,尾随其后,向西奔去。为了不被青袍客发现,他故意放慢脚步。饶是如此,他的脚步仍然极其迅速。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西城外二十里地的树林里,青袍客戛然止步,阔声问:“树后的小子,你老跟着爷有何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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