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杨天贵遇上日本人

  杨天贵的一番话说的杨岚哑口无言。她不知怎么说,因为现在日本人打进来了,一切事情也就发生了变化,不像以前那种耀武扬威,在村子里想做了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也不知杨林这人想的是什么?要是生了恨,那可是让一家人不得好日子过。她也不没阻止杨天贵去了。

  杨天贵刚走到镇上听到人四处乱窜,吓丢了魂似的。杨天贵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日本人又来了。他便逮了慌忙中乱窜的人,便问:“怎么了?”

  “日本人来了!”

  杨天贵一听便吓了一跳,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哗哗往下掉,转身朝刘老财家跑去。他到时也就不敢直接进去,先躲在一个角落里窥视了半天没见屋子里有其他动静,便小心翼翼地上门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两个下人露了半个脑袋,便看了看周围问:“什么人?”

  “我是杨天贵!去叫你们老爷,我有事和他们说。”

  其中一个人也就认识杨天贵见了他,陪笑着说:“哦!你不是牛家村杨老爷吗?有什么?——进屋说吧!”

  有人说杨天贵来了,刘老财急着从屋里跑了出来迎接。他们见了互相问候了一句也就进了屋。

  杨天贵一坐定就笑着对刘才财说:“哥,我今天可把你的喜事带来了。你知道我们村子的杨林喜欢你娟得很了!我想这事,事不益迟立即办了!”

  “杨老弟啊!你一路走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现在日本人进了镇了,我们那有闲心来办喜事,即使办也就容不得我们高兴了。说不定狗日的日本人会做什么伤尽天良的事来。”

  “那这事就不办了?不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吗?”杨天贵听了刘老财的话,心凉了半截,便说。

  “你说什么话!我想我们有一句俗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我女儿也就大了,也不想让她受苦了,受辱了,就把她直接嫁过去得了。要是日本人鬼子走了,我们再来办这喜事也不迟。”

  杨天贵就听明白了刘老财的话,心里也就乐了,走了半天没白走。他笑哈哈地说:“我说什么呢!我理解到那儿去了!我想这事也就是一件喜事,就算是遇上日本人入侵也就没当一回事……”

  杨天贵话也没说完,刘老财便抢着说:“你说的话,我们非常感谢了,可是我们前次见着了日本人狗日的狠啊!要不是前次日本人来到我们这儿,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嫁给杨林这狗日的。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你以为我女儿嫁给杨林我心里高兴啊?你想一想杨林有什么?我们图什么?也就是求一个安宁罢了,不想让刘娟再受日本人凌辱。”

  刘老财其实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刘娟是被日本人玷污过的女人,若嫁给有钱有势的人家也就没人要。

  刘老财正说着听到门外有枪声,他便吩咐两个下人去探望,回来说,日本人在街上杀了人,抢了东西。

  刘老财不想让杨天贵呆久,因为他也得准备着其他事,日本人来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得藏起来。他转身对杨天贵说:“天贵啊!我们女儿也就托给你了,只要你把我女儿的事促成了,日本人走了我会好好的感谢你!”

  杨天贵看了一眼站在木楼上的刘娟,也就没说话。心里暗想,多好的姑娘啊!杨林这狗日真是倒在福窝里了!

  刘老财的心思看来杨天贵一辈也就不理解。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钱才是他们共同的语言。

  刘老财叫上刘娟与杨天贵从后门的地道里走了。他却回来叫两个下人去给儿子送信说日本人又来了,叫他来帮助。

  杨天贵和刘娟走出了镇,看着一辆辆大卡车往镇里来,也就唤着刘娟往牛家村跑。

  杨天贵来到牛家村也就把刘娟直接叫去了杨林家。杨林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见刘娟和杨天贵站在院子里眼睛直盯着他。他有一点不知所措。

  杨子云和张春秋见了笑着说:“天贵,快进屋坐!”

  杨林见了没有表情,他不知怎么说,也许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吧!说到女人他有个好多冲动,但是梦想中的女人不是刘娟。

  刘娟看了一眼杨林,便笑着说:“杨林,你怎么了?”

  杨林看了她一眼,也就笑着说:“没怎么!”

  杨林话刚落,杨岚也就闻讯赶来了,他怕杨林骂刘娟和老爹杨天贵来劝说两句。一方面她知道刘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任何一个女人也就不愿意遇上这样的事,伤害自己一辈子的事,遇上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会笑话你一辈子,也没有男人随便娶做老婆。

  她一进院子就看到杨林脸上的表情,知道杨林不喜欢刘娟。杨岚想,可能是杨林太需要一个女人了吧,否则他会直接拒绝刘娟的。

  她猜测不到男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想什么。如果自己不是姓杨也许真的会喜欢上他,也许一辈子不会弃舍。一个时代能够锻炼出一个特殊男人出来,那怕他是一个头脑呆滞的男人,经过时代这特殊的磨炼也就发了光越变得可爱。

  杨岚见着杨林的表情想不要让刘娟难看,笑着走到刘娟面前大声地说:“你来了,我想死你了!——你爹爹们好吗?”

  刘娟没有反应过来也就吓了一跳。她看到了杨岚心里有了安慰。她想一个女人就随便跟着一个男人结婚,那是丢人的事,要不是自己是被日本人玷污了,也不会落到这个窘境。她看了一眼杨岚也就淡淡地一笑说:“我正准备去你家呢!”

  “你去我家做什么,你现在是杨林的媳妇了,他不允许你去,你不得去了。”杨岚也就看了一眼杨林笑着说。

  村子里的妇女们听说杨林娶了刘老财的女儿都羡慕着跑来看热闹,特别是一伙年轻人见着刘娟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口水在喉咙里转。

  张春秋和杨子云疯了,也就笑得合不起嘴,心里甜蜜着。老两口一边找凳坐,一边与大伙说笑。

  刘娟虽然说来到了牛家村,心里安心与杨林过日子,可是家里的人不知是什么样儿,日本人来到镇上了,镇上人也就遭殃。

  杨天贵看着村子里人只往杨林家涌来,笑嘻嘻地对着大伙说:“你们单身汉也就不用发愁,我有空去给你们一个个找,让你们满意。”

  张春秋一听也就笑着说了,“谢谢天贵叔了!我儿要不是天贵,我想他一辈子也找不上媳妇……他说话嘴钝了!”

  刘娟说话时心里犯嘀咕,怎么了全村人还不知日本人来了吗?她更担心老爹刘老财的人生安全。

  杨天贵为杨林办了一件好事也就正乐着,嘴巴不停地沾沾自喜。杨岚也就看着刘娟脸色不悦,也就知道心里有事,便小声地对刘娟说:“怎么了?有事?”

  刘娟看了周围人一眼拉着杨岚在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下,小声地说:“我有事给你说!——日本人来镇上了!我爹为了让我有一个安身之处也就叫我随你爹来到你们这儿。现在人来了也就不知下台。你看到了吧!一村人说着笑着也就没有人来关心这事呢!”

  杨岚一听也就吓了一身冷汗。他吃惊地说:“你早不说,要是日本人打来了怎么办?一村人还乐着呢!”

  杨岚说着也就跑到杨林跟前,附身对杨林说:“杨林,日本人又来了!”

  杨林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为什么你不准备!”

  “准备什么?你没看你爹那样儿吗?他正在乐着为我准备婚事呢!要是我现在走了,不是伤刘娟的心吗?”

  杨岚生气地说:“你伤刘娟的心?难道丢了她爹妈的命不伤心?”

  “此话怎讲!我杨林是这样的人吗?”

  “现在日本人来到镇上了!”

  杨林看着院子里的人,三五成堆地乐着议论杨林找了一个好女人。

  这时杨雄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到杨林跟前说:“杨林,日本人在镇上又杀人了!”

  “这话一出,大伙也就安静了!”

  杨林大声说:“怕什么!——狗日的日本鬼子!”

  杨林看了一眼刘娟,便拉着她到台阶上大声说:“今天虽然说是我与刘娟的大好日子,应该说邀全村老少吃上几天,乐上几天。可是现在日本人打来了,并杀了我们乡邻,此仇不报也就对不住乡亲们以前的承诺。——当我们把日本人杀了后,我与刘娟再邀请大伙坐上几天,乐上几天!”

  杨天贵一听杨林如此说,也就乍舌。他以为杨林不会拿一村人的命去拼。没想到他说的这番话,在他心里杨林不再是一个娃儿了,他长大了成熟了!

  杨林吩咐大伙躲藏,自己叫上一伙人出村了。

  刘娟看了着杨岚说不出话。

  杨岚看了她样儿可怜极了,也就笑着说:“没关系!他会回来的!”

  “大娘,现在你有了媳妇,该乐了吧!”杨岚为了不让刘娟难堪也就与张春秋搭讪。

  “当然了!——唉,要不是日本人来了,我们准备好好地办这桩喜事。”张春秋喃喃地说。

  刘娟也就跟着杨岚一起与张春秋走进厨房。

  院子里的人也就没有几人了,大多走了,只剩下几个人在等杨子云和张春秋了。

  杨岚看着村子里的人惊慌失措的往后山跑,心里也慌了神,对刘娟说:“娟,我们走吧!否则日本人真打来了我们走也就来不及了。”

  张春秋也就慢慢腾腾地在屋子里找什么东西,一边说:“你们不要慌乱,我想日本人是打不到我们这儿来的。更何况我杨林带着人在村口去了呢!”

  “伯妈,我们还是走吧!要是日本人真来了,我们也就晚了!”杨岚胆怯地说。

  刘娟看了一眼杨岚也就望着门外,她嘴里好像在喃喃自语,谁也不知她在说什么。突然刘娟对着杨岚说:“岚姐,你送大伯大妈去后山与村里人躲一躲。我要与杨林一起去打日本人!”

  刘娟话一出,她便甩下自己的包,朝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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