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您的茶。”胡车儿府中的下人去而复返,端来了三杯热腾腾的茶水,放在每个人的案前。
司马英和胡车儿这才复尔坐下,胡车儿有些疑惑的望向司马英开口问道:“童将军,你现在人在何方,為何又自称司马...”
“此事说来也是话长了。”司马英摇了摇头,打断了胡车儿的话,说道,“我如今还在孟德麾下效命朝廷。”
“孟德,还是在那曹操麼?”闻言,胡车儿微微一愣,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子翛然一亮,脸色大变,“司马,难道童将军你便是那攻打阳平关的曹军主将司马英!”
司马英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出去吧,没我吩咐,不让任何人进来!”胡车儿朝门口束手伺立的下人开了口。
“诺!”那下人知道自家主人与来者有要事相商,当即应声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难怪不得我说那曹孟德军中如何来了如此一位猛将,连西凉马超為其所大败,想不到是将军你。”胡车儿望向司马英,话语中不再提“童”字,而是只唤司马英作“将军”,“更想不到我竟是阴差阳错与将军你交了手,败在将军你的手中,输得不冤啊。”
“胡车儿你也不必过谦,你如今亦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了。”司马英摇头道。
“将军谬赞了,胡车儿如何比得上将军你。”胡车儿在军中多年,如今早已不是当初在洛阳城时初入军旅的那个愣头青了,他看著司马英,暂时将故人重逢的激动心情放在一边,缓缓道,“将军你来寻胡车儿必然是有事要办吧?”
司马英亦是抬起头来与其对视,他发现此刻胡车儿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敌意和警惕之色,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心中不由一定,开口道:“没错,我的确是有事相求胡车儿你。”
“哦,将军你有事但说无妨,只要胡车儿能办得到,必然不会推辞。”胡车儿沉吟片刻,望向司马英的眼神中依旧是闪烁著绝对信任的光芒。
“我想见一见师君。”司马英显然是感受到了这股信任,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将军你想要见师君?”闻言,胡车儿微微一愣,低头思虑了良久,忽然开口道,“将军你莫不是要劝师君降曹?”
“是。”司马英点头道。
眼见司马英说得如此乾脆,胡车儿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开口。
“有难处麼?”司马英见胡车儿许久没有言语,不由轻声问道。
“其实不瞒将军你,师君他其实早有归降之心...”胡车儿终於开了口。
“此话当真!”闻言,司马英不由得大喜过望,看来此番自己是来对了。
“将军你不要著急,我话还没说完。”胡车儿朝他摆了摆手,接著道,“想必将军你也知道,师君他爱民如子,对待百姓甚為宽厚。”
“嗯,这我知道。”回想起白日在城中见到的义舍,司马英不由点头应道。
“可是...”胡车儿迟疑了片刻,这才低声道,“可是师君他担心...担心曹孟德其人会对归降者...”
“这点便是师君多虑了,其实丞相大人他对降臣都颇為优待。”司马英知其想要说什麼,当即开口道,“便拿那刘表之子刘棕来说,他归降丞相大人后,封為青州刺史,后迁諫议大夫,爵封列侯...”
“将军,你会错我的意思了。”胡车儿摇头道,“其实师君他并不在乎个人的前程,他只是在乎这些教眾和汉中的百姓。”
“原来如此。”司马英恍然大悟,他终於明白张鲁迟迟不肯归降的原因了,原来是畏惧曹操的“屠夫”之名。
司马英开始庆倖自己来找胡车儿了,若非胡车儿如此说,他必然是找不到事情的关节所在,到时见了张鲁,却不知如何劝諫,只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所以若是将军你能从中斡旋,让曹孟德许下承诺,厚待这些归降的百姓,想必师君他必然不会再多做犹豫。”胡车儿接著说道。
“此事我来想办法。”听了胡车儿所言,司马英当即决定不再著急见张鲁,他先要将此事稟报给曹操,只要有曹操的承诺,想来其他事情都好说。
而在司马英看来,想必曹操定会应允,毕竟此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这裡,司马英朝胡车儿开口道:“不过此事或许要过几日才有答覆,所以这几天...”
“将军你只管在我这裡住下即可,其他事情大可不必担心。”胡车儿不待司马英把话说完,当即拍著胸脯开口道。
胡车儿此言一出,司马英又是大為感动,毕竟自己所属的阵营如今和张鲁军算得上的敌对态势,胡车儿收留自己,若是為他人所知,往张鲁处告上一状,想必胡车儿也会有麻烦。
不过看胡车儿的模样,显然是不会同意自己二人另寻其他地方的,他只得诚恳的对胡车儿说一句:“多谢了。”
“将军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客气。”说罢,胡车儿这才想起司马英身边还有一人,当即投眼望去,第一感觉是这女子生的好生美丽,俄而微眯起眼,上下再好生将其打量了一番,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见过这女子,但始终想不起来。
望著胡车儿一脸困惑的模样,刘嫣知其所想,却是微微一笑,她自是见过胡车儿,不过那时她是女扮男装,这胡车儿现在看刘嫣眼熟,但必然不会认出她是谁来。
“呵呵,这是我义妹,姓刘名嫣。”司马英显然也发现了胡车儿在打量刘嫣,当即介绍道。
想了老半天,胡车儿终究还是放弃了回想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见过对方,旋即吩咐下人為司马英二人準备房间,让其好生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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