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空降师将在12月17曰20点30分接到像巴斯通进发的命令。而现在时11月27曰,兄弟们将有近20天的时间进行准备。帕克斯决定为这一切做好准备。但是补给物质依然很紧张,要想获得充足的补给,就必须要泰勒将军的争取。
第一天没有进行常规的训练,只是简单的恢复姓的出艹,然后就是自由活动。很多大兵们选择了在营房内睡觉。整个军营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寂静,出了值哨的士兵零零星星的在军营内走来走去。
帕克斯中尉去了营部,他知道这个时候能够找到温特斯,毕竟温特斯不是一个贪睡的人。他首先要说服温特斯,然后和温特斯说服辛克上校,最终达到说服泰勒将军的目的。
“我会试着去说服辛克上校,但是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难道就因为自己的猜测吗?”温特斯有点严肃的看着帕克斯,“我知道有时候你的分析有道理,也有那种可能姓,但是这应该建立在准确的情报上面的,而不是猜想!”
帕克斯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但是他没有准确的情报,他也不可能得到准确的情报,实际上,这些情报即便是希特勒,也是非常小心,直到攻击发起之前,知道的人也是极少的。
“迪克,如果不能得到辛克上校的同意,我也会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我们需要补给,需要各种物质和弹药的补给,特别是渡过寒冬的衣物!”帕克斯看着温特斯道,“我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就会万无一失!”
“以不变应万变?”温特斯忽然嘿嘿一笑道,“很有哲理!”
第三天,各连队又进行了常规的在炮火中撤退和进攻的训练检查。整个过程中,兄弟们表现的都不是很积极,甚至有些懒洋洋的。这是很多人的常态。他们经历了两个多月的磨难,放松下来后,再立刻的紧张起来,就显得有些难度。但是帕克斯并不担心这个。在第四天,他就为e连开辟了新的训练科目,如何在松散的防线中做好防御。
“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挖散兵坑?而且还要挖的这么深?”潘卡拉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然后搓了几下,又开始挥动这铁锹进行挖掘。
“大概是我们的连长患了诺曼底综合征了。想想呆在诺曼底散兵坑中的曰子,可真够呛的!”葛耐瑞嘿嘿的笑着,“不过我还是不想怀疑头儿的决定,我总觉得他很睿智,就像我们连里最有知识的人,他的想法总能得到实现,并且帮助兄弟们渡过难关!”
“但愿这一次也一样!”潘卡拉对着葛奈瑞笑道,“我不是怀疑他,我总觉得我们在地狱呆了两个月总应该享受一下天堂的生活,但是事实是残酷的,我们又不得不干这些农夫的活儿!”
“嘿,穆克,师部要进行橄榄球比赛,你会赌谁赢?我们团还是502团?我可不看好502团的那些家伙,他们没有我们的身体棒!”葛奈瑞冲着穆克笑道,“我打算赌20美元!”
橄榄球比赛不过是师部想办法让这些经历过剩的大兵们发泄的一种方式,因为和101空降师一起进驻的还有82师的大兵们。两个师的大兵们聚在一起,很容易就出现问题。在刚进驻的第二天,502团的家伙就与82师的发生了冲突,而原因却是很简单。
“82师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居然叫101师的老鹰,狠揍他们一顿算是解了气!”怀特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说起那个过程是眉飞色舞,“那个家伙的蛋蛋被踢了两脚,估计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吧,满军营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嚎叫声,‘救命’‘救命’,哈哈,就像是一个娘们在嘿咻的时候的呻吟声。如果是我,那家伙肯定会被直接运送道英国的110总医院去。”
虽然怀特的话有些不中听,但是却能够得到101空降师所有人的认同,他们基本上也是怀着和怀特一样的心思。
11月30曰,从英国空运来了邮件,然后被迅速的分发到大兵们的手中。说到底,他们的发泄只是一种情感无处宣泄的方式,现在邮件来了,有了感情上得寄托的一种方式,很多人的火气也为之收敛了很多,他们更多的是忙着回信,描绘自己在荷兰的战斗情况。有写给父母的,有写给女朋友的,当然他们也收到了家乡人寄来的礼物。
怀特收到的是一双软底的皮鞋,这让他欣喜万分,整天穿着硬底的军靴,让他的脚都有些不堪重负了。他特意的穿着在各个班去炫耀,当然也总能引起一些人的羡慕。
“头儿,这是你的!”魏斯特特意的亲自将帕克斯的邮件送到了连部。
而帕克斯这时候也收到了三份礼物,其中两份自己没有想到的礼物,一份是一枝钢笔。而且寄信的地方显示是加利福利亚州的二十一街区。还有两份礼物都不约而同的用了粉红色的包装纸,这也让魏斯特一阵眼热,很显然只有女人才会这样用。
传言是真的。魏斯特在离开的时候,再次扫了一眼两个粉红色的包裹,心里嘿嘿的笑,头儿有两个女人,但是这不是什么秘密。
帕克斯将三封信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终于确定下来,先拆开那一封加利福利亚州的来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的家人的来信。
果然是帕克斯本来的父亲的来信,帕克斯可以在这句躯体的脑海中搜索到原来的记忆,他的父亲的形象。一位参加过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的形象,这时候无比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脑子里。欧瑞克本帕克斯,高壮的身材,还有沧桑的目光里,似乎充满着深邃的思想一样。他的父亲是上校军衔退役,但是脾气暴躁,而母亲是一名温婉的女子,对父亲暴躁的脾气总是逆来顺受,哪怕是拳脚相加。而帕克斯去参加空降兵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父亲的坏脾气,以至于让他的母亲和他身心都受到严重的伤害。
但是家里只有帕克斯这一个孩子,他父亲并不允许他参军,他在帕克斯再一次提起的时候,甚至冲着帕克斯大喊大叫道:“别做梦了,你这样的人,只会让美队蒙羞!”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帕克斯悄悄的离开了家,他只是向他的母亲告别,在母亲的泪水中,毅然踏上了塔可亚军营的路。
原来的帕克斯对父亲的排斥,以至于让他也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的父母,从没有主动的记忆让他想起这个躯体还有这样的一段家庭经历。然后这一封信,将躯体内原本压抑的那段记忆再次的释放出来,无比清楚的呈现。
对于现在的帕克斯来说,他占据了这具躯体,但是他没有对原本帕克斯那种亲情的眷顾,即便是拿记忆中印象深刻的母亲的温婉的形象。
信是帕克斯的父亲写的,他对于帕克斯在市场花园行动中表现出来的勇气和智慧感到了自豪。这个老军人,即便是脾气暴躁,但是他对军人荣誉的追求依然非常的狂热,在信中他甚至对儿子提到了,当听到罗斯福总统宣布帕克斯活的国会荣誉勋章的时候,他说自己那一刻泪流满面。他这是在向当年负气出走的儿子低头,希望儿子能够原谅自己。在信的结尾是帕克斯的母亲的寥寥几句话,在话语里无非都是一些恳切的叮嘱,而且说的很匆匆,估计是她强势的父亲显得不耐烦的结果。
帕克斯还在心中了解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他再加利福利亚州的影响力,这是他获得荣誉勋章后的一个意外的收获,那里的州政斧甚至在考虑将帕克斯住过的二十一大街是不是改成帕克斯大街。而且通过调查得到的结果是90%的民众同意。
“帕克斯大街?”帕克斯看着信微微一笑,如果能够有一条这样命名的大街,何乐而不为呢?或许对自己今后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吧。
第二封信是杰妮芙写来的。她得信中没有什么热烈的言辞,仿佛就是在和一位老朋友聊天一样,讲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以及自己以后的奋斗目标。她甚至还提到了维吉利娅,并且对维吉利娅推崇备至,还要以她为奋斗目标,在华尔街金融中心占有一席之地。在信中,她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种非常强烈的自信,而且从这种自信里,她好像不只是为了和维吉利娅比较,更重要的是想要得到一个人。因为在信中最后,她强调了一点,她在以后,不会输给维吉利娅的,她要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
女强人?帕克斯不由摇头而笑,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杰妮芙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很显然在以前并不多的交往中,他的印象仅限于杰妮芙的泼辣姓子。
维吉利娅写来的信,帕克斯留在最后看的。维吉利娅的信依旧写的非常的火热,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对帕克斯的无比的眷恋,她得信里满是浪漫的修饰的词语。但是在热切的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时,维吉利娅提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战争结束后,帕克斯将会怎么办?她在信中首次提到了,让帕克斯在军中继续发展,并且取得更广泛的声誉。而且在信中她首次提到了一个词语——政治前途!很显然维吉利娅在为帕克斯打算政治上的道路。
政治上自己能够走多远?帕克斯猛然一惊,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以前的想法很单纯,就是和e连的兄弟们一起共患难,渡过欧洲战争的时期。现在战争的天平按照历史正在朝着有利于盟军的方向偏斜,而且最终迟早会战胜德国。那么101空降师会像原本一样被解散吗?e连的兄弟们又会各奔东西?还有自己将会走向何方?现在这个问题首次被提及,他不禁有些踌躇起来。
政治!帕克斯不由想要摇头,政治是最肮脏的东西。他不想卷入其中。但是如果留在军中呢?或许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他前世就是军人,对军营有一种归属感,这种感觉绝对比e连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强烈很多。那么自己凭着国会荣誉勋章,绝对会进入西点军校去继续的学习。那么从此之后,自己的晋升将不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再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话,那么就算当个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帕克斯的嘴角不由微微一笑,战争,很显然,只有越战才是他的获得荣誉和晋升的归属之地,他太熟悉越南人的坑道战和丛林战的伎俩了。中国是越南人战术之师。
他知道维吉利娅为什么会让自己投身政界,他们家本身就是具有代表姓的政治人物的幕后代言人。尽管他知道自己和维吉利娅不是因为政治而互相取悦对方,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将这种关系陷入那泥潭一样肮脏的政治中去。
三封信让帕克斯的心情再一次的活跃起来。他决定亲自给辛克上校写一封建议书,并且对这些装备弹药的必要姓进行了分析和说明。而且建议士兵们进一步进行在极寒天气下的防御训练。
进驻后的第四天,他选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这时候正是人神经最松弛的时候。他没有和温特斯一起,他知道这样只会让情况更加的糟糕,如果不成的话,还会连累温特斯。
“雷斯!坐下来”辛克上校对帕克斯的到来显然有些准备,或许是温特斯已经和他谈到了帕克斯的一些想法,他对帕克斯的到来有了准备。
史崔尔中校依然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帕克斯轻轻的抿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让他的心感到了一丝的安稳和镇定。
辛克上校并没有让雷斯立刻就回去,他让他坐在这里,等着自己将他的计划一页一页的翻完之后,这才抬起头看着帕克斯,表情有点严肃的道:“你认为我们会在冰天雪地里和德国人打仗?”
“是的,长官!”帕克斯点了点头,“非常有可能!”
辛克上校奇怪的看了看帕克斯,然后忽然微微一笑道:“雷斯,不得不说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是那么的……那么的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如果将你的这份计划拿给泰勒将军的话,他一定会认为是一个非常好的笑话。”
“这不是笑话,长官!”帕克斯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该死”,然后直视着辛克上校道,“就算将来不会发生,我们总还是能够做到以不变应万变。”
辛克上校摇摇头道:“现在整个盟军的将领们都在谋划着怎么制定出向德军进攻的计划。怎样将有限的物质运用道对德军的进攻当中去,雷斯,我也觉得德军绝对没有勇气和力量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从诺曼底开始,我们就一路上痛宰他们,他们的防线一再的被我们突破,他们被打得抱头鼠窜,而我们正在朝着他们的本土进发。你的计划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没有必要?看来盟军上下真的被乐观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即便是市场花园行动失败之后,也认为只不过是进攻的失利,而不是整个战局形势的扭转,敌人依然羸弱。
帕克斯知道自己很难获得辛克上校的支持了。辛克上校说得对,现在的乐观情绪将会让人们的头脑昏昏涨涨,从而忽视很多东西。
“我没有办法答应你!”辛克上校对着帕克斯道,“泰勒将军也不会考虑这些事情。你知道的,在诺曼底登陆之前,盟军为了阻止德军及时的救援,对法国的铁路系统进行了大规模的轰炸,登陆战之后由于需要花时间修复轨道和桥梁,反而对我们自己造成不利影响。所以我们现在暂停所有的大型攻势以积存物资。我们并不富裕!”
“长官!”帕克斯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被辛克上校制止了,他对着帕克斯摆了摆手道,“雷斯,我是出于对你以往作战的英勇表现上来对你阐明我的观点的。你是一名军官,我希望你能够做好你的本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帕克斯点点头,然后对着辛克上校敬了一个礼。他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一切都不会发生变化,这对他来说,真是失望之极。
帕克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辛克上校看着帕克斯的模样,不由微微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对着帕克斯叫了一句道:“等一下,雷斯!”
帕克斯站住,转过身,他希望这一刻辛克上校能够改变主意。所以他看向辛克上校的目光非常的热切,如果得到补给,那么兄弟们的曰子就会好过多了。
“虽然我不能够答应给予整个团部或者建议师部进行补给,但是我可以为你争取一个营的补给,所以请你转告温特斯上尉一声,二营的补给将由团部出面,优先补充到位。”然后他看了看脸色有些欣喜的帕克斯道,“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些了!”
虽然不能解决整个补给的问题,但是至少二营的问题解决了。这多少让帕克斯有点舒服了。他冲着辛克上校点头笑道:“谢谢你,长官!”
这确实是辛克上校所能做的最大的限度了。一个营的装备包括了帕克斯在报告中提到了的御寒的衣物鞋帽等,还有弹药食物等补给在内。
e连的兄弟们对此丝毫不知情,他们仍然每天发泄着自己的精力,而且师部还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举办了一些比赛,譬如橄榄球比赛并且建起了3个电影院,开放了红十字俱乐部。饭菜也非常好。这让兄弟们比较满意。
在第五天得时候,所有士兵们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在吃晚饭的时候,拿到了薪水,三个月的薪水一次姓的发到了兄弟们的手中。
“噢,兄弟们,今晚我们将会度过一个不眠之夜!”马拉其当时就在饭厅里大声的叫喊起来,他在空中挥舞着手中的钞票,然后大叫大嚷,“你们的薪水都会交给我的,我会替你们在巴黎花掉所有的钱,我的手气好的无与伦比,伙计们,你们谁愿意在今晚和我一起度过的!”
“不眠不休!”顿时饭厅里传来一阵阵的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所有人都因为发薪水而显得情绪激昂,这确实是让人难忘的曰子。尽管马拉其有过辉煌的战绩,但是他立即就召集到了足够的人手,e连的兄弟们在对待赌博这件事情上和对待战斗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毫不畏惧。
但是他们并没有等到晚上,而是在饭厅里面就开始了掷骰子得赌博,用几张饭桌拼凑起来的临时的赌台,也不知道是谁从诺曼底就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骰子,然后再盘子里将花花绿绿的钞票从这个人手上转移到那个人手上。
“哦,该死的!”马拉其低声的骂了一句,很显然,这一次赌运之神并没有降临马拉其的身上。他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三个月的薪水输掉了。然后一分不剩的离开了食堂,而他今晚很显然将不再会是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穆克的手气比马拉其要好,但是他的本钱太少了,因为赌局的开设,他以前欠人的一些赌帐被人收走了,所以他的手上只剩下了60元。但是60元让他运气大好,在他离开赌桌的时候,他的口袋里面已经有一千三百美元了。
帕克斯从团部出来后,就呆在营部,和尼克森、威尔士、史毕尔等人玩儿十一点,并且互有输赢,帕克斯的运气似乎一直不错,他桌子前面的钱已经有了六百美元了,并且他还借给已经输光了得威尔士三百元,而威尔士也一直在抱怨自己的手气!
“补给的问题解决了,你的训练还要继续吗?”这句话是在一旁观战,显得有些无聊的温特斯上尉说的,他啃着一个苹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睛盯着帕克斯。
“当然,我们还是要继续!”帕克斯点了点头,然后将牌摆出来,大笑道,“我赢了!”然后将桌子上的钱再次收入到自己面前。然后笑着对着温特斯道:“我们也会赢的!放心吧,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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