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快起来拉,师傅正等着咱们过去练功呢!”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摇晃自己身体,林沙不爽的挥了挥手。
“臭小子还睡,再不起来有你小子好受的!”
那摇晃林沙身子的人忍不住笑骂出声,接着一巴掌拍到林沙脑袋上。
“妈的哪个混蛋,愕……”
林沙还以为有人搞恶作剧呢,不满的翻身而起正准备发飚,却突然看到一张陌生的紧凑大肥脸近在眼前,他一下子愣住了。
这家伙谁啊?
自己不是在擂台上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里是医院?
可是不像啊?
还没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那张近在眼前的大肥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大肥手直接将他提溜起来,不理会他的挣扎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几乎让林沙崩溃,那胖子口中的师父是一位二十七八的英武青年,这厮的扮相着实不差单单站在那儿就有一股高手风范,温文尔雅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
可要命的是,这位颇具大侠风范的家伙他根本就不认识啊。
而更让他傻眼的是,无论是这位陌生师父还是刚才那位动作粗暴的大胖子,额头上全都光溜溜一片脑后拖着一根显眼大辫子!
尼玛这是清代的标志吧,难道自己穿越了不成?
幸好他的心理素质还算过硬,没表现出奇怪的反应来。
还没等他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时,那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已经半拉半拽的将他拖出了摆满药柜的前堂,跟在那英武青年身后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黄师父早!”
“黄师父好!”
“黄师父……”
门外早就聚拢了上百号满身彪焊的青壮,见到那英武青年出门急忙恭敬的打着招呼。一声声‘黄师父’听在林沙耳中,怎么都感觉熟悉无比。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猛然一把推开那大胖子的肥手,急忙回头冲刚出的大门门楣看去,果然门楣上有一块黑漆牌匾上书‘宝芝林’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
从海边练武回来,林沙二话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早饭都没功夫吃。
“林沙你小子没事吧?”门外传来大师兄林世荣响亮的嗓门。
“林师兄没事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会!”他急忙找了个借口应付。
“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做生意了,走罗!”
听到林世荣那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沙猛然躺倒在硬邦邦的床上,双眼发呆满脸茫然脑中一片混乱。
尼玛,竟然穿越到电影黄飞鸿的世界里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应该在打最后一场黑市擂台赛,结果倒霉的遇上一位内家拳暗劲高手,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最后被逼无奈之下选择了疯狂的同归于尽。
他清楚记得,在失去意识前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自己的内脏也受到连续暗劲伤害损伤严重,就算能捡回一条命估计后半辈子也得在病床上躺着了。
能够穿越重生对他而言,可能还是好事一件。
起码能拥有健康的身体,以及清末民初时期广东著名的武术家黄飞鸿为师!
心情一时有些郁闷复杂难明,仰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留存的记忆,身体前主人也叫林沙,广东佛山城中的孤儿乞丐,被好心的黄飞鸿收入宝芝林学习中医和功夫。眼下虽然还只有十四岁但加入宝芝林已有六年光景,一身功夫和中医药理水平都颇为不俗。
看到这儿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虽然记忆中‘他’没学到电影黄飞鸿中的必杀技——佛山无影脚,但黄飞鸿一手精湛洪拳功夫却是全部学到了手。
翻到这儿他心头一片火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了地面,顺着记忆打了一趟五形拳,感觉在屋子里使不开手脚,急不可待推开紧闭的房门走了出去。
“林,林,林,林沙,你,你,你,你的身体,体,体好,好,好些,些了么?”
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从前堂月亮门伸出一个头戴瓜皮小帽,带着一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玻璃眼镜,嘴里露出两颗耀眼大暴牙的瘦削青年,说起话来结巴得真让人替他捉急。
“没事我去后面练练,牙擦苏你自己忙!”
从记忆中知道这位正是电影《黄飞鸿》里的大配角牙擦苏,一位刚刚从国外回来拜在黄飞鸿门下学医的家伙。
之前的林沙自然对这样的假洋鬼子没啥好脸色,但现在不同了,怎么说对方都是这时代难得一见的‘海龟’人才,总该给几分面子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人家捏。
“哦,那,那,那我,我,我去忙,忙,忙了!”
牙擦苏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不知道这位林沙师兄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其它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结巴病搞得,也不知道他在国外是怎么混的?”
摇了摇头迅速来到宝芝林后院的小练武场,摆开了架势先来了一趟五形拳,再打一套师父黄飞鸿的拿手拳术工字伏虎拳,最后玩了一遍兼具虎之凶猛和鹤之灵动的虎鹤双形拳。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迟滞,每每手脚上的动作都跟不上思维,慢慢身体上的记忆复苏手上招式逐渐流畅,身形矫健辗转腾挪灵活如猿,一拳一脚无不带起呼呼风声畅快淋漓。
一种哥很强大的美妙感觉涌上心头,脚走‘工’字身形如风侧身弯腰双拳重重轰在悬于木杆下的沙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那包重量怕不下五十斤靠上的巨大沙袋,就像被攻城巨锤直接轰上一般,‘刷’的一下划过一道美妙弧线高高甩向天空。
这才是真正的国术,只杀人不表演的国术!
“黄师父黄师父,黄师父在吗……”
林沙正沉浸于练武的畅快当中不可自拔,可前堂突然传来的一阵阵‘砰砰’的拍门声,还有少年人特有的难听公鸭嗓把他从痴迷中惊醒。
“妈的赶着去投胎啊,哪来的小子这么不知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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